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裴惊鹤听到了关门声。
见顾不尘离开,他从枕间摸索到了一个遥控器,他紧紧抱着薄被,将频率开到了最大。
能起到的效果不过杯水车薪。
裴惊鹤瞳孔涣散,摇晃起身,周围的环境让他感到极其不安,他想要重新回到狭小的衣柜里。
他靠在墙边,门再次被打开的震动连着墙壁传到了裴惊鹤的掌心。
“小,小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裴惊鹤慌慌张张抱着薄被,用无法聚焦的眼眸看向门口。
男人脱下外套,轻轻抱住他:“我是陆卿宴。”
“陆…卿宴……”
裴惊鹤几乎是在陆卿宴抱住他的那一刻就卸了气靠在他的怀中。
陆卿宴单手抱着裴惊鹤,低头注视着他胸前的项链。
他一直戴着,没有取下来。
陆卿宴的目光从项链上挪开,停留在了裴惊鹤的脸上。
潮湿的脸颊泛着红晕,半阖着的狐狸眼没有了焦距,微微张开的唇看起来很饱满。
好漂亮。
陆卿宴想。
裴惊鹤抬头,吻在了陆卿宴嘴角:“帮帮我。”
柔软炙热的唇贴在嘴角,陆卿宴微微弯下腰回吻。他的吻很温柔,但对于现在的裴惊鹤而言,最不需要的就是温柔。得不到想要的吻,裴惊鹤皱眉,抬手想要推开陆卿宴。
这一吻还没有结束,陆卿宴轻易抓住了他想要推开自己的手,将腰更往下弯了些。
这是一个漫长到快要让裴惊鹤失去呼吸的吻。明明非常温柔,但到了后面裴惊鹤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只手攀上身体,逃脱不得。
裴惊鹤只能从呼吸中汲取少量的氧气,但陆卿宴亲着他,温柔又步步紧逼,让他无法获得足够的呼吸,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
就在他快要因为窒息晕过去的前一秒,陆卿宴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结束了这个吻。
裴惊鹤瘫倒在他的怀里,大口呼吸着。他呼出来的气息喷在陆卿宴敞开的衣领间,不可忽视的馥郁栀子花香将陆卿宴包裹住。
陆卿宴喉结滚动,托着裴惊鹤的腰,摸索着裴惊鹤的后背,碰到了后背处的绸带。
从裴惊鹤来到陆卿宴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这件衣服的特殊构造。宽大的衣服被绸带系住,勾勒出修长的身体曲线。
只要将后背系着的绸带扯开——
陆卿宴用力抓住绸带,往旁边一扯。支撑着衣物的绸带被抽走,松垮垮的衣物迅速从身体上剥落,轻飘飘摔在了地上。
身体也好漂亮。
陆卿宴的手指顺着裴惊鹤微微突起的脊梁骨,从后颈一点点滑到了腰间。裤子和上衣是一套,都是同样的构造。
陆卿宴用手指挑开绸带,将绸带系在了裴惊鹤的手腕间,将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唔?”
感受到双手被绑在一起,还没从刚刚的吻中缓过来的裴惊鹤睁着迷茫的樱色双眼,试着挣扎了下。
挣扎无果,他低下头用牙齿咬住了绸带,想要将它扯开。
他的眼睛没有焦距,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察觉到口感不太对手还有点疼后才慢慢往下挪动,咬对了地方。裴惊鹤埋头在手腕间忙碌了会儿,透明的水液沾在淡绿色绸带上,将绸带浸染成了深绿色也没能将它解开。
陆卿宴轻笑着欣赏了一番裴惊鹤的无用挣扎,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绸带,抱着他来到床上。
他抓住了裴惊鹤的脚踝,将绸带缠在上面。
第70章 易感期结束
裴惊鹤手腕间的绸带还没能解开, 脚腕上又被缠上了新的绸带。这下不仅是他的手不能活动,连双腿也被迫并在了一起。
他呆呆坐在床上,热气让他的精神混乱成了一团。
“这个是……”
陆卿宴注意到了床头的遥控器。
他拿起遥控器, 按下了关机键。
这下裴惊鹤连唯一的抚慰都没有了。身体的异常越发明显, 裴惊鹤眼角滑过泪珠, 可怜兮兮看着陆卿宴:“我好难受……”
陆卿宴伸出手碰到了他的唇缝, 将他唇边的水珠扫走, 指尖在深粉的唇间流连:“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跪坐在裴惊鹤面前,低下头含住了颤抖着的深粉色的唇。陆卿宴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 将唇含在了嘴里, 在严丝合缝的防守里撬开了一道缝隙,把溢出的甜腻汁水吞入口中。
裴惊鹤得到了舒缓,主动往陆卿宴嘴中送。
深绿色的绸带绑在他的脚踝上, 落在纤细的脚趾间。裴惊鹤蜷缩着脚趾, 颤抖着仰起了头。颈间已经被汗水打湿,泛着珠光般的色泽。
“唔……”
这场单方面的攻陷让裴惊鹤头皮发麻, 他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了, 四肢都觉得软绵绵的。
他嗅到了一缕醇厚又苦涩的香气, 是Alpha的信息素。
这让同为是Alpha的他感到有些不适,挣扎着释放出更多的栀子花香,想要压这个Alpha一头。
被绸带绑紧的手腕因为他的挣扎落下了细密的红痕。
他的信息素对于陆卿宴而言,更像是感情上的催化剂。他咽下嘴里的水液, 俯身凑近裴惊鹤的后颈,嗅着从中逸散出来的浓烈的栀子花香,红着眼睛,一点点抱住了裴惊鹤。
“好疼……”
双腿被陆卿宴的膝盖压住,裴惊鹤胡乱摇着头, 举起手臂砸向陆卿宴。陆卿宴抓住他带着绸带的手腕,直接将绸带绑在床头,固定住了他的手臂。
陆卿宴低声道:“放松一些,不然会更疼。”
“不要,我不要了,你,你走开……”
感受到铺在脸颊上带着苦巧克力味的热气,裴惊鹤撇嘴,偏开了头,“不要碰我!他,他们都没你这样,这么疼……”
原本还打算慢慢来的陆卿宴听到了这句话,眸色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他…们?”
“对,对啊!你技术好差。”
面对着显而易见即将来临的危险,裴惊鹤此刻头脑正糊涂着呢,完全没有感受到,理直气壮道。
陆卿宴冷笑着慢慢抚上裴惊鹤的后颈突起,低声道:“难道其他人技术很好?你的前,还有前前相好们?”
“那,那当然…虽然他们的,的手法不一样,呜好痛……”
裴惊鹤呜咽着,断断续续回。
“……记这么清楚,到底有几个相好?”
陆卿宴额角青筋暴起,周身气压越发低了。
裴惊鹤蹭蹭脸颊旁的手臂:“也,也没有多少,就两个,但是都都很舒服……”
“就两个?两个还不够吗,还想要几个?!呵,谁知道他们有碰过多少人,我可是干干净净的。”
卿宴盯着裴惊鹤的唇,开始给其他人造谣。
裴惊鹤蹙眉,忍不住反驳道:“你这么能,能够造谣?他们也,也都很,很……”
陆卿宴实在是不能接受裴惊鹤为别的男人说话,忍无可忍堵住了他的唇,将他用力抱在了怀里。
裴惊鹤的呜咽和控诉都化作了亲吻时的呼吸交织。
度过了前面艰难的磨合,裴惊鹤不挣扎了,乖乖贴着陆卿宴。
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关节处泛着粉,眼尾也被染上了绯色。
“是我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陆卿宴贴着他的耳根问。
“都……你厉害!老公好厉害好厉害的,最最最厉害了,我最喜欢老公了,老公亲亲。”终于感到舒服心情就好了,心情很好的裴惊鹤嘴里好听的话像是不要钱般往外掉,他黏糊糊夸着陆卿宴,撅起了红肿的嘴。
“只知道自己舒服的小骗子。”
陆卿宴心里知道这只是裴惊鹤随口说得哄着他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头亲了上去。
裴惊鹤的易感期一共持续了一周。
在这期间,陆卿宴一直都和他在一起,一边缓解他的易感期,一边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熬过了第一天,裴惊鹤的意识已经清醒大半。
他除了三餐需要下床,剩下时间都和陆卿宴在床上,被陆卿宴翻来覆去地折腾,时常因为体力不支而晕过去,就算这样陆卿宴也没有停下。
裴惊鹤的治愈能力实在是过于强大,所以每次昏迷前身上没一块好肉,醒来后又恢复得光洁如初。
到了后面几天,陆卿宴总是想要标记裴惊鹤,一遍遍咬着他的后颈。但裴惊鹤身为Alpha是无法被Alpha标记的,所以每次陆卿宴都只能短暂地将自己的信息素留在裴惊鹤后颈,随后反复尝试。
虽然他每次都会喜提裴惊鹤的一巴掌,但也乐此不疲。
裴惊鹤怀疑他简直有点那什么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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