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居然承认自己当时做错了,还祈求自己的原谅?
难不成她发现了拿走珍珠的真凶?
“你知道谁拿走了珍珠?”越姬抬眼问,前天她有个线索,但是断了。
元奈点头,“是张大姐。”
“谁?”越姬对这个路人甲的名字完全没记忆。
“是我们的房东。”
越姬有点儿印象了,那个又老又胖还十分势力的大妈。当初还看不起元奈,以为没钱租房,开口就给了个又潮又湿的推荐,简直狗眼看人低。
“她偷的?”越姬挑眉,见元奈又点头,漫不经心道,“那就叫她还回来,不干你的事。”
元奈想到张大姐开口就要五块大洋的嘴脸,心又沉了沉,“西西,那你是原谅姐姐了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在某些方面上她从不曾把西西当作小孩子看,事实上,八、九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主意识和判断力,她虽作为一个大人,但是她也知道要尊重她。
何况,她们能够有缘分在这辽阔艰涩的世道相依为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信任是她们唯一共有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践踏?
“原谅,这并不关你的事。”必须原谅啊!
别问,问就是原谅!
先不论元奈本就是在特定的情境下履行着她作为一个姐姐的教导责任,单是凭她是她女人,就必须原谅!
“西西!”
一声惊喜的低唤让越姬从月饼上抬起头,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抹黑影压过来,越姬微张着嘴,手上刚拿起的莲花糕啪嗒一声掉下来。
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是元奈的温度。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就亲过来了?!
一个原谅就值得她那么开心?
她越姬的原谅从来都是批发的,因为那么多岁月走过来,不原谅的话迟早把自己气死。只不过有些是口头,有些是自个原谅于心罢了。
元奈把人放开,眉眼弯成亮亮的月牙儿,见越姬呆呆的又把她揽到怀里,亲昵蹭了蹭她的秀发。
“姐姐好开心!”
越姬瞥到她锁骨的吻痕,内心清明似的,挤挤眼,“我也好开心。”
尤其是昨晚。
开心到爆炸。
这女人难的一次的主动。
大概老天看她不顺眼,乐极生悲,越姬刚刚想完美好的事,转眼又见自己小小的爪子。
今早一幕凶凶袭来,“……”
别说了,她现在好难过。
“姐姐给你做煎饼好不好?”元奈开心得拿出她的绝活。
越姬还沉浸在悲痛中,点了点头。
“我回房睡一会。”冷静冷静一下。
“做好了叫我。”
越姬是真的想冷静,但元奈却脸色大变,如临大敌地拉住她的小手,脸羞耻地有些红,“西西,那个……你别回房,姐姐教你做煎饼好不好?”
越姬一看这架势,心下想了想,顿时了然。
没想到这女人挺害羞的啊,是怕她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还是嗅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气味?
***
风海歌舞厅的早晨是没几个客人的,一般都是关门杜绝来访。
晓晓刚从市集上买回外敷的药膏,就听到那些人在议论:
“听说风海歌舞厅进了一个新人。”
“我昨晚去了,见过,我跟你们讲,那模样那身段绝了,就连巩妈最宝贝的摇钱树花曼依都比不上!”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比什么比,我还是觉得曼依小姐最够味!”
“嗤,说的你好像碰过她一样。”
“我……”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得了吧,就你这德行,不过话说回来,花曼依那骚‘货玩起来一定很爽……”
“哈哈哈……”
话题越来越不堪入耳,晓晓气得想抓烂他们的嘴,可最终还是作罢,带着满肚子的气回了歌舞厅。
刚一进门,前台的侍生小福哥就拉着她给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晓晓,曼依姐没事吧?昨晚那情况把我吓得啊,差点就要打电话喊警署
的人过来了。”
“西医来看了说是差点那酒什么中毒,严重会休克。”
“是不是叫酒精中毒?我先前在其他歌舞厅听说过有个女人就是因为这个死掉了。”
晓晓脸色越发悲伤,曼依姐平时对她也不错,若不是不得已谁会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巩妈这次好狠心,从头到尾都没来救曼依姐,任由曼依姐被那群臭男人欺负,曼依姐也是人啊,摇钱树就只管摇钱不管死活了吗?”
小福哥见晓晓脸色不好,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曼依姐,我回来了。”晓晓从楼下上来拿着药膏进屋。
“把药放这吧,我自己来。”花曼依睡了大半天,这会已经是晌午。
“晓晓,我有点饿,能帮我拿点吃的上来吗?”
晓晓点头,“曼依姐,你等等晓晓这就下去拿吃的上来。”
脚步声急急远去,花曼依拿来药膏对着镜子涂她红肿的右脸,“这次看来可以放假几天了。”
“还有心思说笑?”巩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她门口,抽着烟。
“巩妈,你来了。”花曼依从镜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笑了下又低下头来继续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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