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动作上的依赖令秦渊心头一软，他看得是既心疼又高兴。
为了让维安靠的更舒服，秦渊放松肌肉，抬手在他的后背轻拍。
秦渊轻声哄道：“小疯子又受苦了，老公抱抱会不会好一点?”
“嗯......”
这一次维安没有出声反驳，而是罕见地正面回应。
瞳孔一缩，拍背的手一顿，维安并未看见秦渊脸上不加掩饰的震惊和其中难言的惊喜，只有耳边愈发明显的心跳声反应了男人无法平复的情绪。
秦渊克制不住激动的欣喜，颤着手抱紧了维安。
秦渊哑着声再次确认道：“维安，我刚没听错吧......你回应我了是不是?”
维安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指的好好过日子是什么意思，但我愿意和你不止是情侣关系。”
第114章 主动坦白
“看着我的眼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对上秦渊泛红的眼眸，维安郑重地轻声说道：“秦渊，你和我说过很多次爱,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爱，但我知道从在北境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这种感觉不是受到信息素的吸引，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希望你陪我、希望你抱我, 希望我们每天都可以一起吃饭，和你在一起的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从北境到联邦, 我都知道你爱我，谢谢你爱我, 我很高兴能得到这份爱。”
除了秦渊强行让他们领了结婚证，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不顾他的意愿作出强迫的行为。他总是包容而克制，顶着丈夫的名义事无巨细地照顾他，却宁愿自己解决生理欲望也不会向他这个合法伴侣开口，倒是他占了秦渊的便宜。
男人声音里是难掩的哽咽：“......你不排斥我了?”
“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步不是因为排斥你。”维安抿着唇犹豫了两下, “我有信息素识别障碍症, 终身标记会让我感到害怕。“
“我知道终身标记需要在生殖器内成结, 可我不是怕痛, 而是害怕被生理本能牵着走, 变得失去自我。我体会过无能为力的绝望, 纵使自己不愿意承认, 但软弱无助的感觉早已化作内心的恐惧。”
“所以我不是排斥你，而是厌恶身不由己的自己。我从未想过如果自己是alpha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这根本不是性别的问题, 我耿耿于怀的向来只是若是自己能更强大一点，无能为力的绝望会不会少一点......”
患有信息素识别障碍的alpha或omega终身只能有一个伴侣......
秦渊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安：“维安，你......”
“我只闻得到你的信息素。”
难怪维安一开始就对他的信息素情有独钟，还总说他的信息素好闻，甚是是抛弃他的时候都说是为了他的信息素。
终身标记后维安便无法摆脱标记的连接，可当秦渊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出现在脑海中的不是找到方法让维安无法离开自己的喜悦，而是跟着维安一并难过。
即使神情平静，但痛苦依旧止不住从眼底流出，秦渊宁可维安像小疯子一样将情绪表露出来，而不是一脸淡然地陈述曾经的创伤。
“我真的.......宁愿你只是排斥我。”秦渊紧紧抱着维安，“为什么选择告诉我，这个秘密你该自己守好了，不要去赌一个alpha的良心。”
“秦渊，你不是别人。“维安重新抱住了秦渊，”我看见了你像哥哥嫂嫂一样爱我。”
维安从一开始就是维安，而秦渊清楚自己失忆时的性格和现在的他有些许偏差。
斯渊是他原始的性格底色，保留了未经过残酷竞争前的天真，不同于习惯了发号施令的指挥官，那时的他远比现在的他温柔。
没有人可以回到从前，没有人可以逃过大环境的浸染，人为了生存下去只会在原有的性格底色上被迫添上属于环境的色彩，就如同联邦的社会风气——实力至上，强者的温柔才被称颂，而弱者的温柔是无能。
“如果有机会选择的话......你会更希望我还是两年的样子吗?”秦渊问出了心里介意的问题，“是两年前那个可以整天只陪着你、每天轻声细语哄着你的驸马?“
”你会因为我现在没办法时时陪在你身边而感到失望吗?“
维安其实很粘人，但他从小就会因为知道维尔森公务繁忙而格外懂事，秦渊正是清楚这一点，才害怕心思敏感的他会因此受到无形的委屈。
“虽然我现在没办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但我眼前的alpha才是真实的你，和我结婚、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的也是秦指挥官。”
维安轻嗅着男人身上的气味：“秦指挥官比较凶，可他的强势有驸马没有的魄力，强大的你让我更有安全感......”
“不用着急回答我，我任何时候都愿意听你的答案。”
秦渊低头埋在他的颈窝：“简单听过一点信息素识别障碍症的情况，我从未见过你用抑制剂，那你来过发情期了吗?”
“还没有。”维安被秦渊抱着动弹不得，“但你的信息素会影响到我。”
这句话吓得秦渊差点要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秦渊脱口而出道：“我是不是应该和你保持距离，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寝具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我的信息素。”
相反的是，维安主动贴了上去。
“不要......我就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维安眼神无辜地说道，“你的信息素真的很好闻，沉稳中有一点甜甜的味道。”
信息素在AO的性关系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若不是感情亲密的伴侣，公然谈论信息素的气味不亚于是性骚扰。
维安的话和调情无异，他明明在感情上完全是一张白纸，做一点亲密行为都羞涩到不行，可偏偏就是很敢说。
这真的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秦渊抱着维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一些不受控制的想法，貌似冷静地分析当前的情况：“我会找医生来给你做个完整的检查，确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我们再咳......“
说到这里秦渊不自然地偏头轻咳一声，完全不敢对上维安的眼神。
最后他们得到的结果是维安体内的信息素浓度有随着和秦渊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而升高，根据科学预测他的第一次发情期应该在今年。
......
新上任的C01不像前管家一样一板一眼，它十分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虽然机器人们现在统一称呼维安和秦渊为主人，但实际上它们明显更惧怕维安，生怕他一言不合拔它们的电源。
“高兴了吧，现在元和公馆里可是少爷做主。“
维安一如既往等着秦渊去上班：“话说你怎么不去上班，不是到时间了?”
“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去第一官邸。”
“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你已经快一周没有出门透透气了，整天关在家里不好。”
原本是秦渊限制维安的活动范围，实际上是维安乐在其中，秦渊反倒先受不了他过于宅在家里。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能离开元和公馆一步。”维安原封不动用秦渊的话回应道，“战俘应该乖乖待在家里，秦指挥官对我的要求未免太多了点。”
面对维安的伶牙俐齿，秦渊再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渊耐心地劝说：“哮喘也需要基础的活动量，你现在多走两步就喘可不行，趁你去中央军校上班前还有点时间，我监督你增加活动时间。”
“我可以在家里活动。”
“少爷需要我调监控画面给你看吗?”秦渊拿出事实证据，“你每天基本上只来回卧室到书房的距离，坐电梯能有多远?”
维安试图装可怜蒙混过关：“我的腿受过伤，走久了膝盖会疼的，你忍心看我难受吗......“
”去中央军校上班腿没问题，在家里多动两下腿就疼是吗?“秦渊刻意板起脸，“需不需要我给你整台轮椅来，省得你去上班的时候腿疼到走不了路。“
”我不要，这样多没面子。“
”那你要乖乖听话按时锻炼。“
维安撇着嘴控诉道：“你成天盯着我吸药吃饭，几点睡觉、每顿饭吃什么都要管，现在连我在家里走几步路也不放过，我看你不是想做我的丈夫，是想当我爹!“
秦渊按耐住把维安按在腿上教训一番的冲动：“我才比你大四岁而已，犯得着每次都说得我很老一样。”
“叶铭上校和万少将不是和你年纪差不多大，他们有像你一样老成吗?!“维安一一举例，”你一定早睡早起，做早餐前还要晨跑和完成固定的机甲训练项目，下班吃完晚餐非要拉着我散步，每天除了处理公务就是练机甲，没一点年轻人喜欢的娱乐活动，你三十岁的日子过的和退休生活也没差多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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