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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_羽春【完结】(147)

  谢岩亲自去的,于朋友而言,也算拜年。只是没见乌老爷。

  乌平之自是应约而来,他带来了一面幌子。

  幌子很大一面,竖起展开,到陆杨的腰腹处。

  用的黑红配色,黑色做边,红色做底,正中间还是黑色绣线,“卖吃的”三个大字摆中央,四周环绕着小字,还绣出了样子。

  有蒸笼,蒸笼周边有包子、馒头、花卷。

  有簸箕,簸箕里边有花生、瓜子、核桃、红枣。

  还绣了一座山的图样,象征山货,周围也点缀着菜、果、菌子、以及常见的兽类野味。

  这份礼实在好,又贵重又好。

  席间展开,赞声一片。

  谢岩感动得不行,那点酒量还去乌平之面前献宝,给他连敬三杯酒。

  他不说话,瞧着还像样。酒菜下肚,他非说“你真是个好人”,就让两桌客人都大笑出声。

  陆杨坐不住,得了幌子,立马就想挂上。

  店铺还没开张,不好挂前面,万一给人偷了去,他要哭!

  他先挂门帘外了,正好在他眼前,他吃一口菜,就能瞧上一眼,喜滋滋的,不自觉多喝了两杯。

  他正在喝药养身子,不宜贪杯。

  谢岩拦他几次,又得别人起哄,只好帮陆杨挡酒,一次喝了个肚圆。

  过年没喝完的状元红,今天不够喝。

  还好他们来贺喜,都各自拿了点东西,酒有,再开两坛子。

  今天宾客尽兴,送客之后,陆杨跟谢岩都站不住了,两人都腿脚发软。

  罗大勇跟着搭把手,把他俩都送到屋里,出来外面,跟赵佩兰告辞。

  赵佩兰一直送他们到街上,回到后院,看看她以后的新家,来不及感怀,餐盘碗碟都不收拾了,先去灶屋熬醒酒汤。

  陆杨难受,到屋里吐了两回,把谢岩的酒吓醒了。

  他吐过后,嘴里发苦,漱口都不管用,睡也睡不着。

  谢岩坐炕边,给他揉肚子,跟他说他爱听的话。

  什么开张以后挣大钱,什么马上就去印小册子,也挣大钱。

  再等个几天,状纸递上去,该捉的捉,该办的办,以后全是好事。

  陆杨不是软弱性子,身体难受,他没法子,精神还是亢奋的。

  他跟谢岩说:“你不要怕,老郎中说这是正常的,我这几天累得慌,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没事了。”

  谢岩陪他到深夜,他缓过来,就给他拿粥喝。

  粥在锅里煮过一回,又放到灶里煨着,没加旁的东西调味,有浓浓的米香,细品有清甜滋味。

  他就喝了小半碗垫垫肚子,然后把今天的药喝了。

  他在炕上躺久了,身上都暖着。

  谢岩再端来热水,就给他擦擦脸和手脚,不起来泡脚了。

  陆杨躺不住了,坐起来,拥着被子,看谢岩忙忙碌碌的,跟他说:“我很少躺着看别人忙。”

  谢岩在他这里学了好多俏皮话,比方说:“我不是别人。”

  陆杨笑了。

  他身子又乏又沉,没什么力气,坐一会儿就累,就把炕桌拿过来,两手撑上面,拖着脸蛋看谢岩忙来忙去。

  谢岩做家务的日子太短,什么事落他手里都生疏,从前没钻研过,赵佩兰在这方面也没细说,谢岩许多事都是大致会,勉强自理。

  家务活也有时间差,可以一样一样排着来,这样忙中有序,做什么都不乱,还能尽快收拾完。

  他不会,他看见什么做什么,想到什么做什么,很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隔开的屋子小,陆杨就看他在屋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越看越笑:“离了我你可怎么办呀。”

  谢岩可离不开他。

  终于收拾妥当,他把水提到外面倒了,又拿盆和碗来,让陆杨再漱漱口。

  陆杨听话照做,等谢岩脱衣上炕,他也躺下了。

  铺子里的炕,不如家里的舒坦。

  以前这里是睡伙计的,炕道做的不好,下方烧火,直直烧到人的心窝,多翻几个身,又觉得冷。躺上面跟摊煎饼一样,不舒服。

  谢岩说:“我找大松哥说好了,让他下次拿些竹席和草席过来,我们多垫几层,隔隔火气。”

  这两天要将就,谢岩躺着,让陆杨趴他身上睡。

  陆杨听着心里暖呼呼的,嘴上硬:“等一晚上过去,你就被烫熟了。”

  谢岩笑道:“烫不熟的,我会挪地儿。而且后半夜不加火,我们俩抱一起就暖和了。”

  陆杨爱逗他:“你挪地儿?要是把我弄醒了怎么办?”

  那谢岩就不挪了。

  陆杨就说:“那你烫熟了怎么办?”

  怎么办?忍着呗。

  陆杨可不许,把他逗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又跟他说甜话:“你是我的人,你不能把自己烫熟,我都没同意。”

  性格原因,他说个甜话也很霸道。谢岩偏偏爱听。

  谢岩问他:“你不同意我烫熟?”

  那当然。

  陆杨才舍不得他的大宝贝。

  谢岩得出结论:“你心疼我。”

  这肯定的,毋庸置疑。

  陆杨不会被两句话调戏到,直直与谢岩对视,望着他的眼睛,问他:“心疼你又怎样?你还能吃了我啊?”

  谢岩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高兴高兴。

  初五要开门做生意,他们说了很多次要睡了,却每次都无法入眠。

  谢岩后来强行让陆杨闭上眼睛和嘴巴,哄他睡觉。

  “哪怕是闭目养神呢?”

  陆杨听得心窝软软的,他突然有了倦意,本就疲累,身子暖了,心也热乎着,还被谢岩抱着,他很快就想睡觉了。

  老郎中说他杂思多,他不听。这事没法听,他控制不住他的心和他的想法。

  比如现在,临到要睡觉了,他还去想之前为什么睡不着。

  他跟谢岩咕哝道:“我怕是做梦呢。”

  睡了就没了。

  谢岩摸黑,找到他的嘴巴,亲着亲着咬一口。

  陆杨吃痛,问他做什么。

  谢岩说:“痛就不是梦。”

  陆杨彻底放心了。

  半夜里,他感觉被人搬来挪去的换了好几个窝,迷迷糊糊将醒未醒的,听着朦胧的男声哄两句,又继续睡了。

  隔天清早,谢岩起早,出来跟赵佩兰一起,到灶屋里把馒头和花卷蒸上。

  谢岩学习力强,手上功夫不准,手艺活还要练,早上就揉面,赵佩兰做馒头和花卷。

  头三笼蒸好,到了早间开门的时辰。

  到这时,谢岩就去喊陆杨起来。

  店铺开门,可以挂上幌子了。

  这是陆杨很期待的事,他揉揉眼睛,难得对被窝有了眷念,稍眯一会儿,就睁眼穿衣。

  新幌子第一次挂出来,还是新年开市挂出来的,他非常重视。

  早上洗漱完,收拾齐整,才跟谢岩一块儿卸了门板,开门以后,头一件事,就是到铺子外头挂幌子。

  新年开市,这条街在缓慢的苏醒。

  隔壁丁老板敬业,初五一早就来了,他盯着伙计挂幌子,瞅见隔壁的卖吃的开张,小小惊讶了一把。搭话拜个年,才知道陆杨搬到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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