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将门缓缓阖上,叫苏尝玉对外面的风景望眼欲穿。
无奈之下,他只能看向魏辞盈说道:“寨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的声誉不好。”
魏辞盈打量了一圈干干净净的厢房,伸手摸了把桌案,显然很满意这一尘不染的屋子。
听见苏尝玉的话时,回头瞥了眼门口道:“谁敢胡说八道,我去撕了他的嘴。”
苏尝玉闻言抹了把汗,跟在她身边说道:“既然寨主如此霸气,不如行行好,将我放了吧。”
魏辞盈拍了拍腰间的弯刀,“可以啊,你先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苏尝玉:“......”
这段时日里,他每日都能见到的人,除了两个开门的侍女,便只有魏辞盈。
自打来到这里,他被魏辞盈相中要做压寨夫人后,吃好睡好,除了软禁,对这里的待遇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若非家大业大等着他回去,他入了这寨子也无妨,毕竟当初没有魏辞盈替他掩盖了行踪,同行早就将他的尸骨丢去河里喂鱼了。
当时他想着以钱财报恩,顺道劝魏辞盈莫要做土匪,谁知寨里的人要他以身相许。
苏尝玉当然不愿意,这种情况之下,要钱可以,要命不给。
所以他每日尝试和魏辞盈周旋,想方设法离开这里。
魏辞盈见他不说话,干脆往新置对榻上一坐,双手扶着膝头,双眼将他上下打量了遍,说道:“我呢,对男人倒不感兴趣,不过,听说你很有钱?”
一谈到钱,苏尝玉眼睛发亮,连忙来到她的面前站着,说道:“不错,这四海八方,我说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
魏辞盈“嘶”了声,靴尖敲了几下地面,又问:“那你替我算算,翻新我这寨子要多少银子?”
苏尝玉未料她会如此问,回想初来乍到所见的陋舍竹楼,若说眼下这间厢房,听闻还是专门为了娶自己而收拾出来的。
他心中大喜,毕竟行商之人最懂左右逢源,得知对方的需求便能逐步商谈,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见他朝着魏辞盈走近两步,心算片刻后,用手指比了个数字道:“不多。”
魏辞盈看着那几根手指,脸色沉了下。
而这一瞬间的变化恰好被苏尝玉捕捉到,他马不停蹄接着说:“小钱,我给寨主出,当作是报答寨主的救命之恩。”
魏辞盈清楚他心里打的算盘,朝他咧嘴一笑,拒绝道:“想得美。”
要是走了,她还上哪找人给寨子挡灾?
苏尝玉备受打击,他苦着一张脸说:“你留着我也没用,我除了敲算盘一无是处。”
“正好。”魏辞盈挑眉,“账房虽然没有多少银子,但能最大限度发挥你的作用。”
苏尝玉道:“我从不算小钱。”
魏辞盈问:“你只算大账?”
苏尝玉道:“是。”
魏辞盈道:“那你自己去抢。”
苏尝玉:“......”
看来他们还是无法谈妥,他只能再一次盼着那消息跑快些,早日搬来救兵。
魏辞盈从榻上起身,看了看天色说道:“再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
说着抬脚朝屋外走去,但苏尝玉却追在她的身后问道:“若我想不清楚呢?”
魏辞盈伸手拉开门,听见后回头朝他一笑,“那就先把天地给拜了。”
苏尝玉不依不挠,上前拽着门把,急着问她:“这世间男子多了去,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安排一堆前来任君选择,为何非我不可?”
魏辞盈神情一顿,垂了垂眼帘思索回道:“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你我都很不幸。何况世间婚娶之事,多为女子吃亏,你作为男子不该最清楚吗?”
说罢,“嘭”的一声将门锁上,又剩苏尝玉一人在屋内欲哭无泪。
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简直就是强取豪夺!
然而等到第三天到来时,他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当天一早,他被收拾了一番仪表,但看见那一袭喜服时,他死活不愿换上,直到侍女说了句“救救寨主”后,他回想魏辞盈的话,心中升起不安,犹豫再三还是穿上了喜服,跟随侍女来到寨子的前堂。
但未见魏辞盈之人,先闻魏辞盈其声,当时隔着竹楼的墙面,他透过缝隙把前堂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仔细捋下来后,他才渐渐明白为何非成亲不可。
因为这寨子是魏辞盈离世的父母所留下,而她用作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寡母,培养了一群能护着寨子的同道中人。
但魏辞盈的穷苦亲戚觊觎这寨子,逼着她交出寨子,企图把寨子留给自己屋里那些不争气的男人,便用尽各种手段欺压寨子里的女人。
从起先的恐吓到如今的侮辱,欺的都是这寨子没有男人,寡不敌众。
苏尝玉回头看向身边的侍女,皱眉问道:“你们寨主为何不动手?”
侍女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怒道:“魏姐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这群死皮赖脸的东西还是不放过我们,不仅惹得周遭村民来漫骂骚扰,甚至到处散播谣言,说魏姐,说她......”
苏尝玉紧拧眉头问:“说什么了?”
另一名侍女气红了眼道:“说寨主是臭寡妇!”
苏尝玉一惊,顿时觉得不可置信,这世间竟有如此荒唐之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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