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道:“国子监只是你的垫脚石。”
话落,陈写了然于心,便不再问下去,话锋一转,谈起佳宴之事。
今年皇宫照例设了一场盛宴,待宴席散去时,京城依旧灯火辉煌。
沈凭混在人群中,躲过各署官吏的阿谀奉承,却没能躲过被赵或暗中抓走。
有时候他怀疑赵或那点偷摸的本领,是不是都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就这样被赵或用风衣裹着,穿过人潮拥挤的昌盛大街,越过眼花缭乱的百花街,奔跑在绽放的绚烂烟火下,抵达城门口,招来攀越朝着城外策马而去。
李冠和莫笑两人紧随其后,但避免扎心,保持着很长一段距离,省得听见奇奇怪怪的交谈声。
直到他们穿过树林,最终抵达在方重德的院子前。
赵或把人抱下马后,得意地傻笑两声,惹得沈凭用力掐了把他的掌心,压低声道:“叫你别咬!待会儿还怎么见人!”
他们一路赶来的途中,赵或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有时候没有回答,脖颈就少不了被啃被咬,耳朵上也留了浅浅的齿痕,叫他现在都羞于进去见人。
赵或拨开他的衣领看了圈,眼中全是满意,嘴上还在耍无赖道:“走进去就消了,没事的哥哥。”
说着又埋头在他脖颈用力吸了口,松开时还听见清脆地“啵”了声,让沈凭羞得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他推开赵或,怒瞪骂道:“你属狗的吗?”
赵或得意忘形道:“母后说本王属虎的,猛虎,会咬人那种。”
沈凭哼道:“小流氓。”
赵或嘻嘻笑着说道:“好好好,哥哥说得都对的。”
然后他没皮没脸地扑上前,一把抱住沈凭,亲了口那红透的脸颊和薄唇,道:“尚书大人好久没对本王耍流氓了,本王真真馋得慌。”
沈凭:“.....”
又开始得寸进尺,饿狼扑食了。
两人在门前小打小闹了片刻后,李冠和莫笑的马车渐近,待两人翻身下马便来到他们面前。
莫笑瞅着沈凭闪躲的神情,还有脖子上奇怪的淤痕,皱眉问道:“大公子怎的受伤了?”
沈凭一听,顿时抬手捂遮眼,没脸见人。
而莫笑则被李冠狠狠地拍了下后脑勺,还被骂道:“呆子!倔驴!”
莫笑摸着脑袋,撇嘴道:“你怎么又动手?”
李冠威胁道:“打你又如何?你还想拿这身绷带勒死我不成?”
莫笑气不过,当真想解下绷带动手。
但被赵或开口打断说道:“行了行了。”
他说着上前搂住沈凭在怀中,扬起下颚道:“这叫种草莓,不懂别胡说。”
沈凭:“......”
莫笑眼睛一亮,“原来如此。”
李冠讪笑道:“对对对。”边说边把人朝着院子拽进去,窃窃私语离开了原地。
沈凭险些被这三人气晕,他偏头瞪了眼罪魁祸首,“很骄傲吗?”
赵或一本正经地把头扬得更高,“那是,毕竟是哥哥教的,常言道,温故而知新......哥哥去哪?”
他连忙追上离开的人,搂在怀里蹭着哄着,朝着喜气洋洋的屋内走去。
只是刚一踏进屋内,赵或的脸色瞬间变黑,目视屋内坐在方重德身旁的两人,冷冷道:“贺见初,苏画秋,谁允许你二人来的?”
苏尝玉抱着金算盘在手,不服驳道:“我可是给老头养老的人,你凭什么说我。”
贺宽不说话,毕竟他只是路过的。
赵或看见空荡荡的屋子,朝贺宽问道:“你来拜访也不带些礼,空手而来?”
贺宽瞥了眼那金算盘,面无表情道:“没钱。”
赵或觉得不可思议,直接逼问:“你的俸禄呢?老将军给你的铺子呢?你钓鱼卖掉的钱呢?”
他一边质问,身边珠算的声音便愈发响亮,好似在给贺宽算账。
贺宽还是老样子,语气稳重说道:“不能动。”
赵或道:“为何?”
贺宽看向屋外光秃秃的树木,道:“那是......彩礼吧。”
但是光了,都光了。
苏尝玉偷偷笑了声,抱着金算盘滚到了软榻上,看着沈凭走向方重德,在老人的面前深深作揖。
转眼回到觥筹交错的百花街中,姜挽从花楼一侧的偏门走出,披上帽子朝着璟王府的方向快步而去。
只是当他站在王府门前时,想要敲门的手却停顿在空中,犹豫不决。
正当他转身离开之际,忽地发现身后站着两人,是王爷和杨大哥。
他眼中闪过惊喜,快速走上前,但祝福的话还未说出,就听见赵抑率先询问。
“去哪了?”赵抑道。
姜挽眼神躲了下,很快就笑着回道:“去看花灯了。”
赵抑注视着他道:“阿挽,你在说谎。”
姜挽嘴角的笑容僵住,朝杨礼看了眼,发现对方并未和自己直视,意味着主子此刻心情不佳。
他见状想要伸手上前扯住赵抑的衣袖,却被扬手躲开了。
赵抑问道:“为何去百花街?”
姜挽觉得心头一阵苦涩,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只能把伸出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垂头站在原地回道:“因为我......跟着别人的脚步而去的。”
赵抑道:“谁?”
姜挽道:“阿挽看见大公子带着燕王去百花街,所以才暗中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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