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没事就要数落她几句。
岑浔倒是不管,可以说是压根不管自己女儿的状态,也无所谓自己的产业最后落在谁手里。
周楚的钱都够花了,曾微自己成年了可以自己赚,如果她想要,给她也是自然的。
“妈,你怎么又说我,你就不能夸我几句吗?”
曾微那双眼跟岑浔如出一辙,但是就是长了张嘴,如果缝上那真的很岑家人了。
“我没夸过你?我昨天还跟你孙阿姨夸你这一年成绩很好呢。”
曾微喝饱了肚子差点没凸出来,其实脑子里还是导师的那点腔,唉了一声,“然后让孙阿姨给我找补课是不是?”
曾微蹲到岑浔面前,看着自己a妈躺在自己妈的腿上惬意的样子,伸手抓住岑浔的袖子,“我们老曾啊,你管管你老婆好不好。”
岑浔:“我管不了。”
周楚:“你烦死了你。”
岑浔明显是很累了,她这段时间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周楚也不太出去工作,都陪着她。
有时候她坐在床边就是坐一天,看着这个人的脸。
想到记忆里都已经模糊了那张脸。
明明是很像的两个人。
曾微干脆把下巴搁在岑浔的另一只手掌心里,“你放心。”
她心理素质很好,本来就人小鬼大,很多时候岑浔和她其实都不用怎么交流,这倒霉孩子心里门清。
周楚一开始很难以启齿自己跟岑浔那点恩怨情仇。
主要是感觉像是重塑三观,冲击太大怕曾微怀疑世界,不过她也怀疑就是了。
她在其他方面雷厉风行,在这事儿上又扭扭捏捏,最后是岑浔说的。
曾微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完完整版的自己ao妈的故事,是十五岁。
以前其实懵懵懂懂,也是知道点的。
岑浔的身体状况一般,但是不影响她对自己事业的把控,只不过没那种拼劲,变成了定时上下班在家里的传统家长。
曾微的功课很多都是从岑浔亲自辅导的。
岑浔的教育潜移默化,在很多时候都影响着曾微,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终有一别,也知道没人一辈子给自己遮风挡雨,岑浔教了她很多东西。
其实那些东西,岑浔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会了。
唯独爱这种东西,她比岑浔掌握得早。
因为她有一个很好的家庭,很好的omega妈妈。
和一个爱在心口非要反复播放alpha妈。
氛围是曾微对家庭的第一要义,是岑浔这些年陪着她长大在厨房自己做饭等周楚回来每个黄昏。
她就是觉得这种爱明明灭灭才磨人,她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她是爱的具象化,也必须成全她的ao妈妈。
岑浔看着她,笑了笑。
她那个奇怪的病曾微也有听闻韶什提起,汪黎辰死在了疗养院,姬郁绘也郁郁而终,都成为了一捧灰。
孙长昼一辈子都是个半残疾,岑浔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就是头发都比别人白得早,虽然脸看上去没老,可是连眉毛都像是覆上了霜雪。
融化了的雪山还是被大雪覆盖。
却依旧漂亮,而且动人心魄,以至于周楚每次骂几句老东西又忍不住亲她两口。
“我当然放心。”
岑浔掐了掐曾微的脸,“不要太淘气。”
曾微:“我这么知书达理,怎么会淘气。”
在一边吃了一颗樱桃的周楚笑出了声。
“我都会处理好的。”
曾微深吸一口气,她的耳朵上打了很多耳洞,戴上耳环自己都能奏交响乐的程度。
周楚每每看着曾微小时候的照片都要感叹一下自己生出了个不良少女。
看着很不良的不良,在这时候压根没她a妈那种贵了吧唧的气质,只有接地气的路边摊小贩风味。
可能还是卖十块钱三双袜子的。
“反正你们到时候得想我。”
曾微不嬉皮笑脸的时候看着其实不太好相处,她笑起来有虎牙,不笑的时候抿着嘴唇,眉眼甚至比岑浔还凌厉。
周楚说像个从小贩改行当辅警的货色。
闻韶什笑得不行,觉得周楚这个亲妈实在太缺德。
这个时候曾微说完,又跑去跟周楚撒娇。
周楚看向岑浔,岑浔点头。
死亡到底是什么感觉岑浔也很难仔细描述,第一次濒死的时候她觉得是咸的,是流动的潮湿。
这一次是一种飘然,是不甘心,是机械的声音,是什么都有,又觉得自己拥有很多。
岑浔都很难计算自己到底离开了周楚多少年,她以为自己完全没机会了,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失败。
因为她那么笃定,也相信宿命,冥冥中的未来。
时间的悖论,甚至找不到源头。
可是她却找到了她的那个源头,周楚。
到现在一等三十多年,一个时空的三十年,可能是另一个世界一辈子等不到。
她都不后悔。
哪怕周楚一无所知。
有些命运没得选,有的选也处处荆棘,在别人眼里是机遇,在岑浔眼里是只能抉择。
“你在那杵着干嘛啊!”
周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岑浔把盆栽放下,慢吞吞地往里面走。
今天天气很好,圆月高悬,正好是元宵节。
周楚搬进来的第三天,冰箱被填满了,这个房子她很满意,上上下下都亲手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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