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阙偏头想想,说:“有不用搭上性命的方法。”
他按住韩临跪下,隔着衣料,要韩临用脸贴住他,意图不言而喻。
自从收下他的木盒,韩临知道这种事是迟早的。
当年为了敷衍他,韩临把咬学得娴熟,如今估计不算太难。
那物件早动了情,待放出来,又激动不少,垂下时擦过韩临鼻尖嘴唇。顺着脑后手掌的指引,韩临闭目用脸颊蹭热烫的上官阙。
烫伤裹纱的手艰难脱掉护袖,又撕下右手的几张膏药,盘布疤痕的右手动动手指,伸去握,却只碰一下,便被上官阙握住。这些年经脉断裂,气血不畅,每逢冬天,韩临右手总要发寒。
将残手纳进掌心暖,上官阙俯身吻下去,韩临方才还含着糖,至今唇齿上残留些冰糖的甘甜。上官阙丝毫没有平常避糖如洪水猛兽的态度,倒像在索取甜味,一味舔缠韩临,亲得又凶又贪。
亲到韩临气短挣扎,上官阙才抬起嘴唇,还要怪韩临:“吃得这样甜,也不怕糖把牙蛀坏。”
不想再亲一遍,捂热的手握住上官阙,只是捏不准右手的力,不敢使重,韩临低头闭眼,又缓又轻地动,不多时,溢出的液体便将五指浸湿透了。手上动作停了半晌,韩临低头吮住。
头顶的呼吸顿时重了不少。
太长,韩临吞不进去多少,便含在嘴里嗦舔,脸颊歪顶出一块圆彪彪的鼓起,分明穿着暗雨楼杀器的衣装,却做了这等事。
耳垂被人捏了捏,韩临吐出来,瘪塌的手扶着充血的物什,偏脸伸舌去舔吞不进的剩下部分。
那上面满是口涎黏液,残损的右手也不习惯支着这东西,几次手滑,热烫粗重的东西总要打到韩临的脸和鼻骨,抽出湿黏的红痕,韩临面上有点茫然,有点麻木。
温暖的手掌抚着他的发,上官阙在头顶温声安慰:“别着急,慢慢来。”
一连被抽脸几次,韩临低下头抿紧嘴唇,深吸口气,又用唇舌裹住,皱着点眉尽力往喉口送。吞得深,韩临好几次噎得干呕,咳着掉下点泪。
捧在后脑的手滑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韩临后颈那段皮骨。
临到结束,韩临的嘴角磨得发红,哽咽着抽泣,脸上满是湿泪,上官阙捏住韩临下颌动了几下拿出来,挨住韩临流泪仰起的脸,就着泪水释放。
韩临这张清俊的脸此刻不能见人,黏稠的白絮弄得到处都是,挂在俊挺的眉棱鼻梁,粘溅到头发和紧闭的眼睫上,均缓缓向下拉着白丝。更不要提给人捏紧下颚仍张着的嘴,红肿的唇仍保留着方才的口型,舌上洼着一大滩白。
这模样叫人呼吸又紧了些,上官阙扫到一眼便移开视线,到底没舍得松手,正考虑是见好就收还是再放肆一次,隐隐听见泣声,转脸见韩临紧闭着眼哭,眼泪沿腮边滚进鬓发间。
上官阙忙松下手,低身问:“怎么了?”
抬脸的力道甫一收走,韩临坠低了头,张僵了的嘴一时来不及合,口中的白,涎水似的,沿舌尖淌落到暗雨楼公服的靴筒上。
见他不说话,上官阙扶住他的双肩,追问你不舒服吗?
韩临摇头,说不出话,只是抽泣着哭。
这件事在床笫间再通常不过,韩临以前常拿来搪塞他,方才提出,韩临也没有拒绝。上官阙不觉得韩临还会为这点事哭成这样。
韩临这样大条的人,这样神经质的哭从前发生过一次,也是在床上。但上官阙对他做过的坏事太多,已经记不起是哪件事惹到他。只记得后来他自己又好了,因此现在无计可施。
上官阙整好衣衫,取来绢帕为韩临擦脸上的泪和白,心中始终罩着层雾。
他将毒药赠予韩临时,韩临该哭闹,但韩临没有,除了交代后事的傻话,反而回应了他的吻。这几日病中相处,虽有口舌相争,到底还算融洽,他想这番到临溪,总算叫他们二人尘埃落定,却不知道在这个木已成舟的当口,韩临为何忽然情绪溃堤。
这样哭,很快真气外溢冲撞穴脉,韩临开始痉挛抽筋。上官阙抱他到床上,推功入后心,半天才压制住,又去为他按揉痉挛抽筋处。
不久后韩临也缓过来,靠坐在床背,向上官阙讨要温水。喝过温水,门外一阵喧闹,众弟子与唐青青佟铃铃前来拜年守岁,韩临让上官阙出门同他们讲两句,他这模样不方便。
等上官阙出门,韩临下了床,推开窗散这一屋暧昧气味。倚着窗框透气时,趁着灯光,他在窗下看到一只团紧的刺猬,颇有些意外之喜,便剥花生给它吃。
丢下一粒,刺猬黑亮的眼盯了他一会,迟疑地吃起来。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吉祥话,韩临趴在窗边喂刺猬,忽然喃喃道:“我的这些年究竟算什么。”
有水滴到刺猬身上,刺猬警觉瞧向窗前的青年,却见青年勾身把食物全放下来,起身关了窗。
……
次日一早,鞭炮噼噼啪啪响了好久,一大伙人踏着碎红纸屑来拜年,上官阙和韩临挨个发红包。
过节也不能断了药,打发还发烧的人回屋里与佟铃铃唐青青说话,韩临待在屋外看着炉上的药罐。
煮药既耗时,又无聊,韩临免不得看些别的换换眼睛,在室外又总要瞧到那两个雪人。这阵子天冷,又没太阳,那两个雪人虽化了点,但雏形还在。怪就怪在竟没弟子手贱去毁坏,这可奇了。
程小虎端药来的晚,韩临给了他红包,他见韩临待在室外看药炉,管韩临要大夫开给上官阙的退烧药方,说顺手另起炉子一起熬。
韩临摇摇头,好奇问雪人是不是你堆的?程小虎说才不是,他这么大了,才不玩这种幼稚的东西,那晚那么冷,滚雪球冻死了,我们都猜是韩师兄干的事,韩师兄不承认,反倒栽在我们头上。韩临笑骂臭小子,起身作势要踹,程小虎嘿嘿笑着,马上跑掉了。
这雪人当然不是韩临堆的,那夜他哪有那个心思,盯着那张致人痴傻的药方盯了半宿,心思乱如缠线。
仔细来瞧,这对雪人堆砌得真圆,滚的时候想必废了不少心思,完工后鼻眼上肢也修得细致,竟还堆了两只,挨得那么近,真不知是谁的手笔。
韩临闲得无聊,开始在脑中物色。
韩临自知没有梦游的毛病,绝不是自己;上官阙病得很重,那夜吻住韩临的嘴唇,如今想起都还灼烫,次日一早更是病得起不来,不会是他;程小虎不会对韩临说谎,不是;师弟们不肯认,韩临回忆起那日早晨众人的神色,也没有发现哪个人心虚慌乱。
那么堆出这对雪人的巧匠会是谁呢?
第98章 兄妹(上)
到底佟铃铃还是没见着秦穆锋。江浙兵乱四起,东藏西绕,秦穆锋一月底才回到临溪,那时佟铃铃已带上唐青青到岭南就职去了。
那次名为切磋实为搏杀的刀剑相向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捂不住,果然,秦穆锋回来次日就亲自去寻上官阙,还唤人把韩临叫过去,显然要当面对峙。
师门内乱从来不是小事,程小虎传话时出主意要韩临多穿点,挨打没那么疼,又问他想好怎么和秦穆锋说了吗。
韩临跟没事人一样:“没有。”
韩临到时,秦穆锋正同上官阙讲归途在西湖碰上的机缘。韩临落座,又听他们聊了半天当地的和尚跟难吃的酸鱼,见师叔讲得唾沫横飞,起身烧了壶水,坐回去闲翻桌上的几本佛经。
秦穆锋喝了两回水,才将话题引到正事上,转向韩临:“那事你师兄跟我说了,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胡闹。”
就是翻篇的意思。
把凡事讲得有道理是上官阙的邪门本领,韩临早见识过,如今难得受益一次,此刻一边腹诽一边向师叔点头扮乖。
除夕过后,或许是因为毫无征兆的哭,上官阙再没有越界。韩临反正是泥足深陷,自身难保,也不愿多想。
见二人和和气气的,秦穆锋起身离开,出了门,秦穆锋一拍脑袋,指着韩临的住处问:“差点忘了问,你怎么只把门框刷了新漆,山上油漆不够吗?”
是故,韩临站在一旁,被迫又听上官阙讲了一遍自己输了对决,闹脾气,要盖住这自小刻了二人身高的划痕。
他师兄走到突兀的门框前,笑着道:“遗憾的是从小的痕迹刻得太久太深,用几层漆都盖不住。”
秦穆锋听后大笑离去。
师叔的背影都看不见,上官阙的笑都还没散去的意思。
纵使当下非常不想和面前志得意满的这个人讲话,但以防日后师叔再问起,还是得串通口供,韩临问:“你都是怎么和师叔讲的?”
“还是之前那套对弟子们的说辞。他显然向弟子们询问过,不能不一样。”
为防万一,韩临还是问:“你没有用威胁的手段吧?”
上官阙仍在看门框上的身高划痕:“当然。我可不想再吃你一耳光。”
韩临没接话,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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