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句!
夏奡叫了半天惨为的就是这句!
“我现在感觉很好, 没有任何异样,跟平时一模一样。”
“哦……”
“就哦?”
不继续关心关心他?
夏奡费尽全部唾液,居然就换来了这么一句,他急着喊让时作岸别那么冷漠!
“……”
“江肆和宋子桥呢?”
“他们俩寻思在哪儿等不是等, 都去车里躺着了。”
车的座位往后一倒,就是一张床。
躺在车里等总比在超市里感受尴尬气氛要舒服得多。
“……他们俩倒是舒服上了。”听完时作岸的解释,夏奡笑笑, “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车里休息?”
明知故问。
时作岸干脆再次以沉默应对。
晴朗的天空没有乌云遮挡,明亮的月光直直照进街巷各个位置角落。
照到他们这儿的时候,专门穿过玻璃门与货架空隙, 落在时作岸胸前。
发丝在银光下也犹如精美的艺术品。
“你话真的好多。”闲到只能这样骚扰人嘛!
时作岸气恼,出手用力拍在门上,“哐”一声, 浅咖色的门板晃了晃。
……真凶残。
“你也去休息吧, 都这么晚了, 不用担心我。”
尽管时作岸反复声明自己不想听,但奈何两人中间隔着一扇门,他也堵不住夏奡的嘴。
“伤口早就不流血了, 消毒后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当然我本人也没有想咬谁的冲动。”
“那你出来吧。”
“那可不行!”夏奡振振有词,“隔离可是有明确时间规定的,四个小时没事可不意味着第五个小时不会出事。”
这不行,那不行!
“那你在里面待一辈子吧!”
时作岸咬牙切齿,说完这几个字就准备起身离开。
“我错了,别走。”
……
夏奡这会儿又是飞速向他道歉。
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这下时作岸就算是脑子里再没搭那根筋儿,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搞得好像他有多大的威严,他说什么夏奡都会听一样。
听到他没走,屋内的人絮絮叨叨又开始讲。
“你刚才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黎万生提到‘帝国生命科学研究院’时我表情会不对劲吗?”
“为什么?”
“我被开除了。”
五个字冒出来时声音苦涩,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与烦闷。
时作岸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大型研究院都是非常难进的。但进去之后,一般来说只要不犯大错也不会被开除。
他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吗?
时作岸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这么个念头,但很快就自己否决掉了。
别的不提,就凭他在这段时间中对夏奡这人的认识,绝对不会是没有任何理由就给别人搞破坏的那种人。
于是他催促夏奡继续讲下去。
“……读博五年了,被卡了n次毕业,才发现自己跟错了导师,你说搞不搞笑。”
“啊?是学校配置的问题吗?”
“不,不是那意思。”夏奡语气充满厌恶,光是提到那个人,都让他作呕,“那就是个人渣!”
“他活在世界上就是对全体人类的危害。”
这么严重吗?
时作岸被他说的严重性吓了一跳。
他刚准备问这个导师干了什么泯灭人性的事,就被生着气的夏奡打断。
“遇到这种傻逼也真是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了,五年时间就当我喂狗了!”
还是第一次见夏奡这么生气,导致时作岸对他这位导师愈发好奇了。
他安静地等着夏奡继续讲。
“药物研究过后必然会走向临床的阶段,但这个时候投入使用的药物必须是资质齐全,经过反复实验后确定能够使用在病人身上的。”
“要走的流程非常多,非常繁琐,通常都会在这个上面耗费很多时间。但这是准则,业内人士都是百分百要遵守的。”
“但那个人渣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我前一天还在小组里做最后一轮的药物试验,第二天去餐厅吃饭就碰上其他项目组的人过来恭喜我们的药物进入临床阶段。”
他讲得很清晰,即便没有相关背景,时作岸也立马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将还没有完整结果的药物投入临床实验阶段,是对每一个病人的不负责,是完全无视了现今医疗法案的规定。
“你举报了?”按照夏奡的性格,他不会就那样坐视不理的。
“没用的。”门后声音沙哑绝望,“刚开始我可蠢了,以为是导师的疏忽或者是上头项目参选流程出现了问题,我吃完饭就去找了导师。”
可他的导师在见到他急匆匆跑过来,衣服上还有块因为着急而溅上的番茄酱渍,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一一列举这次项目组的重大疏忽。
从始至终,表情都极致冷漠。
“他只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保持沉默,老老实实继续待在项目组里拿钱拿学位,要么就放弃这五年时间内的一切,滚出项目组。”
所以他那天才会突然出现在国内酒吧,一个人坐在吧台买醉。
时作岸再次想起那天的场景:酒吧灯光迷幻到让人迷醉,紫色橙色来回交替,光束划过卡座间搂抱甚至毫不在意场合深吻的人。
当时他的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一进酒吧就被浓烈的香水气与烈酒浓香灌醉了大脑。
急冲冲走向吧台,要了完整的一瓶杜松子酒。
想用廉价的酒精刺激大脑。
却在刚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后,酒瓶被旁边一只胳膊撞倒,咕噜噜滚到地上,玻璃碎开,透明澄澈的酒液顺着地板纹路淌走。
难得出来培养点不良爱好,却被不长眼的坏家伙破坏了!
时作岸当时就恼了!
拽过那只胳膊,将其主人拉进,想要讨要个说法。
结果就对上那双眼尾泛红的狭长眼睛。
明亮的橙光恰好在那个时候照向吧台,夏奡的眼睛猛地一下接触强光,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上下睫毛像脆弱的蝴蝶翅膀,细细小小地颤抖着。
奇怪了,他分明就喝了一口酒,酒劲儿这么大吗?
没等脑子昏沉的某人反应过来,胳膊的主人便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玻璃残渣。
“……我干的?”
仿佛刚刚那一下胳膊没有任何触觉,不能相信这满地的酒液是自己的作品。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说你——唔?!!”时作岸毕竟只来得及喝一口酒,刚恢复理智准备与这人争辩,结果夏奡的举动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蒙了一层浅浅雾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似乎在思考,但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功能已然罢工。
他机械性的低头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随后对上时作岸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嘴,右手抓住他的后颈,嘴对嘴凑了上去。
“唔——”
透明的酒液顺着嘴角淌下,划进修长的颈部线条。
软肉毫不客气地搅动,带着甜文的诡异酒香瞬间遮盖时作岸口中原本的烈酒味。
半晌,急促的呼吸声与心跳鼓点震得时作岸双颊通红。
空气逐渐稀薄,夏奡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停下动作,缓缓起身退开。
银丝划过空气,迅速断开。
他睁着朦胧的眼睛,努力辨认时作岸的表情。
看不清。
不过不要紧,他会道歉的。
“对不起,我没带多的钱赔给你。”夏奡顿了顿,“我赔给你一口了,还有好多好多口,你别急。”
?
时作岸嘴唇上的温度才刚刚退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面前这帅哥居然直接拿起酒瓶,对准吹了一大口,接着又效仿刚才的样子欺身而来!
我靠!
再帅也不能干这行当事啊!
时作岸转腰想躲,但一只手掌覆盖住他的后腰,像一个火热的铁块钳住他,不能动弹。
时作岸:眼神惊恐!
唇肉再次被挤压变形,滚烫,发麻,疼痛。
身体发软。
他记不清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亲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一口一口喂下不属于他的酒,虽然甜,但酒劲出乎意料的强。
到了后面,他已经眼前发白,话都说不清楚,目光所及只有夏奡那张帅脸和镜片下面漂亮的眼睛。
但夏奡对于自己的“道歉”与做出的“补偿”始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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