说来说去都是旁人家的闲事。
她才是席间最闲的外人。
方才被那杂七杂八冲撞入脑海,萧静依心烦,她即刻起身告退,不等答复就走,回归淡漠。
若非遇见伊墨心生波澜,她萧静依,本也该是宫中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黑化了吗?
他什么时候洗白过……
他心里,最重的是皇权。最重要的人,是萧姑娘。
萧静依【淡漠】:本姑娘不想被提名,告辞。
司马蓉【头痛】:这逆子不是我生的。
☆、亲情
“皇兄!”
凌晟领亲卫踏出清宁殿,就被匆忙赶来的凌楚等人拥住。
“你可有受伤?”凌楚拦住他紧张关切。
凌晟面色缓和些,轻悄道个笑容出来安抚胞妹,并着仔细端详她须臾,轻道:“皇兄无碍的。你呢,近来府上可好?”
凌楚避开他眼眸,装作无事一般笑,“府上安好。我……母后近日脾胃不适睡眠不稳,我就搬回宫来住了。”
凌晟轻嗤,“母后颐养久了,过不惯掌权受累的日子。朕回来了,她老人家也能歇歇。”
听他语气不对,阴阳怪调的,凌楚本要问清缘由,皇帝圣驾已然走远。
素来温和的兄长留给她的,是冷硬的背影。
皇帝亲卫甲胄加身,刀剑随手。便是凌晟本身亦是如此,锦袍外罩软甲。冷肃的背影哪像是拜见过母后,说是才下战场更多几分可信。
凌楚后觉心惊,迫不及待向李太后殿中跑去。
“母后!”凌楚进门的时候满腹狐疑,她紧步进到殿中,向跪地沉默的司马梓抛去疑惑。
自身难保的司马梓无暇顾及她。
“太后娘娘!此事绝不会是念儿所为!请您明鉴!”伊墨跪在旁边叩首道。
凌楚心疑,母后当前并未置喙,只是来回瞥视身侧神情不一的两个。
“她都默认了你辩解什么。”李太后的眼直直落在敛目不语的女子身上,对伊墨的话也好似告诫她,“她是哀家的外甥女,哀家哪堪狠心为难她。”
司马梓伏地叩首,淡淡蹙眉,自恼一般,避重就轻,只道:“念儿有负您苦心栽培。”
“养你成人的是你高堂父母,护你脱险的是你姨母舅父。”阶下小女子的执拗劲太过肖想于那姑娘……李妧不免怅然满怀,心痛难持,悲戚偏还强硬道:“哀家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陛下盛怒是因我,惹您痛心是因我,手足受伤也是因我,”司马梓极快回首望了眼伊墨,回眸道:“臣女不忠不孝无能,尚且有些自知之明,求您看在我姨母情面上,秉公处理。”
这话听来逻辑不通,实则李妧算准了那姑娘家的后话,想来是要她出手护下伊墨与那偏殿中的重伤女子。
李妧不语,沉眸注视司马梓,心里头千滋百味——司马梓适才告罪言行实则默认了她就是皇帝的质疑。
试想,皇帝归京,首要捉拿的是重伤着的沈念的贴身侍女,进门,盛怒之下夹枪带棒寻司马梓不是,又口口声声要人……
皇帝好权势,素来隐忍薄发,惹怒他的事不多,但除了军国大事。李妧这般胡乱想着,心头直跳。
沈念身边那个叫月什么的稳重丫头,月前出京北去,如今不顾重伤现身宫中,仁明殿寻人未果就跑来她这里,显然是受托回来向主子复命……皇帝亲卫恰好也在之后匆忙归来,前者重伤受惊心怀秘密,后者穷追不舍,皇帝不惜与她这位名义上的母亲翻脸……
李妧越是联想,越发沉不住气。
如果这二者真有渊源,皇帝盛怒向皇后要人,要的该是那伤者。
如此,想来皇帝大军与那女子有过照面,李妧闭目回忆月灵的伤,忽而睁眼。
女子身上伤口深而细,正对暗卫佩戴的影刀。果然……那女子,甚至是沈念,当真与军政有关!
李太后沉默良久,司马梓等得心焦,叩首央求道:“此事主谋在我,月灵不过是替我遭殃,向昔也与此事无关!”
李妧眉心一跳,目光偏移到伊墨身上。伊墨此时忧心忡忡,除此外李妧再没看出她旁的什么异常。
伊墨之前系为潼关主帅,接任李胜帅务,力保北境常年稳固,要说伊墨对北境冒犯不轨,李妧绝不会信。
只是……李妧就此想到旁的,伊墨之前主动离职代天巡狩走马蜀地,而北境不稳,算来是江州案告破之际……
这倒是巧。伊墨离任不久北境就出了岔子。李妧易地而处,若她是在意伊墨的人,也会想法子助伊墨脱离虎狼之地回北境安稳掌权……
如此说来,司马梓的举动虽是激进冒失,然合乎情理。
只是司马梓或萧静依太过执迷,只为伊墨着想,不曾放眼过大局。
不顾一切挑动战火,以千万将士换个人平安,实则是心胸狭隘不忠无义之举。
再者,她们不了解皇帝。家国天下是他命脉。好比于一只被扼喉的兽王,焉能不怒?
如今皇帝忌惮伊墨,并着嫉恨她,比对昔年她李家更甚。
李妧想通了来龙去脉,回神答复司马梓,要她定心,“向昔入京不久,自与这些无关。”李妧顿了顿,再道:“只是她是司马家人,一损俱损,你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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