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辞盈一听也是,说到底都是盼着他俩能早日好上,省得苏尝玉不肯低头服软。
她倏地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衣裳道:“没问题了,走!今夜去开开眼。”
还没见过男子拜堂成亲呢。
一群人热热闹闹朝着厢房而去。
此时苏尝玉被嵌在贺宽的身上,满脸通红,不省人事,却还知道哭。
原因很简单,贺宽把持不住解了他的衣袍,结果把金算盘给甩地上了。
许是听见金珠声响,神智不清的苏尝玉开始找算盘。
但是贺宽哪能将人放走,何况这上衣都褪了,若是被打断,恐怕他要被折磨一晚上。
到了嘴边的肉,就没有放开的道理。
可是怀里人还在哭着,苏尝玉露出的皮肤染了红,分不清是哭得厉害所致,还是酒醉所致,总之在眼前晃悠着,令贺宽的双眼都憋出了血丝。
他始终不舍得下手,只能干巴巴地为苏尝玉抹眼泪,甚至强制压下心里的歹意,生怕怀里人哭断了气。
贺宽想为他穿好上衣,以免染了风寒,不断哄道:“我答应你,明日定叫那算盘回来。”
但是苏尝玉拽着他的衣领死活不松,衣袍挂在腰间不上不下。
贺宽想转身把被褥拽过来给他盖着,奈何一动身,不仅衣领被拽着,连蹭着的地方都是疼的。
要命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不如告诉我,你想如何?”
只要开口,他有求必应。
苏尝玉迷迷糊糊看他,似梦非梦的神态,吸着鼻子打量着他,呢喃说道:“我要嫁妆。”
贺宽一愣,“什么......嫁妆?”
苏尝玉道:“就、就贺见初的嫁妆。”
贺宽失笑问:“我何来的嫁妆,我的嫁妆不都......”
话音未落,他恍然大悟,又找金算盘了。
他的余光朝角落看去,那里静静躺着苏尝玉所指的嫁妆。
忽然间,他脑海里闪过当初抄家时的情形,莫名有些好奇,朝怀里的人问道:“你被抄家后,为何要回来取这金算盘?”
苏尝玉的身子因头晕目眩而失重,晃动间被贺宽扶稳,此刻他整个人跨坐在贺宽腿上,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
难受的只有贺宽一人。
但贺宽十分有耐心等着他的回答,抬首望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柔光,甚至担心苏尝玉忘记自己所问,还故意重复询问一遍。
苏尝玉的脑袋搭下,酸着鼻子小声说道:“贺见初送我的,从来没有人愿意送我金算盘......”
贺宽失声一笑,仰头吻了吻他的脸颊说:“收了礼你该如何回报我?”
岂料话落间,就听见苏尝玉骂道:“他那样对我!我凭什么还要回报!他总是欺负我——”
说罢,又哭起来了。
贺宽:“......”
他真的哄不了人,不惹哭已是最好了。
何况他未料苏尝玉在此状态下,心里还是跟明镜似的,他实在是不该讨骂。
贺宽朝前埋头而去,将额头抵在苏尝玉赤着的怀里,闭眼长叹一声,自我反省说:“贺见初,你真是混蛋啊。”
在他努力的冷静间,他感觉脑袋被人摸了下,疑惑抬头看去,脸颊突然被苏尝玉捧起。
贺宽双眼含笑打量他,好奇挑了挑眉,等着苏尝玉下一步举动。
苏尝玉看着梦里的人道:“贺见初,你会不会如苏家的人一样,像骂我卖国贼的世人一般,恨不得我也能早些死。”
话落间,贺宽胸腔一震,神色顿时僵住,如鲠在喉。
往事历历在目,他感觉自己在愧疚中窒息,突然明白一事,原来他在苏尝玉的心中失信了。
苏尝玉闷声落泪,觉得梦里好真实,连捧着的脸颊都有温度。
他见贺宽哑口无言,脸上逐渐出现了失落,喃喃道:“果然,连梦里都......”
“我要和你长命百岁。”贺宽不假思索回应了他。
苏尝玉呆愣着看他,难以置信重复问道:“真的吗?”
梦里真好。
贺宽见状欲回话,脑海中转念一想,变着法子说:“你若献吻,我再回答你。”
苏尝玉皱眉犹豫,不满咕哝道:“这梦也太真实,贺见初这混蛋的性子是一点没变......”
贺宽:“......”
他很贴心说道:“的确,于你而言委实勉强了些。”
但见苏尝玉琢磨半晌,疲惫眯着眼打量,似乎下定了决心,缓缓将头垂下。
唇瓣近在咫尺,突然“嘭”的一声,厢房门被一众人推开。
苏尝玉吓得身子一颤,脑袋被凭空出现的被褥盖住,整个人藏在厚重的被子里。
“魏姐,快!”
“就是这里!”
随着欣喜若狂的声音出现,魏辞盈被随从们推搡出现在内室,木楞地望着床榻上的人。
贺宽脸色一沉,裹紧赤着上身的苏尝玉,脑袋一偏,冷漠盯着突如其来的众人。
他礼貌问候道:“魏姐,你好啊。”
魏辞盈怔愣在原地,快速扫向床榻,瞧见有外袍凌乱丢着,贺宽身前衣衫不整,不必多问也知晓发生何事。
她咽了咽喉咙招呼道:“好、好极了。”
随从大掌一拍,自以为是说道:“我就说魏姐好这口!”
话落,随从的后脑勺被重重一拍,随从吓一跳,委屈巴巴朝魏辞盈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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