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沈习宴你脸红个什么泡泡茶壶啊!
“多谢师尊救下弟子,否则那剂猛药单靠弟子一个人,还不知要怎么熬。”
算了。
谈幽天人交战了一会,最后选择原谅沈习宴无礼的话。
还能咋办,总不能找系统退货吧。
沈习宴余光成功捕捉到谈幽粉红的脸,悄悄勾起唇角。
偶尔逗一逗师尊尚可,要是把人逼过火恼羞成怒就不好哄了,沈习宴这才有所收敛,师尊这一世本意看起来是想要疏远自己的,不过自己有所察觉之后立刻用了些手段留住了师尊。
师尊还是像从前一般心软。
想到这,沈习宴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再一次沉了下去。
师尊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纵容,那么对其他弟子呢?还会如此吗?
沈习宴一想到自家师尊也许会因为心软,帮别的弟子也做这种事就嫉妒的想发疯。
“师尊,若是云破月今日被下了药,师尊也会像帮弟子一样帮他疏导吗?”沈习宴敛着眉,沉声问道:“师尊也会……亲吻云破月吗?”
“沈习宴!”谈幽纳闷,这小子是没有羞耻心吗?怎么能问出这么露骨的问题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着火了,为了不在徒弟面前失态,他呵斥道:“本尊已经说过了,休要再提起那事。”
“好了,本尊今晚也只是来看看你的情况,没什么本尊先行离开了。”谈幽拂袖起身:“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荒废了学业,君子慎独,不欺暗室,作为本尊的弟子,该有的课业要做,余外的也不能落下,正位凝命,恐惧修省。”
“弟子谨遵师命。”
夜色扰人清闲,谈幽回到自己的寝殿后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在他的三十二次翻身把床扭得吱呀乱响后,系统终于忍不住发问。
【宿主哒哒,您是在cosplay苍蝇幼崽吗?】
“什么苍蝇……圆润的走开!”谈幽愤怒:“我只是有心事,心事懂不懂!算了,你一个统,连心都没有怎么会懂有心事的感觉呢?”
【虽然统不懂,但是统统可以做你的专属听众呀,宿主哒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和统统说,统统帮您用大数据分析!】
“其实吧,我有点不太确定自己对沈习宴到底是什么看的,他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倘若云破月今日被下了药,师尊也会像帮弟子一样帮他疏导吗?’诚然,我做不到,不论是云破月还是谈月恒,我都做不到,但是沈习宴他……”
系统沉默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
【这、这统统也不太懂,统统去查一查大数据吧,也许会有相似的案例……唔,“帮徒弟解决生理问题后反被徒弟酱酱酿酿”不对不对,“徒弟和我表白后装病骗我酱酱酿酿”也不对也不对,“捞一捞徒弟对师尊不可言说的心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床上的被子被谈幽踢得散落在地上,枕头也不知道歪哪里去了,谈幽一个人摆了个“大”字横在床上,闭着眼哀嚎。
【对不起宿主哒哒,统统好没用,连这点资料都找不到。】
“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还是早点完成任务然后回家去吧。”谈幽干脆把盘旋在脑子里的“沈习宴”三个字都驱赶干净:“对了,你今天阻止我去看沈习宴,说会被生命大和谐,怎么没事啊。”
【首先,宿主哒哒,统要提醒您,您来到这个世界完成任务,从来都不是为了回到您口中的那个“原本的世界”,具体的不能告诉您,否则您的任务就算失败了,其次,关于那个生命大和谐,没有成功的原因是因为主系统那边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导致剧情有一点偏差,最后,这点小偏差可能会让您提前遇见魔尊,您要做好准备。】
“见个魔尊而已还要我怎么准备,总不能洗白白擦香香吧。”谈幽把地上的被子扯回到床上,早就不知所踪的枕头也被精准无误的塞在自己的头下:“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思考接下来的十年该怎么生活才能保住我的菊花!”
……
翌日,旭日初升。
寝殿外吵吵闹闹,谈幽迷迷糊糊坐起身,恍惚间感觉像是回到了上一世。
“何人殿外喧哗。”谈幽迅速洗漱穿戴好后推开门。
“有什么事等师尊出来再说,你这样在门口大喊大叫吵到师尊休息怎么办?”
“师尊怎么可能睡到日上三竿!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嘛?”
没错,就是这个熟悉的调调,就是这个熟悉的元宵和元旦。
谈幽清清嗓子:“到底发生何事?”
元宵行了礼:“师尊,今早弟子去叫云破月和谈月恒上早课,结果推开门发现俩人都不在房间。”
“哎呀,你从早晨起床开始说得说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到重点。”元旦打岔道:“师尊师尊,云破月和谈月恒失踪了,他们两个的房间里有魔族留下的碎符纸。”
他把符纸递给谈幽,谈幽拿在手心里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那竟然是自己在魔族地牢里随手破坏的那个符纸。
“此事先不要声张。”谈幽很快就有了决断:“你们二人速速排查门内有没有可疑的弟子,本尊要下山一趟……对了,叫上沈习宴同本尊一起。”
看起来魔尊并不是要逼自己现身,而是冲沈习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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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上好~作者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明天白天上班摸鱼的时候再改一改看来生硬和没有画面感的地方[亲亲]
第43章 用鲜血做成的红线
白殿峰上一片白茫茫, 站在雪地里的元宵和元旦两个人倒是丝毫不觉得冷,踩着积雪在谈幽寝殿门吵的面红耳赤。
“肯定是因为你不怪师尊才不愿意带我们一起下山去。”元旦抻着脖子道。
元宵不遑多让:“胡言乱语, 一定是因为你的课业没跟上,师尊觉得你会拖后腿才不让我们跟上去!”
吵闹归吵闹,谈幽临行前交代的事情倒是没有忘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行走在白殿峰,引得路过的弟子频频回头。
山下。
谈幽和沈习宴此番焦急,并没有乘坐马车下山,而是选择御剑,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抵达魔族地界的边缘。
谈幽有心想直接找到魔尊, 不过想到对方似乎在找什么人,又联想到天之骄子云破月, 于是默默打消了念头。
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心情不同,此番谈幽总是觉得怪怪的, 到处都是不和谐的气氛, 街上的魔族皆低头耷脑,余光时不时瞟着他们,似乎只要等到信号便会倾巢出动。
“师尊, 你看那边。”沈习宴扯住谈幽的袖子,指向远处屹立城墙上一抹鲜红的血。
他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 那处城墙上干干净净, 谈幽顺着沈习宴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抹鲜血,还有一颗迎着风摇摇欲坠的头颅。
那是——左护法。
才过去短短几天,原先在地牢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左护法,现在竟然被人割掉头颅,挂在城墙之上任人观看。
谈幽洞心骇耳, 迅速收回目光:“先、先去看看。”
沈习宴站在原地歪着头:“师尊,若是有朝一日弟子也因犯错要被惩罚,师尊会亲自动手吗?”
“!!!”谈幽看着眼前人一脸诚挚,问的话却是让人眼前一黑,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略略侧脸,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字,然后才说道:“本尊从不徇私舞弊,底线一事,非是虚设,沈习宴,莫待底线破时,方知悔意,愿你好自为之,知止而知进退。”
“师尊教诲,弟子谨记于心。”沈习宴眉梢挑挑:“若是弟子犯了错,还希望师尊能够亲手惩治弟子,叫鲜血流进师尊指缝才好,这样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红线了。”
谈幽闻言呼吸一滞,猛地转过头去看一脸风轻云淡的沈习宴。
难道沈习宴也有上一世的记忆?
他被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脊背一凉,静默的看着沈习宴的侧脸,许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习宴坦然回看过去:“弟子说笑的,师尊不必放在心上。”
“……”说得这么吓人,很难不放在心上啊,谈幽这么想着,抬起步子朝着城墙的方向走过去,不再理会沈习宴,就让这臭小子自己反思去吧,他短时间内都不会再跟他说话了!
见谈幽不再理会自己,沈习宴也不着急,只是笑笑跟上去,他想,师尊,你三番五次的对我示好,是不是为了离开我之前,亲自在我的骨头里埋下一枚名为“爱”的钉子。
师尊可以暂时不接受自己,但他不能在心里悄悄有了别人。
魔族入秋多雨,前一秒还万里无云,眨个眼的功夫天边就漫过几片黑压压的云,谈幽和沈习宴用灵气隔绝周遭水汽,不肖片刻就如同银河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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