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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_羽春【完结】(192)

  这回,陆柳不跟着一起去了。

  车上要带货,家里新收的山货要带上,王猛那边又猎了一只羊、五只山鸡,到了陆家屯,还要把爹爹捎带上。

  可能两个爹都会去县里,他们难得出去一趟,哥哥住县里,也不方便常回家,正好去看看。

  捉鸡苗的事,爹爹可以掌眼,黎峰也会看,他就不去占位置了。

  他跟黎峰说:“你看着日子去吧,我这回不去,你见了我哥哥,看看他脸色好没好些,要是哥夫在,你拉他问问郎中怎么说的。我心里记挂。”

  陆杨那脸色确实不好,黎峰应下了。

  他们一行三个人离开寨子不久,陆柳就忙活着收拾换季的衣物。

  他以前没接触过皮制品,还是嫁来黎寨学着做了些小东西,手套、帽子之类的,现在黎峰穿不了大皮袄了,他就说拿出来洗洗。

  还是陈桂枝跟他说不能洗:“洗了就缩水了,晒晒就行,哪里脏了搓一搓。”

  陆柳听了有些后怕,还好他去年收拾的时候,想着黎峰马上要穿,只拿雪粒搓了,要是过水了,这几件衣裳都废了。至少黎峰是穿不了了。

  他追着陈桂枝夸夸。

  这点小事,给他夸成了天大的喜事。

  陈桂枝就是随口一提,被他连着夸一刻钟,嘴角都压不住了。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

  陆柳应声,回屋继续收拾。

  顺哥儿凑到陈桂枝旁边,跟她说:“娘,我看大嫂不像炮仗,是炮仗,也是个哑炮。我觉得他挺好的。”

  陈桂枝知道。

  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哑炮。

  她问顺哥儿:“你屋里收拾了吗?还等着你嫂子帮你收拾?”

  黎峰收拾出柴火,给陆杨拉过去,一间屋子就空了一半。

  家里炒酱烧一些,再把余下的柴火拉出来,暂时放到小铺子里,后面的一间房就空出来了。

  天气暖和,不用烧炕,顺哥儿可以搬过去自己睡一屋了。

  顺哥儿干活的时候勤快,但干活之前要拖延一会儿。

  像收拾屋子这种,不是紧要的事情,他不会撸起袖子就干。

  他笑道:“娘,我就想跟你睡一屋。”

  陈桂枝不跟他睡一屋:“我藏个私房钱都不方便。”

  顺哥儿:“……”

  不知怎么说,但娘都这么直白了,他还是收拾收拾,搬去小屋住吧。他也有私房钱呢!

  这一天,家里收拾着过。

  夏季之前,还要穿夹袄,陆柳没有夹袄。陈家给陆杨的陪嫁少,薄衣服有,厚衣服就身上一套。黎峰扒了棉衣,都是厚实的,眼看着天暖了,陆柳只好又拆棉衣,自己做个薄夹袄。

  这个活可以拿出来干,在小铺子里,坐在桌边做,有人来买东西,他也搭着卖卖货。

  陈桂枝看他在做夹袄,跟他说:“你棉衣留两身就行,回头再拆一件薄的,把棉花压实一些,山下比外头冷,早晚都凉,干活热,坐一会儿就冷,换季的时候最容易生病。”

  两件棉衣的棉花做夹袄,就有多余的。

  多余的就放一放,攒一攒。她看陆柳的棉裤也不厚,等彻底转暖了,棉衣全穿不住了,再把剩下两件也拆了改改。

  陆柳个头小,陈老爹虽然也不高,但好歹是个男人,他的棉衣穿陆柳身上太大了,改小一些,穿着合身,不透风,再掏些棉花出来。下回拿了卖酱的银子,就近在县里裁几尺布,让他先做一件厚实的棉裤穿。

  酱卖得好,就多扯几尺布。

  陈家那些陪嫁的旧衣裳,实在寒碜。

  在寨子里穿,都嫌穷酸。

  陆柳听得泪眼汪汪:“谢谢娘,你真好,我都没想到这个。”

  年过完了,各家都忙,过来聊天说话的人少了些,家里有个清净时候。

  陈桂枝手下得空,也跟他一起絮棉花。

  她跟陆柳说:“家里现在不种地了,手上就得勤快点。别人有个农忙农闲的,我们这一年到头都要候着。得了空,你手上有什么活,要分出来一起做,攒着堆着,等家里忙起来的,你自己的事全没空干,到时都要乱了。”

  陆柳都是说好,对她更是亲近,说话的腔调都变了,愈发柔软,听到耳朵里都是甜的。

  家里各处好着,黎峰跟王猛、大强一起,到陆家屯外头,叫上两个爹,一起去县里。

  车上都载着货,坐一起有点挤,去县里的路上,将就着凑合,等回来的时候,就宽敞了。

  两个爹到路边一看,就说只去一个,黎峰硬把他俩都留下了。

  他话说得简单:“铺子里忙,他身子不大好,你们过去劝劝。”

  两个爹没二话了。

  大强跟王猛挨着,低声问他:“谁呀?”

  王猛说:“陆夫郎的哥哥。”

  说起陆杨,他竖起大拇指:“脑子是真活啊,张口都是挣钱的事,有劲儿。”

  大强心思也活了:“你说卖酱的事能成吗?”

  姚安回家跟他说了,要是以前,搭伙的事,他尝试就尝试了,亏不了几两银子,大不了当几个月白干了。

  可他连着三年都是蜂窝聚集的猎区,已经白干很久了,都在吃老本,爹娘都要被他啃穷了,他一时不敢入伙。

  王猛觉着能成:“就是利薄了点,我是不在乎,给我家夫郎找点事干,他那张嘴,跟你一样不讨喜。”

  忙起来就没空招惹是非了。

  大强就不服了:“你夫郎的事,你扯我做什么?我可没在外头瞎骂人。”

  王猛也不服了:“他什么时候骂人了?说话难听点,怎么叫骂人?”

  大强看看黎峰,嗓音压得更低:“他骂陆夫郎的事,你还不知道呢?”

  王猛真不知道。

  他听懵了:“啊?”

  大强撇嘴:“跟你说,比嘴臭,我不如你夫郎。”

  王猛不乐意听:“你什么人啊,跟我夫郎比嘴臭嘴香,我揍你信不信?”

  大强笑了:“我怕你?你揍我那也是他嘴臭。”

  他俩一路说,说着说着要吵起来。

  黎峰吼一嗓子:“你俩做什么!”

  王猛哑声了。

  这是多年习惯,他跟黎峰搭伙组队上山,听话是第一要义。

  听完了,心里想想,意识到现在不是在山上,就跟黎峰说:“他骂我夫郎。”

  大强冤枉死了:“他夫郎嘴臭,我说实话,他说我骂人,我骂什么了?”

  陈酒是黎峰的表弟,又是小哥儿,如今都嫁人了,男人和哥哥都在这里,大强张口说人嘴臭,黎峰都听不下去。

  “什么臭不臭的,那又不是个汉子,你这话太不中听了。”

  大强:“……”

  这年头,说实话还要挨骂。一伙人全是臭嘴。

  他们行在路上,陆二保跟王丰年不敢多说孩子的事,听他们吵一阵,也没听懂其中的关系,过了会儿,才跟黎峰说起家里事。

  他们叫陆杨老大,一般叫孩子,也会按照排序来称呼。比如黎峰,陈桂枝喊他的时候,也会叫老大。

  王丰年说:“我家老大给他大伯家找了个挣钱的活,让他们炒面粉卖。大伯家不好撇下我俩,我们这两天也在炒面粉。说是要两百斤,月中前就要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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