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纸团都被虞檬用红色的笔涂划，用劲之大，笔迹甚至穿透纸张。
以前她没在意，是觉得这是妹妹表达喜欢的方式，现在想来却不是了。
这不就和那些宫斗剧里，扎小人诅咒对手的行径是一样的吗？
虞乔觉得心脏有点凉浑身血液都在凝固，她需要反驳自己想法。
于是她把电话打给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余婉莹。
简单的把事情说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怀疑，余婉莹表示现在帮她查查，让她不要多想等消息。
因为是多年闺蜜，对彼此都知根知底，余婉莹家里父亲和哥哥都在警局工作，所以这种事找她帮忙准没错。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余婉莹的电话来了，“乔乔你在杂货铺吗？地址给我，我过去和你说。”
虞乔心里的不安加重，她道:“我在，地址是乌衣巷和桃叶渡之间斐云路，你到这就可以看到还没装修的杂货铺了。”
约摸半个小时，余婉莹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盒洗好的草莓。
她最喜欢吃草莓了，因为好吃，也因为草莓好看，余婉莹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
余婉莹:“你昨儿托我打听的事儿，已经搞定了，的确是有几个小混混拦过虞檬，不过事情和她说的好像有出入？”
“说说看，有多出入。”虞乔很淡然。
但是余婉莹看的出来她心里的焦急，因为俩人关系极好，所以她明白虞檬对好友的重要性，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
余婉莹边吃边道:“我哥昨天调了那段路上的监控，你妹妹起初的确是被几个小混混调戏，后来那帮小混混的头头过来，没诚想他和你妹妹认识，这就没事了。几个人寒暄几句小混混离开后，你妹妹单独和那个混混头离开，去的方向就是乌衣巷，他们俩边走边说话态度很……亲密？有点。”
“能知道她们说的什么吗？”虞乔现在迫切的想知道。
余婉莹摇摇头。
看虞乔一脸失望的模样，又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找那个混混头，从他那里得知虞檬说了什么。”
虞乔:“你觉得以他们亲密的程度，会告诉我们实话吗？”
“事在人为！”余婉莹漂亮的眸子转了转，眼底是狡黠的光，她肯定是有办法才提议的啊。
虞乔一惊，显然也想到了，“你有什么办法，别卖关子了。”
“咳咳，小鱼籽摆驾，本宫今儿心情好帮你去会会这个人，到时候你就知道啦。”余婉莹拿腔做势道。
“谢谢娘娘——”虞乔配合她道。
本来挺糟糕的心情这会也明朗不少，扑哧一下乐出声来。
每次余婉莹用那张清丽秀美的初恋脸，来说这些台词，她就特别能笑。
以前她和余婉莹吵架，一生气，就会被对方用这招逗乐。
余婉莹刚刚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看出她的不开心，纯心哄她高兴。
虞乔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她真心为自己有这个朋友而高兴，真的。
看她不那么愁眉苦脸，余婉莹才松口气，俩人出门直奔赏云街。
混混头住在乌衣巷的最北边的赏云街，那一片是典型的三不管区域，很乱，什么人都有，最著名的是妓_女一条街。
她们找的这个混混头，就住在妓_女一条街的倒数第二件门店。
虞乔跟在她身后，余婉莹上前敲敲门，开门的是个男的，个高且瘦，一头红毛眼底淤青眼睛浑浊。
他皱眉不耐烦道:“我们还没开门呢。”
“这回呢？”余婉莹递出几张钞票。
混混头乐了，谄媚道:“有钱是大爷，现在就营业。”
余婉莹进屋，虞乔还是跟在她身后，也不抬头还特意带了口罩，是来的路上余婉莹要求的。
混混头道:“小姐想玩点什么啊？”
一边说着，色眯眯的视线一边在余婉莹的双腿长巡视。
余婉莹忍着恶心道:“跟你打听个事，答案我满意了，这些都是你的。”
她指的是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的一叠钞票，仅仅目测得有十万块。
混混头眼睛直冒绿光，谄媚道:“您说您说，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小姑娘认识吗？听说你们堵过她一次？”余婉莹把虞檬的照片拿出来递给她，说话时的神情淡淡，好像满不在乎。
这是和她哥学的，越是神秘莫测，越容易让人提高警惕，从而猜不透。
混混头安静了，视线在十万块钱和照片之间来回巡视，最后咬咬牙道:“我和她只是认识，没有堵她，昨儿是她托我找人帮忙演戏我真的没堵她。”
余婉莹一挑眉，“演什么戏？你们是华国戏精学院毕业的啊？”
混混头没理她的挖苦，道:“她想让我帮她拍一个人的照片，昨天堵她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人主动找我。”
“什么样的照片啊？”余婉莹心里已经火大了，偏偏还得使劲压抑着。
“就，裸，裸_照或者床_照。”混混头越说声音越小。
余婉莹点点头，“好，你的任务完成了，这些钱……我就不给你了。”
她刚说完，混混头就意识到被骗了，立刻暴起要揍人，外面店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一帮警_察。
余锋:“有人报案说你诈_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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