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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强惨遇到龙傲天_念无卿【完结】(92)

  宋若辞叹气,怪不得有一种说法叫做要么两个人一起,要么多几个人一起,就是不要三个人一起,否则被冷落的那人连转头说话的人都没有。

  果然,三个人的友谊太拥挤。

  宋若辞不打算跟他们耗时间,打了声招呼表示自己坐不住,观棋局对他而言很无聊,他打算出去逛逛。

  他表达坦荡:“主随客便,咱们各自舒坦就行了,又不是老顽固,晚上再一起回去吧。”

  说罢转身离去,却在下楼前凑到窗户面前,看向大街上游览的熟悉倩影。

  “洛湘姑娘……”宋若辞喃喃,连忙快步下楼出门。

  “……”

  陆萧白接过棋盘,摩挲着黑子,瞪了林寂一眼,似嗔怪又似拿小心思很多的师弟没办法的无奈。

  林寂装作没看懂,“不下么?难道你之前说的都是托词,还是只想跟他下不想跟我下?”

  陆萧白:“……”

  陆萧白不常下棋,便着黑子先手,若有疑惑,便让林寂指导他。下了几盘差不多熟悉了,再正式对弈。

  两人一开始对彼此还有些残余的别扭情绪,到后面专注起来,便顾不上其他。

  陆萧白和林寂下了半天棋,就算他棋术略为不敌对方,陆萧白还是很有兴致。

  倒是林寂下到后面看了他一眼,不知想起什么,用心不专起来,反倒让陆萧白追赶了上去。

  “不要故意让我啊。”陆萧白眉眼舒展。

  “我才不会让你。”

  不论如何,他们俩是不需要搞什么互相推让的戏码,全力以赴才会让彼此感到尊重和满意。

  林寂只是想起不久前陆萧白跟宋若辞也是这样志趣相投,他就不顺气。

  又下了两局,陆萧白放回棋子:“今日就先这样吧。”他伸了伸懒腰,“坐得有些腿麻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正要起身时,林寂突然开口:“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陆萧白听此止住动作,心跳莫名快了一瞬,坐回去看着他:“你说。”

  林寂的语气有些沉重严肃了。可陆萧白等了许久,仍未听到他的下文。

  时间一点点流逝,陆萧白眨了眨眼,心想林寂的欲言又止,恐怕是在思忖该怎么说,或是该不该说。

  看来得容他激一激。

  陆萧白叹气起身,“你不说,那我先走了。”

  果不其然,被林寂抓住手腕止步是陆萧白能预料到的,他出乎意料的是林寂不仅抓住他,还推着他的双肩将他禁锢在方寸之间。

  陆萧白这几年如愿个子窜得很快,如今对比同龄人而言他也算高挑,可林寂长得也快,始终比他高半个头。

  陆萧白看了看身后自己靠着的雕花屏风,心里又惊又觉得不可思议,再开口声音竟有些发颤:“你……”想干什么?

  林寂犹豫许久,终于目光灼灼直视他:“为何要跟他来这里?”

  陆萧白眸光疑惑,这里怎么了?不就是酒楼雅间吗?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是你自己说,让我有空教教你的。”

  林寂垂眸,眼底强忍愤怒和委屈:“我不在,你便寻别人去了。你想做这些事,为何不直接找我?我哪里不如外人,我也可以陪你!”

  “如果谁都能与你弹琴论棋,把酒言欢,那我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你独孤时的消遣罢了,我与旁人,也并无不同。”

  “你还愿意跟别人说一堆心里话,而我连要句真话都不能够。”

  林寂并非是嫉妒总有人围在陆萧白身边,他也知道人生在世交几个朋友很寻常,他也喜欢和同伴在一起的感觉。

  他憋闷,不甘心酸的是陆萧白连对朋友都可以坦诚相待,对他却诸多顾及,虚虚实实让他根本看不透。

  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他?

  他实在忍不住,不说出来会自己把自己呕死。

  陆萧白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都忘了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陆萧白突然抬手轻轻拍了拍林寂的脸,轻轻一笑:“你和别人能一样吗?”

  “林寂,你有没有听过至亲至疏这个词?”

  “人与人之所以交浅却能言深,是因为本就相交不多,只需要某一刻信赖对方的品性,便能肆无忌惮,信口开河。言语中的真假和深浅,彼此都不在乎。哪怕看错了人,对自己本身也无影响。”

  “可在身边朝夕相处,亲如一体的人,却要小心思忖,前怕狼后怕虎,你以为我想这样?”

  陆萧白突然伸手捏住林寂的下巴,笑得有些邪了:“就像你敢承认,你曾经恨我恨不得想杀了我吗?”

  何必把话说透?他们之间是爱是恨,前情旧怨哪那么容易说清楚?等到一点余地都不留的时候,只能说明对彼此再无期望了。

  林寂像是被明火烫到一般连忙后撤,陆萧白说的这些话让他脑子混乱了。

  林寂心神大乱,看着陆萧白既无措,又无比欣喜,毕竟他不是傻子,能听出来对方的意思不是他曾经设想的意思。

  正是因为心里那个人和别人如此不同,才不得不瞻前顾后,慎之又慎,最后成了束缚。

  林寂不知所措之下,突然道:“可我如今已经——”

  陆萧白打断他:“已经什么?”

  他垂眸:“林寂,想清楚了再说,有的话是不容作假,也不能收回的。别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

  如果他说他如今已经不恨自己了,事后却又不甘心后悔,陆萧白怀疑自己真的会掐死他。

  就算林寂说了,他也不会信,这也是他不愿意跟对方敞亮说话的原因。

  还不到时候,也还不够信任,不留余地,一不小心便是无法挽回,虽然他并不知道何时才能时机已至。

  两人都失了分寸,不由得喘着粗气调整。无论是言语的交锋,还是势均力敌的互相逼迫,都已经到了临界点。

  林寂还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他禁锢着陆萧白,实际上陆萧白也禁锢着他。

  他们谁也无法打破这层禁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在禁锢之下,又无法不被对方吸引。正是这样强势又移不开目光的感觉,如同曼陀罗,美丽迷人,有毒又有瘾。

  林寂突然如法炮制挑起陆萧白的下巴,一字一顿道:

  “陆萧白,你真的很厉害。”

  这是他两辈子,生平头一次对其心悦诚服。

  陆萧白长呼出一口气:“你也不遑多让。”

  林寂放开手,陆萧白以为他总算冷静了,正要推开时,对方又突然抱住他。

  林寂把头埋在他的肩头,闷闷道:“你既然看得这么明白了,也只有我能给你这样的感觉。”

  他顿了顿:“那师兄的眼里,为何不能只看到我一人?”

  陆萧白:“???”

  林寂松开他,这次是真的退后几步,眼眸低垂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就算不能只看到我,也要先看到我。”

  “以后师兄做想做的任何事,尽管来找我,不要第一个找别人。”

  否则,他会难过的。

  林寂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很快红透,可他想了想又不后悔。

  他总算想明白一件事,无论是爱是恨,陆萧白是他心里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人。

  林寂踌躇半晌,没有多做解释,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陆萧白扶着案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他从余容伯母那里,得知林寂的一件往事。

  其实这辈子未重逢前,上辈子的一生过去,这对母子的关系并不好。

  余容伯母看起来对旁人很和善,却对她的儿子十分苛刻过。

  林寂年幼时,林琅和余容恩爱无比,如胶似漆,一家三口和和乐乐。父母对孩子十分疼爱,却也只有那几年。

  林琅死后,余容就变了。

  因为林寂少不更事时十分娇气,有一段时间特别想要一件东西,每日都缠着爹爹要。

  可能是他爹作为寻宝大家,拿给儿子的玩具都样样不凡,林寂看中的东西也不容易买到。

  林琅从外面回来前,刚认完字的阿寂特地写了一封信,问爹爹能不能给他带回来。

  出远门给家人带礼物似乎是约定俗成的惯例,林琅经常在外面,对妻儿的愧疚便是不能长伴他们。

  于是林琅各处辗转去给儿子买他想要的小玩意,却在半路遭劫匪丧命。

  余容给丈夫整理遗容时发现了这封信,她认为如果林琅没有去做这件不在计划之外的事,或是早或是晚,说不定就不会遇到劫匪,也不会死。

  一个痛失丈夫的妻子疯狂责怪自己的儿子,她是对是错呢?外人难以评价。

  或许她只是太痛苦需要一个发泄口,用侥幸的心情,去逃避不幸的现实。

  林寂那时能记事,也能明白大体事理了。

  杀害林琅的劫匪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林寂也受到了刺激,他曾经刻苦读书,想考功名的志向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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