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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_羽春【完结】(158)

  这头无话,他们一行人半走半跑的去衙门。

  状纸已经递上去,还要再等上溪村的人被捉来,到的时候,县官还没坐到堂上,他们需要在外等一等。

  罗大勇领他们去金师爷的值房坐,金师爷把状纸念了一遍,问谢岩:“谢秀才,以上有无错漏?”

  这份状纸,谢岩都会背了,绝无错漏。

  状纸之上,陆杨跟他商量过好多次,谢家三个叔伯和村长张大石是绝对不能轻饶的,尤其是张大石和谢四财。

  这两个人,一个是起因、是源头,一个是助力的帮凶,不然他们母子不会过得这样惨。

  别的村民,哪怕是像傻柱和二喜家那种闹得大的村民,也不能捉来办了。民众是会被煽动跟风的,他们现在已经退了,愿意说谢岩的好话。要是捉了他们其中之一,别的村民心中惶惶,说不定会被谢家的族亲还有张大石的家人煽动,过来倒打一耙。

  人言可畏,发声的百姓多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这样就挺好。

  他们在值房等了快半个时辰,清早去上溪村捉人的衙差才带人归来。

  上溪村也有村民跟来,主要是谢家的族亲和张大石的亲人。再有傻柱和二喜的家人。

  这伙人不敢进衙门,又实在好奇,前门后院的转悠张望。

  衙门寂静,在外头不出声,可以依稀听见一些话。

  本县的县官也姓张,说起来跟张大石是本家。

  张大人体貌端正,面相方阔,瞧着很正派,惊堂木一拍,地上跪一片。

  秀才有功名,见官不跪。余下人都跪了。

  陆杨跟赵佩兰还在值房待着,等传唤,没去衙门里挤着。

  谢岩懂规矩一些,作揖行礼后,只等张大人问话。堂下跪着的四个人却胡乱喊冤,扰乱公堂,一人挨了三棍子,老实了。

  张大人看向谢岩,眼睛把谢岩打量了个遍。

  他已经听金师爷说过,这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自入学起,任何考试都是拿的魁首。

  说起谢岩的名字,他有印象。谢岩考秀才,其中一份卷子还是他出的,他批改过。

  县官治理一个县的民生,人才培养也是政绩之一,县学那边的事,张大人很少插手,因为培养人才实在太难,指望这处,就跟指望祖坟冒青烟一样。

  像他本人,也是科举入仕的。他知道难度,没把秀才功名看得太重。

  没想到,县里仅有的一根好苗苗,差点被人祸害没了。

  他不指望,也没说不培养啊。真是岂有此理。

  再看谢岩这一身破棉衣,人收拾得精神,衣衫破烂,看不出半点书生样,也是可怜。

  他让谢岩先说。

  谢岩是递状纸的人,先“告状”,再看看这些刁民如何喊冤。

  这是年前就开始准备的事,谢岩无法不想。他过心太多遍,如今置身公堂,两眼婆娑,开口就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两行热泪,看得张大人心有所感,与他说道:“你说,有什么委屈,本官为你做主。”

  谢岩再次作揖,声音哽咽:“学生要谢谢朝廷,张大人治下有方,让我每个月能领些银钱和米粮,让我和我娘有口饭吃,不然我们早被逼死了!”

  这都是虚话,那点银米,根本不够养活两口人。

  不过他肯捧,还这样真情实感,张大人爱听。

  谢岩又道:“我本不想来衙门叫苦,拿这些琐事来烦您,可我实在没法子了。家里的田都没了,银子也没了,东西都被抢了许多。我从县学退学了,还想继续考个举人报答乡里,给县里争光,可他们把我的束脩也抢了!我这个有功名的秀才尚且如此,他们平常又怎样欺负其他乡亲?报官都不怕,还让我只管来,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受的委屈,状纸上明明白白,一条条都是控诉的罪状,让他再说一次,是给旁人听的。

  谢岩的马屁拍得乱七八糟,却好巧不巧的把张大人高高架起来了。

  他说:“今天上了公堂,大人肯让我诉说委屈,我才知道头顶有青天,我这心里都踏实了,我原来看他们这样嚣张,没指望这件事有结果,就想来试试看。张大人,您要为学生做主啊!”

  官场打转的人精,哪有听不懂的?

  这群刁民不把他这个县官放在眼里,也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秀才可欺,乡民亦可欺。

  他都是青天大老爷了,他能不秉公办理吗?

  他让被告说话,先问村长张大石:“谢四财闹灵堂,逼迫孤儿寡母之事,你可知晓?”

  张大石冷汗涔涔,在家就已想清楚,谢岩他们一搬家,他就私下联络了谢老大和谢老三,不论如何,先把脏水泼到谢四财身上。

  他说:“草民也是被骗的!他当年来找我,叫苦喊冤,说他二哥死了,欠他的田地都没处要说法了!我看他的哭得可怜,想着谢家还有点家资,才为他做主的!”

  哪知道谢家三兄弟是团结对外,他们一根藤上长着,没被张大石挑拨到。

  他们一齐咬死了张大石,说当年就是张大石拿村长的小小职权施压,不给他办事要银子,就要把他们家的儿子都捉去干最苦的徭役,这才被逼无奈同意的!

  张大石大惊失色,他在村里确实是这样作威作福的。

  村长的权利没有那么大,但村里人要出远门,需要他做介绍。县里要徭役,下派到每个村子,都要固定的人数。谁家去,去几个人,张大石可以运作一番。

  他不承认:“你们拿了银子拿了田,好饭吃着,好日子过着,现在来赖我?我逼你们享福吃肉的?我要是逼你们,为什么我自己不过好日子!”

  谢家三兄弟依然咬死,这些年他们占了污名,但好处都给了张大石。

  张大人看着状纸,听他们互相攀咬。

  如今明了一样,张大石或许没有拿钱,但纵容、加入肯定是有的,他无处狡辩,只说没拿田产和银子。

  而利用这点小小职权,欺压乡民的事也明了,他甚至不敢多说。

  张大人卸了他的村长职权,择日另选,先押到大狱里,等候发落。

  这是衙门解决事情的常见方式,人到了大狱,家里就会想法子掏家底。

  随他什么罪过,不扒下两层皮,别想全须全尾的出去。既然没判刑,也没处死,谁也说不了县官一句坏话。

  眼见张大石都下狱了,谢家三兄弟哑了声。

  张大人审问有一套,他问谢老大:“你知道你兄弟闹灵堂的事吗?”

  这是刚才问张大石的问题,回答不好,已然下狱。

  谢老大没有二话,转头就把谢四财卖了。

  他把谢四财卖了,谢四财的罪状就板上钉钉。

  张大人再问谢四财:“你兄弟前脚包庇你,后脚却说你闹灵堂,逼迫孤儿寡母,谣传债务,张口就要田要银,你有什么说法?”

  谢四财攀咬了谢老大。

  他还说了陆杨带人抢砸,强抢良田之事。

  张大人看向谢岩,谢岩说:“我们两家有冲突,不是他说的这样。我们家要是立得起来,哪会闹到今天这样活不下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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