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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_一尾羊【完结】(63)

  严弋眼疾手快,捏住谢瑾宁的下巴吻了上去。

  微张着的唇缝成了准许进入的证明,叫他轻而易举侵入那方令人魂牵梦绕之地。

  乍一进入,长舌便如鱼得水,自发缠住软颤舌尖,将剩余声响,与涎液一同吞咽。

  但起初的那半声,仍是引起了些注意。

  耳廓微动,捕捉到远处木门吱呀的严弋倏地抬眸,摸索到床榻间的瓶塞,手腕轻动,屋内顿时陷入昏黑。

  脚步声愈近。

  离房门还有十步,厚舌丝毫未离,反而进得更深,在那幽香檀口中作乱,搅出啧啧水声。

  五步,药香混着苍术香,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蒸腾。

  三步,圈住根部的手指蓦然收紧。

  “瑾宁?”

  浸透关切的呼唤穿透门扉,惊散满室热雾,也驱散些许颅中雾蒙。

  谁在叫我?

  清泪沿着湿红眼尾滑落,谢瑾宁喉头咕哝一声,试图将侵入者推出。

  可舌根已被吮得酸软,微弱的反击像是迎合,被卷入更深层次的勾缠。

  后颈也被包住,阻断后撤的可能。

  “严,唔......”

  汗湿胸膛隔着麻衣厮磨,椒果愈发红艳,酥麻在体内各处流窜,被堵在喉间的呜咽化作热气,尽数渡进对方唇齿。

  他又亲我。

  好过分。

  可是,又好舒服……

  “叩叩。”

  极轻的两下敲动如警钟,猛地撞击在谢瑾宁即将溃散的心神间。

  “!”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爹在叫他。

  “阿宁,你睡了吗?”

  问讯再度响起,口中之物仍在肆虐,谢瑾宁用尽全力闭合牙关,颤着手将人推开。

  分离的肿红双唇拉出一道夹杂血色的银丝,他却顾不得去看严弋,死死盯着木门,生怕谢农推门而入,撞见这不堪一幕。

  心脏几乎快从喉咙里蹦出来,过于紧张,谢瑾宁甚至忽视了身体的异样,直到仍盘在严弋腰间的腿侧与那处,同时被不轻不重地一捏。

  湿热吐息游走在耳际,“放松些,否则更出不来了。”

  “你怎么还……”

  谢瑾宁转头,尾音瞬间淹没在更深重的吻里。

  “可是魇着了?”

  迎着月光,垂眸姿态叫他看清了那搭在男人腰间的濡湿亵裤,和被汗津津的手掌握住之处。

  大脑轰地一下,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大片更为艳丽的桃花汛却从脖颈漫开。睁大的眸中,秋水被野兽闯入,波澜不止。

  爹还在外面呢!

  长驱而入的舌压住舌根,胸口闷痛之际,严弋突然加速上移,带着粗茧的指腹精准地、重重地碾过玉蕊。

  “唔——!”

  骤然炸开的酸麻直冲天灵盖,少年眼眸上翻,绷成满月的腰肢在男人臂弯里折出惊心动魄的弧。

  门外脚步声终于远去。

  严弋缓缓直起身子。

  心神与外力的双重刺激,效果更是立竿见影,仍在抽搐痉挛的小腹,腿根,和麻衣间的如絮团般的玉髓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仍处于余韵中的少年瞳孔涣散,意识像是随着玉髓一同出了躯壳。

  严弋抚摸着他的脸颊,屈起的指节将被带出小半的红软送回唇间,擦掉他唇角晶莹,又托住腰.-臀让他坐起,靠在自己胸口。

  流泻的青丝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从严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靡红微张的唇,和印着浅浅指印的下巴。

  “你受罪了。”

  雕刻过程中的匠人需屏息凝神,严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热汗,大脑突突胀得发疼,却不敢再用粗糙砂纸触碰。

  不知回过神来的谢瑾宁会如何反应,也不敢深思,但已至这一步,他于情于理,也该担起责任。

  手一下下拂过脊背,直到掌下紧绷的躯干再度软绵。

  “其实……”

  喉间滚着灼烫岩浆,严弋抬眸看向远方,哑声道:“今夜是我有错在先,也存了不该有的私心……不,也不只是今夜。”

  “我骗了阿宁,不止一次。”

  “不知穴道是假,拭泪是假,那日在麦田,以为梦中也是假......是我想看你,想吻你,与你日日在一处,交颈而眠,亲密无间。是我,心存妄念,罪孽深重。”

  “想做你兄长,是假。想对你好,却是真。”

  拇指无意识摩挲颈后凸起,感受着他的颤抖与无力,“现在想想,许是在你被抱着回村当夜,越过门槛被角滑落之时……”

  声音顿住,严弋深深吸气:“便种下了果。”

  “……”

  怒也好,恨也好,终归是他该承受的情绪。

  可为何是沉默呢?

  谢瑾宁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用力抓挠,也只是在他侧颈留下几道浅浅血痕,将将破了皮。

  却在听不到回应之时,化作尖刃刺穿皮肉,将他的脏腑割得鲜血淋漓。

  太阳穴突跳,严弋闭上眼,道:“是我辜负你的信任,心存妄念,做出那些混账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可若重来……

  他喉结重重一滚,“我大抵还是忍不住的。”

  窗外忽地吹进冷风,严弋扯过中衣,覆上那如霜脊背。

  “我也怨过。”

  头颅垂下,鼻尖埋进散着浓香的青丝,“我怨那日冲动伤了你,害你发热,怨没能及时赶到,才让你陷入危险境地,再度受伤......”

  尾音碎在颤抖的喘息里,掌心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竟也崩裂开来。丝丝缕缕的血液像是从掌心钻出的红绳,要将谢瑾宁一圈圈缠绕。

  “阿宁,我想你也应该有所察觉,那时才会忽地对我冷淡。”

  只是冷淡,对他视而不见,严弋的心脏便阵阵抽痛。

  那若是……

  恨呢?

  恨他心怀不轨,以兄长之名,行龌龊之事。

  钻心剜骨的疼痛在体内爆开,严弋咬着牙,沉沉喘息几声。

  他双眼赤红:“如今想想,被你厌恶,竟是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窗外倏地狂风大作,吹得枝叶扑簌,落叶甚至沿着缝隙飘进屋内,颓败着坠落。

  一片冷寂之中,严弋忽地低笑出声。

  “……我明白了。”

  却比哭还难听,“来得急,我未带匕首,容我去取。阿宁,等你缓神,要杀要剐……”

  “我都受得住。”

  他环住谢瑾宁肩背,微微用力让人直起身子,想将他放于床上平躺。

  怎料刚一分离,少年便发出细碎呓语,又靠了回去

  严弋蓦地僵住。

  良久,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他缓缓低眸,指尖挑起几缕长发。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凝着春华桃灼的玉面。

  还噙着泪的眸子紧阖,似是觉得冷了,春色还为未褪的眉眼间,秀眉微微蹙着,嘤咛着往他怀中又钻了钻,本能地寻找热源。

  颊肉在挤压下堆起,眉心却渐渐松缓了,呼吸清浅,看着竟像是睡熟过去。

  “……”

  过了半晌,又是一声长叹。

  似是不甘,又似如释重负。

  “睡吧。”

  ……

  【if线加字ing】

  【如果谢瑾宁没有被换,那他就是河田村土生土长的小村姑一枚。幼时生了场大病,身体不算好,谢农周芳宠他得紧,也不让他下地做农活,谢瑾宁便养出了一身与其余村人不同的雪白皮肉。李老太也喜欢他,给他做了不少漂亮衣服,打扮起来就更好看了,是远近闻名的村花。

  某天去河边玩水,意外发现一个大块头倒在河边,小村姑宁宁吓了一跳,怕那是个死人不敢靠近,在远处拿树枝戳戳。那人轻轻动了一下,又被吓得撒手就跑,好半天才含着包泪回来了,鼓起勇气去扯,想把人弄起来。

  结果那人太重,宁宁力气又不大,抱着只胳膊努力半天,除了把自己衣服打湿大半,又累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以外,那大块头半点都没给他扯起来。

  后来还是那大块头自己清醒了,黑沉沉的眸子盯了宁宁半天,才在他“去我家上些药吧”的邀请下点点头。

  结果就是引狼入室,当晚就被这大块头在神志不清时欺负了,把他搂在怀里,任他怎么挣扎,用脚踹用牙咬都不松开,反倒被堵住了嘴,一点求救声都发不出去。】

  】

  第52章 亲近

  融融日光中,谢瑾宁悠悠苏醒。

  意识还有些混沌,他撑起身子时眼仍微阖着,慢吞吞伸了个懒腰。

  日光带着暖意透过窗棂,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更添温软柔和,抬手时,敛在中衣内的腰线隐隐可见,纤细内收,仿佛一手就能牢牢握住。

  呆坐了好一会儿,谢瑾宁才掀开眸子,氤氲着水汽的漂亮琥珀瞳仍清澈,如一汪潋滟秋水,仔细看去,眼尾眉梢间却多了些微妙的变化。

  水面恍若飘着朵朵被风吹落的春花,叫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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