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茶喝去,沈凭在他们拉扯间,面不改色道:“不过,那不是孟家钱库了。”
苏尝玉:“啊?”
沈凭一笑,“而是沈家钱库。”
苏尝玉一惊,“什么?!”
与此同时,坐在两侧的人也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看着沈凭淡定从容的神情。
不像假的。
而沈凭率先抬手握着赵或,含笑说道:“嫁入豪门可开心?”
赵或一听,嘴角的笑快压不住了,连连点头道:“那是相当开心。”
他还不忘昂首挺胸朝贺宽示意说:“不给兄弟祝贺两句?”
见他一副便宜的模样,贺宽凉飕飕的祝贺也传去道:“祝二位早生贵子。”
这话让沈凭险些被呛到,他想起上回四人在画仙楼,贺宽为了套话假意护着苏尝玉所言,忽地转头看向他们两人。
随后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说:“也愿贺大人和苏当家,早日能为家族开枝散叶。”
那厢的苏尝玉还在闷闷不乐喝着茶,闻言顿时被茶水呛红了脸,恰好那口茶喷到贺宽脸上,当即惹得沈凭和赵或两人失笑。
他手忙脚乱给贺宽擦脸,想到山寨的事愈发心虚,还不忘小声怪罪两句道:“又不是你嫁入豪门,你少说两句风凉话。”
贺宽看着胡乱给自己收拾的人:“......”
赵或反手将沈凭握紧,朝他们说道:“正如老师所言,如今突破口在于孟连峰,其次便是前朝人的下一步动作,眼下我们分头行动去调查,一旦有动静,立刻派人告知。”
两架马车朝着京城的方向缓缓行驶,车厢中的两人唇齿分离后,相拥之间便只剩急喘声。
赵或把人抱在怀里,不舍地埋在他的身前,不满地嘟囔道:“何时才能摆脱这般躲躲藏藏。”
闻言,沈凭的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涌上,不禁将他抱紧了些,却无从安抚。
自听雨楼一事后,赵抑至今都没有前来寻他,姜挽也鲜少出现。
他派人暗中打听一番,得知姜挽整日埋头在公务之中,来得早走得迟,吏部的同僚对此人的处事速度赞不绝口。
可越是风平浪静,沈凭反而觉得更需谨慎。
赵或见他没有回话,疑惑抬起头看去,发现怀里人怔愣着出神,手里还在捏着自己的指尖,转念便明白他在思考着事情。
他吻了下沈凭的脖颈,低声问道:“哥哥在想何事?”
沈凭被他唤回了思绪,转头朝他看去,见那英俊的脸上添了几分认真,不由笑了声道:“在想你说的话。”
赵或把他抱紧,担心他胡思乱想,倒是反过来安抚他道:“没事的哥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能等。”
沈凭抬手轻抚他的脸颊,点头回应他。
但赵或觉得不够,又道:“何况,如今本王可是嫁入豪门了,哥哥不能弃之不顾,不然就是负心汉。”
说罢埋头在他脖颈间,哼哼唧唧半晌,还不断占便宜,亲得沈凭忍不住仰头吐息,却又因搔痒不停失声而笑。
待到松开时,赵或望着他笑起了泪花的眼角,仰头吻了下他的眼尾。
沈凭快要醉倒在这些怜爱的举动里了,他捧着赵或的脸颊,贪恋着怀里的温暖,觉得幸福竟会如此简单。
这样的幸福即使不能时刻拥有,但足够支撑他们到下一次再见。
沈凭轻声道:“惊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赵或有瞬间的怔愣,咧嘴一笑,很肯定地回道:“哥哥,我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
马车途径雪融后的砂石小道上,行驶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但不可避免出现颠簸,车轮偶有陷进坑坑洼洼的水凼时,马车便会出现些许倾斜。
这对于赵或他们而言并不影响,但对于后方马车的两人而言,说是折磨也不为过。
当苏尝玉知晓沈凭使诈套走钱库一事时,一路气得跺脚。
真没想到这人比自己还奸诈,他不断自问当初为何不跟随前去官州。
居然让他错过了一整个钱库。
蠢,真的太蠢了。
以后他要黏着沈凭不放,必须要吃到第一口甜汤。
马车又是一晃,还在分神的苏尝玉猛地失重,不由地往前方扎去,整张脸朝着贺宽怀里扑进去,阴差阳错下,脑袋被迫埋在贺宽的腿间。
苏尝玉:“......”
好尴尬。
贺宽倒是不动声色坐着,并未受到马车的影响,只是垂头朝着身下看去,视线落在腿间一动不动的后脑勺上,神情自若问他:“苏画秋,你在找吃的吗?”
苏尝玉:“......”
死了算了。
他连忙扶着贺宽的腿抬头,丝毫不顾还跪在他的腿间,只红着一张脸昂首看他,没好气骂道:“贺见初,你真的是衣冠禽兽!”
贺宽扫了眼身下,冷漠道:“比不上你,对我的子子孙孙饿狼扑食。”
之后他如愿以偿看见红透的脸,苏尝玉吃了瘪,欲言又止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反驳。
马车虽行驶缓慢,但还未驶出这段烂路,苏尝玉被颠得难受,还被欺负,不仅急红了脸,还急红了眼。
贺宽一见,当即蹙眉道:“哭什么哭。”
苏尝玉头昏脑胀,又不得不扶着他稳住身子,左右
晃荡着,眼泪都没能兜住,甩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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