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确认完毕,背着身朝时作岸招招手……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声从时作岸的背后传来,一瞬间,鸡皮疙瘩从他的尾椎骨爬满全身。
两人飞速将头甩向背后。时作岸在看清人脸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
再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刚才在宿舍楼下打牌的人之一吗?
当时他就感觉到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视线,但当他转过头去寻找的时候,只看到专心打牌的几人。
是那个人!
时作岸脑中拉响警报,全身肌肉绷紧,像一只检测到危险的小兽,警惕地看着这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人像是被他的这个问题逗笑了:“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厂区这边是不允许基地的人过来的,诺,那边还立着牌子呢!”
他指着前方墙根的位置一块A4纸大的广告牌,这么丁点儿大,还不知道为何歪倒着,牌子上的字被灌木丛的叶子遮挡。
这能看到才有鬼了吧!
男人好像也挺意外这牌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指节抵着嘴唇,轻咳两声。
“总之,厂区这边是不允许你们进来的,这次算你们运气好遇上我,下不为例。”
他这话说的,像是他开了大恩大赦才得以让两人活着离开这里。
红砖围墙脚下,三个人面对面僵持着。
时作岸盯着他嘴角的弧度,笑得模样很是和善。
他心底的两个疑问愈发浓厚。
第一,厂区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
“你到底是谁?”
从宿舍楼楼下开始,这个人就在关注他们俩了。恐怕连他们问阿姨的那些问题也被这人听了去。
而且偏偏那么巧,他们俩为了寻找黎万生的实验室而绕到这个地方来,而这个人凑巧也出现在这里。
还有,据他自己所说,厂区不允许任何基地里的人进入,那为什么他能大摇大摆进来,还以一副高姿态警告他们?
男人看着时作岸和夏奡板着严肃的表情,身体像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对着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知道你们两个,刚来基地所以对规定什么的都不太熟悉,加上这次确实是公示牌出了点问题,所以这件事就算了。你们现在悄咪咪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语气轻柔,眼睛却警告性地眯着,仿佛在说,如果再被他撞到第二次两人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运。
接着,他又开口:“至于我,呵,别着急我们很快就能彼此认识了。”
说完,他没再给时作岸继续问问题的机会,转身就走。
而他离开的方向……分明就是两人方才窥视的厂房。
“你——”
时作岸还想追上去问,却被夏奡抓住了手。
时作岸:“?”
夏奡看清他眼底的迷茫,压低声音小声道:“先出去再说。”
纵使时作岸再不乐意,一步三回头地开始被夏奡拉了出去。
往身后看到的最后一幕画面是那个男人从厂房的正门进去。
夏奡拉着时作岸快步离开,一直到过了桥,才终于松开攥紧的手掌。
强大的力道在时作岸的手腕上留下粗粗一圈红痕。
“他也是黎万生的人。”不等时作岸开口,他抢先一步笃定地道。
其实已经昭然若揭。
安塞尔在里面做着杀人的勾当,这人却可以明晃晃进去,说明他对黎万生现在所做的事绝对是清楚的。
但这人又为何要放他们俩个离开?
假设他们已经撞破黎万生的计划,那岂不是把他们杀了灭口才更加保险吗?
“他说很快就会见面。”时作岸把之前在宿舍楼楼下那个男人一直在关注他们的事告诉夏奡,两人沉默着。
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距离五点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经过这么一遭,两人也不敢继续到处乱逛了,不如老老实实回房间休息一段时间。
他们回到寝室时,江肆已经在里面了,正和宋子桥两人在闲聊。
不知聊到了什么内容,宋子桥整张脸通红,甚至手里还攥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听到开门响声的瞬间,立马将布料举起盖在脸上。
“呀,你们回来了?”江肆心情愉悦地朝进来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她迅速丢下宋子桥,招呼两人过来看她摊开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这是她一个下午的成果。
常规大小的笔记本内页里,清清楚楚画着这半块区域的结构图。
甚至精细到了桥洞下面阿姨负责的一小块菜地。
“时间有限,我只画了宿舍区这边的。”江肆指了指桥以西专门留出来的空缺,“等什么时候还有空的时间了,我再去工厂区逛一圈。”
和时作岸两人分开后,她先是上天台画出整片区域的大致排布,然后才下来一小块一小块进行细化。
“你们那边呢?找到黎万生的实验室了吗?”
时作岸摇了摇头:“问了很多人,要么遵守黎万生的要求保密,要么就是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但……”
他欲言又止,还是将刚才在厂房窗户口目睹的一切说给江肆。
她听后倒吸一口凉气,连床上的宋子桥都跌跌撞撞撑起身子,从栏杆上方探出头来。
“我靠,这群人还真是草菅人命啊!”
江肆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把出外勤的那些人杀了?如果黎万生建立基地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他何必要这般大费周章,那么多居民楼,烧杀抢掠还不够满足他的吗?还提供食物和武器,把我们豢养在这里当备用资源随取随用吗?”
有那么多简便的方法,但他偏偏就选择了最复杂的一个。
夏奡皱着眉陷入沉思。
在所有人之中,他对黎万生的了解应该是最深的。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他在贝克尔手下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了解贝克尔的行事作风,其背后隐涵着的是黎万生的指令与做法。
他回忆起那天吴老板所说的,黎万生正在进行的重要实验。
创口修复。
难道到了现在这个时间他还没有放弃吗?
突然间,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与此同时涌上来的是极其不好的预感。
“黎万生可能是想用那些人来作为自己研究药物的受试者。”
“啊?”江肆发出呆呆的一声响,随后在夏奡的提醒下想起了这个实验。
“他不会是想要用药物让死人复生吧?”
“我操了,这个这人是真TM的傻逼!”
江肆的惊恐与时作岸踢凳子的巨响在狭窄的宿舍内炸开。
他们明白夏奡的猜测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黎万生的这项实验可谓是从头到尾没有一点踩在违规的红线内。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他是目前最让夏奡百思不得其解的。
他到底站在哪边?
“咚咚咚!”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门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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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兴趣可以看看下一本准备写的灵异鬼怪文哦~)
【瞎眼笨蛋小美人 X 阴湿男鬼真鬼】
虞绍是个瞎子,为了养活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在酒吧当氛围组的工作,只需要每晚进舞池里跳跳舞。
但最近这份工作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酒吧的客人好像变少了,原本吵嚷杂乱的音乐换成了悠扬的小提琴,就连原本交好的同事也不再与他聊天。
最怪异的还是……他的舞伴。
向来绅士礼貌的舞伴三番五次在做动作时“不经意”地冒犯他:一只手揉捏他脆弱的腕骨,另一只手落在窄腰间,大掌有一下没一下按着。
好冷。
搭档的手像冰块一样,冻得他皮肤发红。
他条件反射地瑟缩,却差点不小心跌下舞台,幸好搭档拉住了他。
但搭档凑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冰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是酒吧的冷气开太足了吗?
——————
为了微薄的工资,虞绍又再这个岗位上坚持了许久。
直到不对劲的人从搭档扩大到客人、同事、甚至酒吧老板,好像都试图对他实行骚扰。
他不干了。
一封辞职信摔在老板办公桌上,虞绍反锁家门,发誓往后再也不要回去那家酒吧。
“咚咚咚——”
奇怪,怎么会有人敲门?
他熟练地绕过家具,贴着房门怯生生问:“谁,谁啊?”
门外传来的嘶哑魅惑的嗓音几乎将他内心的所有防线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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