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巩烟毫不犹豫嫌弃。
“可,你当初不是让我这样喊你?”花曼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巩烟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解释道,“……那是以前。”
花曼依:“……”
“先吃饭吧。”
巩烟淡淡嗯了一声,这才把目光放到自家女友做的饭菜上,“今日不晚了,我在这留宿,行么?”
“行啊。”花曼依不疑有他,“我房间多的很。”
潜意识里她还是把她当成歌舞厅一直照顾自己的巩妈。
然而,对面的女人却一点点黑了脸,盯着对面顾着吃饭的女人好一会,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饭后,花曼依收拾碗筷,巩妈去洗澡了,洗完了碗筷她又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轮到她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花曼依擦着湿头发从浴室出来。
百货公司出了个叫电吹风的家器,说是能很快吹干头发,她觉得挺方便的就买了回来,现在总算用上了。
电吹风一打开就发出呜呜呜的震响,差点把花曼依吓到一跳,往掌心吹了一下,是热风。
花曼依眼里一亮,她大概知道怎么用了。弯下腰,黑瀑似的长发垂在半空中,在热风的烘吹下正在一点点变干变润泽起来。
烟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裙滑落肩膀,纤瘦的脊线凸显出无限性感。
花曼依吹着头发,恍然不察身后站了个人。
换另一边吹的时候她才看到脚边多了一双长腿。
巩妈?
还未等她说出口,腰间蓦然搭上了一只手,花曼依拿着电吹风的手顿住,直起腰来刚一转身便被人抵到了桌沿。
电吹风掉在地上仍在呜呜震响,手边是铜色的手摇电话。
“巩、巩妈?”花曼依咽了咽口水,她整个人被压得往后倒,白皙细长的天鹅颈绷着,骨感的锁骨暴露在空中,落入女人的眼里。
红唇下噙着的香烟忽然索然无味,巩烟把烟随手掐灭在烟灰缸里,乳白色的雾体缭绕在这张懒恹却不失风韵的脸上。
“依依,愿意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在歌舞厅里混了那么久,这话一出花曼依再懂不过。
但和女人做,是她从没接触过的盲区,却又像蒙了一层薄纱,遇遮未遮地引|诱着自己。
心跳忽然加速。
花曼依视线落到近在咫尺的巩烟脸上,低盘发髻盘在脑后,一丝不苟,光洁大气的额头不见一丝皱纹,像个
阔太太。
但是她是知道的,巩妈和那些阔太太不同,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独自开了歌舞厅管理诺大的场所,却从不怕他人来惹事,她见过的世面比她吃的盐还多,纤瘦的身姿里是强大又万分迷人的灵魂。
花曼依看得出了神,一时忘了回答,女人又耐心地问了一遍,这时她目光落到了巩烟微敞开的领口,同她一样的真丝吊带裙,只不过颜色更深一些,是醉人的酒红色。
成熟年长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总会有一种她怎么也模仿不了的优雅和从容。这大概是与生俱来亦或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不过她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当年初见时她便被这种韵味吸引住,大概又暗恨着自己太过年轻稚嫩,无法沉淀出来这种迷人的风韵,急功近利的心理加上脑子一热便刻意跟着模仿起来。
每当有人说她身上有巩妈的影子时,她表面不显,但实际上她开心得不得了。
一直被她看成标杆并且暗地里不断模仿的女人忽然有一天说要和她做,哪怕自己在这种事上再怎么浅白无知,她也知道过程必定水|乳|交|融。
这种一下子拉近与这个女人的距离的邀请……说实话她内心并不抵触,但是没来由的,她心头不知为何浮现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一团杂乱交缠的线团缠住她的手脚,让她多了几分情怯。
明艳的红唇压下来,那一瞬间花曼依脑子一空。
“依依,把你交给我。”
听着这一声压低了嗓音,花曼依闭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白皙纤细的胳膊搂上女人的脖子。
真丝睡裙被人一点点撩起……
花曼依觉得自己像一颗浮萍,上挑的眼角氤氲着雾气,后腰窝是厚重的红木桌沿,手边的铜色手摇电话被她不小心碰倒在一边。
手肘屈在腰侧撑在桌面,情浓时笔直的锁骨收紧。
水晶灯下的客厅一角散乱着两条真丝睡裙,一红一青。
“巩妈……”花曼依细挑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染上了一丝痛楚之意。
“叫我巩烟。”女人抬眸看了一眼花曼依,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昂起的羸弱下巴,香汗沁出线条分外迷人,在水晶灯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
“巩烟……”
花曼依顺从地改口,手指带来的膨胀感消失了,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到她起身,女人却站了起来匍匐在她胸前,搂着她的腰,单只手点起烟来。
大概太过熟练,她很快点好了烟,放进蹭掉了些许口红的薄唇边,缓缓抽起来,然后在吞云吐雾般呼在花曼依脸上。
咳咳咳——
花曼依被熏的咳嗽起来,但她纤瘦的身躯仍被女人禁锢在她和桌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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