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鹤成年后就一直待在季家,怎么说他也是季夫人,被说过最多的就是空有美貌,哪里听过这种荤话?
他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往下落,很快就将眼罩打湿了大半。
男人的手已经扯开了他的领口,将手探了过去。他的手很是冰凉,比正常人的体温还要低了许多,冰冷的手像条蛇一样抚上了锁骨下最脆弱的地方,刺骨的寒意顺着男人的手传到了骨髓里。
裴惊鹤身体一颤,因为寒冷受到了刺激,聚起了力气,挣扎着抬起一脚蹬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接下了这一脚。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是轻轻一笑,继续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小**,你怎么这么爱乱动?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劲儿的,长得漂亮,还越动越带劲,*起来才爽。”
男人收回了手,用自己的身体压在裴惊鹤背后,拿出一条红色的绳子,将裴惊鹤的手绑在了腰间。雪白的手被红色的绳子挤压在一起,看着漂亮又可怜。
“呜呜……”
狭小的空间里,裴惊鹤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男人一点点将裴惊鹤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将头靠在了裴惊鹤颈间,在上面如痴如醉地嗅着。
男人像条狗一样在他身上磨蹭,笑着亲上了他的唇。男人的气味令裴惊鹤感到恶心,他绝望地贴在冰凉的墙壁上,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崩溃让他几近晕厥。
在此刻,除了软弱地哭泣,他什么都做不到。
裴惊鹤连站都站不稳了,意识恍惚中,耳鸣突然出现,各种嘈杂的声音涌进了耳朵里,他身形一晃,就这么瘫倒在了地上。
裴惊鹤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断线,再度恢复了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了陆烬的怀中。
“季夫人?季夫人?!”
陆烬脸上带着慌张,不停呼唤着他。
“呃…我这是……”
裴惊鹤睁开眼睛,一愣。他发现原本覆盖在眼前的眼罩和绑在手上的绳子已经不见踪影。
……难道刚刚的只是幻觉?
裴惊鹤低头,看到了自己解开的领口,还有手腕上极浅的印痕。
“啊——啊啊……”
裴惊鹤如遭电击,他面露痛苦,捂住头,瑟瑟发抖靠在了陆烬的怀里。
美丽温柔的夫人此刻已经头发凌乱,脸上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呜呜伏在陆烬怀里哭了起来。
陆烬被裴惊鹤突然的行为吓到,他手指颤了颤,抱住了裴惊鹤,连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夫人,我在这里,这里没有别人。”
裴惊鹤大口呼吸着,在陆烬温柔的安慰下,慢慢止住眼泪,平复了呼吸。
见他状态好了一些,陆烬问:“季夫人,您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你等在门口的时候,有人过来吗?”裴惊鹤握着他的手,抽抽搭搭问。
陆烬摇头:“没有。我是听见了响动所以走了过来,然后推开门就看见您晕倒在地上……难道有人对您?!”
“我…呜……他,他突然把我按在了墙上,然后,要对我,对我……”裴惊鹤鼻头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陆烬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柔声道:“这里没有别人了,您不要怕,我会保护您的。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或者有什么特征?他现在一定是开窗逃走了,您慢慢说,要是不想说也可以,没事的。”
“他扯我的衣领,我,好恶心,呃呕,对不起……”一回忆到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裴惊鹤就忍不住干呕起来。他连着咳嗽了数声,踉踉跄跄起身,来到台面上接了一些水淋在了脸上。
水流从额头蜿蜒下来,滴落在了地板上,让裴惊鹤清醒了不少。陆烬递过纸巾,裴惊鹤将脸上的水痕擦干,闷声整理起衣领和头发。
看到了镜中的自己,裴惊鹤动作一顿,眼睫轻轻颤了下。
头上的毛球,也少了一颗。
他咬牙,收回目光,将额前凌乱的长发收到耳后。
“您…您真的没事吗?”
站在一旁的陆烬轻轻问。
裴惊鹤和他的目光撞上,注意到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关切和担忧,心念微动。陆烬还在上学,连大学都没上完,自己这样失态,怕是吓到他了。
“抱歉,刚刚是我失态了。”
裴惊鹤挺直了腰杆,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优雅,“这件事情,可以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吗?”
陆烬点头:“当然。不过我和这里的老板认识,这件事我悄悄帮您查一下如何?我不会将您的事情说出去,只是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他的目光热切,裴惊鹤一时也不忍拒绝:“要是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话…”
“当然不会!我都没什么课,时间很多的,您就放心交给我吧。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给您看我的课表!”陆烬说着就要拿出手机,将自己的课表展示给他看。
裴惊鹤笑着摆摆手:“不用啦,我相信你。”
两人回去的路上,像是想要逗裴惊鹤开心,陆烬讲了很多在学校遇到的趣事。虽然都是些小事,但确实让裴惊鹤心里的郁结散开了点。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眼睛怎么了?”季未洵抬头看向裴惊鹤,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红着的眼眶。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裴惊鹤绕过陆卿宴,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回自己的位置。
季未洵关切道:“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疼。”
裴惊鹤发现自己的碗里多了很多剥好的虾肉和挑好了刺的鱼肉。
他看向季未洵,季未洵颔首:“吃吧,回去之后擦点药。”
“好。”
两人的对话结束,裴惊鹤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他放下杯子,面色一变,捂住了嘴,刚刚喝下的水被他吐了出来。
“呃,呕……”
裴惊鹤连着干呕了几声,季未洵拿过纸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水,轻轻拍拍他的背。
他照顾的细致,坐在对面的陆卿宴终于意识到了季未洵和裴惊鹤之间的距离,好像并不是正常的哥哥和弟弟的妻子该有的距离。
——有些过度亲密了。
“不舒服?”
季未洵的手还放在裴惊鹤的腰间。
“可能,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踢被子了……”裴惊鹤擦擦眼角溢出来的泪。
季未洵温声商量:“那我们先回去?这些食物你喜欢吃,就打包带回去好不好?”
“好。”
裴惊鹤确实也有些累了。
季未洵干脆将他抱在怀里,出了包厢。
回到房间,裴惊鹤先洗了个澡,换上睡袍躺回床上休息。
他蜷缩在床上,一想到刚刚遇到的男人,他就害怕的睡不着觉。
刚刚他一下子慌了神,现在想想,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聂霁眠常去的餐厅,看着也是很高端的场所,为什么会有那种地痞流氓出现在里面?他出现的时机也很巧合……
裴惊鹤侧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只软绵绵的绿色小水母轻轻飘落在了他的手边,用它果冻似的头蹭了蹭他。
小水母?!!
裴惊鹤抬手将小水母甩开,倏地坐了起来。
他瞪大双眼,看着被他一掌拍到了空中的小水母。小水母的头只有拳头那么大,但是它彩色的触手和口腕却很长,半透明的水母浮在空中,发着光,带着一种梦幻的美。
“怪物?!是哪座地下城破了?”
裴惊鹤跳下床,从桌上翻找到了枪,双手握着枪,对准水母。
小水母在空中扑腾着,轻轻道:“mama—mama——”
能说话的怪物?水母好像不能说话,也不能在空中飘,不过这个怪物或许只是长得像水母……
裴惊鹤试着和它对话:“妈妈?我不是你的妈妈。”
“妈妈,妈妈!”
小水母学着他的音调,道。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它在空中转着圈,扑了过来。
裴惊鹤扣动扳机,然后看见这只水母直接将触手缠在了枪上,将子弹和枪“吃掉”大半,水母的触手顺着枪管,攀到了他的手上。
遭了!水母的触手上有毒……
裴惊鹤面色一变,松开了手。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水母一口一块吃掉了枪,软绵绵的触手已经缠在了他的手臂上。
“妈妈!”
水母不动了,喊道。
没,没毒?
裴惊鹤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剧痛,他试探着戳了戳小水母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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