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天腿部确实时不时会酸痛,只是维安自己不当一回事,也算不上是说谎。
维安小声说道:“膝盖和脚踝有点疼。”
秦渊板起脸问道:“刚为什么不说, 万一走那两圈让腿疼加重怎么办。”
“这点难受不影响我走路的。”
对上秦渊愈发面无表情的脸, 维安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干脆用被子盖住脸, 直接物理隔绝秦渊的视线。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改掉你这个坏毛病。”秦渊小心翼翼拉过维安的手放好, “别乱动, 小心扯到针头。”
“我没想改, 不改又不会怎么样……”维安摆明了一副错可以认、但坚决不改的态度。
揉捏的力度从腿上传开,轻微的痛意让维安不自觉收回腿,秦渊早有准备抓住他的脚踝。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秦渊故意问道, “你大哥是怎么没被你气死,还可以忍住不打你的。”
“我哥敢凶我,我就去哭给嫂嫂看,让他管管我哥!”
敢情是会装可怜,小骗子真委屈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秦渊不得不承认维安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确实挺有欺骗性,不管哭的是真情还是假意,一骗一个准。
他当年不就是靠这一招拿捏维尔森,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突破莱伯塔防御网的?
脑海中思绪发散,秦渊手下按摩的动作不停,却不由自主幻想起维安泛红的眼角和溢满泪光的眼神。
不过他若是故意哭给他看的话……倒是感觉也不错。
当然这只是秦渊的美好幻想,毕竟现实中维安先打他一巴掌再自己委屈的概率更高。
维安自然想不到秦渊给自己按个腿都能浮想联翩。
随着时间推移,困意逐渐袭来,维安抽回腿前轻轻踢了秦渊一脚,随后让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维安卷着被子拍了下病床上的空位:“快过来陪我睡觉,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在维安的“逼迫”下,秦渊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男人脱下军装外套,解开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合衣侧躺在病床边缘。
秦渊侧躺着,目光停留在维安的睡颜上,仿佛在捕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遇上维安之后他真的只有睡在床边的份。
这样的场景在他们曾经相处三年中不知道上演过多少次,但在分离的两年里却变成了难言的奢望。
不堪回首的两年时间,秦渊数不清多少次回忆过眼前的这一幕,幸好这一次不再是虚假的幻影。
注意到发丝搭在维安的脸庞,指尖轻抬划过耳侧,将散落的发丝掖在耳后。
做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男人不由自主轻笑一声。
小骗子说的对,光有强制的手段怎么够。
除了用婚姻关系绑住他的人,还需要想方设法留住他的心。
既然他喜欢他温柔的那一面,那他不介意耐心一点,换一种方式让他离不开他。
......
一个小时后。
等维安再次醒来时,秦渊正端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批阅公文。
维安偏头望着男人专注于工作时万分严肃的神情,不由一阵感慨。
“我突然好不习惯你变得这般忙碌。”维安微笑着调侃道,“和政务繁忙的秦指挥官相比,做我的驸马可是清闲不少。”
一察觉到维安的动静,秦渊即刻关闭星云端,弯下腰扶着维安坐起身。
秦渊借由玩笑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一个人忙就好了,你可以继续做富贵闲人。“
“你这是打算养我?”维安眉梢轻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养我可是很贵的,我怕你破产。”
“五年前我身无分文被你留在北境,可不代表我现在也是这样。”
“秦渊,你现在口气不小。”维安好奇地打探,”那联邦的首富和我们北境军团相比,谁更胜一筹?“
“联邦首富温氏家族只是财团,又不像北境还要养军队。”秦渊实话实说道,”全星际资产总值排行中,能和北境军团一较高下的只有帝国王室,当然是你们家更胜一筹。”
维安有些诧异地说道:“帝国奢侈无度的贵族多了去了,和他们比起来我们家已经很低调了,我还以为我哥就是普通有钱。”
小骗子怕不是对低调有什么误解,他们家光领主府和军团上下所有人员的薪水都不知道是一笔多大的开销。
秦渊一想到北境领主府乌泱泱的侍从、和隔个几步路就有一个士兵驻守的阵仗,他就难以违心地附和,可偏偏他又无法和维安理论。
余光瞥见秦渊一言难尽的神情,维安不以为意地转开话题。
”我只知道第一指挥官拥有联邦政府最高的权力,那指挥官也很有钱吗?“
“我虽然比不上你有钱,但最起码我们家的条件也不算差,不至于委屈你。”
“你怕是不知道罗佩伯爵以前是做什么的吧。“维安一脸无辜地望着秦渊,”据我所知,罗佩伯爵府可是靠军火生意发家的,□□贵族你觉得钱会少吗?“
”你爸肯定是个隐形富豪,你们联邦的资产排行不准。”
秦渊无奈地揉了下维安的头发:“这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后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维安不自然地低声嘟囔:”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
”他很快就是你的爸爸了。“
话音落下,一份结婚书约出现在二人眼前。
「......合意结婚,依《联邦法律》第六百三十二条规定由双方当事人向社会事务局民政科为结婚之登记。」
维安一眼就看见秦渊签署的时间是在两年前——
正好是他把秦渊“赶走”的那一天。
前脚在结婚书约上签字,后脚就被他“抛弃”,难怪他当时哭了。
“结婚书约我已经签过字了。”秦渊又调出另一份文件,“但换你签字之前,先把这一份文件签了。”
「遗产继承协议」几个大字强势映入眼帘,维安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维安的双亲早逝,他早已继承了来自父母双方的遗产,对于类似的文件他并不陌生。
正因如此,维安才更明白这几个字的含义。
他要的是秦渊的人,不是秦渊的钱。
更何况这么晦气的东西他签了做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维安的手紧揪着被子,“我不缺你这点钱,犯不着签这个。”
秦渊心知维安不会轻而易举地签字。
他侧坐在病床边握住维安的手:“军人是一份高风险职业,你签了我才会放心。”
“......指挥官也要亲自指挥作战吗?”
维安当然知道自己在问废话,但他好似要通过这一种方式获得安全感。
维安从小就不喜欢维尔森外出作战,因为维尔森每次临走前皆再三交待维安,无论自己在外出时遇到了什么意外,他都要撑住领主府继续活下去。
这导致维安每一次在领主府门口望着维尔森或艾文离开的背影,都会害怕这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虽然和以前在军部任职的频率相比几乎为零,但我不能保证完全不会。”
对上秦渊如同维尔森他们一般的行为,维安只觉得心中泛起酸涩。
再多的钱换不回一副健康的身体,也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他要的是爱他的人,而不是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家里。
每个人都希望他好好活下去,但分明只有爱他的人好好活着,他才愿意为了他们活下去。
当内心的爱胜过身体的苦难,人世间才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维安低着头,控制住手发颤的动作:“我不需要你的这些东西。”
捕捉到维安的情绪变化,秦渊以为他是对留在联邦感到不安。
“不要担心,只要你把自己给我,无论是我的人、钱、爱还是信息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满足你。”
秦渊就如同维安所说的一样,男人把占有欲掩藏在温柔的语气之下,用维安喜欢的方式引诱他一步步沉沦。
秦渊在维安耳边轻声诱哄道:”维安,和我结婚你稳赚不赔。“
下一秒,秦渊强硬地攥住维安的手腕,牵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在两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二人紧挨着的名字,仿佛就此捆绑住他们的未来。
签完字,秦渊光速收下了这两份文件,生怕维安反悔。
不过小骗子现在想要反悔也为时已晚。
想到这里,秦渊眸中一闪而过心满意足的偏执。
心底涌起久违的喜悦之意,在维安诧异的眼神中,轻吻落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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