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阴冷的风将褚云鹤脸上的草帽吹开,当他往里看去,呼吸一滞,几乎心脏都要停跳。
这是一个阴冷的地宫,即使殿内烛火通明,但几乎密不透风的墙壁还是让褚云鹤感到脊背发凉。
他怔了怔,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未落,谢景澜陡然一笑,他抱着褚云鹤的手指慢慢缩紧,将他带到床边放下,握着他的手道:“这下,你便再也逃不走了。”
话毕,他没等褚云鹤回话,便欺身压上,他伸手揉着褚云鹤细软的腰肢,一边吻,一边将他往后逼。
直到脑袋轻轻磕在谢景澜手心里,褚云鹤才半愣不愣的睁开眼,他还不敢相信这是当年的那个少年,蹙眉刚想再问些什么,谢景澜的双唇却又紧贴过来。
他有些恼火,可无论双手怎么推都推不动,情急之下,他欲抬手扇下巴掌让谢景澜清醒清醒。
只是抬手的一瞬间,便被谢景澜猛然抓住手腕,一下便将其禁锢在身后,两只手都被牢牢钳制住,这下是真的动弹不得。
“啊……哈……你,你做什么?”
这时,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耳边遍布全身,谢景澜的目标从他的唇瓣移开,往右侧了侧,他对着褚云鹤的耳朵轻轻呼了口气。
但仅仅是这一下,就让褚云鹤双腿发软,腰间发酸,他不受控制地从嗓间挤出那些词汇,因为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褚云鹤感到耳廓一阵湿哒哒的,余光瞟见谢景澜的舌尖在他耳廓处游走,耳朵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如此挑乱,差点他就要屈服。
趁着谢景澜换气的时刻,他猛地推开对方,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他实在搞不清楚,五年未见上来就要这样做。
他更觉得生气的点在于,舔耳廓吸耳垂这些靡靡之事他从前是绝不会做的,也不知是跟哪个野男人学来的。
越想越生气,他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反倒让外衣脱落,露出了半截香肩,他没顾及这些,蹙着眉头对着谢景澜质问道:“你从哪学的这些?”
闻之,谢景澜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嗓间嗤出一声冷笑,没说话,抬手便将褚云鹤右侧的衣物往下褪。
只见他一口便咬上褚云鹤的肩头,“嘶……好疼。”褚云鹤眉头紧蹙,发出一声难挨的疼。
谢景澜直到听见褚云鹤喊疼,他才猛然松了口,看着他肩头殷红的牙印,他似乎很是满意。
半晌,他才说出一句话。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我连你中毒的消息都是通过他人得知的,想来便知,你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话落,他呆坐了一会,似乎是在等褚云鹤的解释,但褚云鹤只蹙着眉,薄唇张了又合,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见此,谢景澜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落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什么时候想好怎么解释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第101章 偶入暗室
自那日之后,谢景澜便再也没有来找过他,虽然不让他出门,但每日都有宫人送来东西。膳食也还算合口,衣物也还算合身。
不过,他有时总收到几件十分不合身的衣衫,看着颜色样式,确实是他平日里所穿,但……
他将那件衣服举起来,透着光看了又看,皱皱眉,自言自语道:“这衣服……也太小了吧。”
看着这些不合身的衣物,他心里总有个猜想,但每当他问起那些宫人,他们却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那个想法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心底里,拔不出又压不下。
他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那件揉皱的衣袍,虽已入春,但夜半依旧湿冷,他余光被身侧的汤池吸引。
“都这么久没来了,应当把我忘了,算了。”
话毕,他故作轻松自在地解了衣袍,一步步踏入那温热的汤池,热波荡漾,涌上他心口。
当水渍打在他眼角时,心口还是抽疼了几分,眼眶湿润,不知是泪水还是池水,他将脑袋弯入臂弯,声音又低又哑,带着几分抽噎。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夜半,殿内只点了几盏烛火,照着褚云鹤裸露的手臂,随着池水回荡,他肩头微微抖动。
这时,突然从房内一处传来几声“咔哒咔哒”。
这声音十分突兀又有些熟悉,褚云鹤缓缓抬起头,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他还没搞清楚究竟是什么,这时,大门却突然被撞开。
隔着云色薄纱,褚云鹤只抬头一眼,便被谢景澜目光锁定,他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连外衣都没脱,便径直走进汤池中,褚云鹤还未来得及有反应,便被牢牢抓住手腕举到头顶。
趁着他挣扎时,谢景澜带着浓重酒味的唇便已覆了上去。
“唔……你,你干什么……”
二人的躯体在水下更加敏感,身躯牢牢紧贴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声同池水波荡此起彼伏。
直到褚云鹤快要呼吸不过来,涨红的脸带着愠色,他狠狠咬了一口谢景澜的唇瓣,血腥味瞬时布满二人的口腔。
“嘶……”谢景澜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眉头微皱,抬手擦了擦血迹。
而褚云鹤还未调整好呼吸,抬眼便见谢景澜又靠了过来,虽然这张脸他想了好多天,但现下,他并没有心思做那样的事。
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他温柔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只听一声清脆的“啪”,谢景澜的左脸瞬时显现一个巴掌印。
当下,褚云鹤心里有些害怕,他看着谢景澜怔了一会,便想抬手给他揉揉,只是他还没动,便听见一阵低哑的笑声。
谢景澜抬手将额前湿法撩至耳后,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下,尽是乌青,他没说话,只是越靠越近。
褚云鹤有些害怕,下意识地便举起手,没成想谢景澜眼睛都没眨,他甚至将侧脸主动贴过来,像条狗一样蹭了蹭褚云鹤的手心。
褚云鹤只感背后一阵恶寒,他蹭得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跑,却忘了地砖冰滑,一个后仰便又重重磕在汤池壁旁。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身下人一下抱起,脚下腾空,双腿便不自觉地圈住谢景澜的腰肢。
但这个动作,却让谢景澜笑出了声,他挑了挑眉,声音带笑,开口道:“怎么了?这样忍不住?”
褚云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让谢景澜产生了极大的误解,他涨红着脸不去看谢景澜的眼睛,刚把腿上力气放轻,谢景澜却又故意将抱着他的手一松。
“你!”褚云鹤蹙眉怒嗔道。
这是一个极其糟糕的姿势,虽然他嘴里骂着,但他裸露的双腿圈着谢景澜的腰,上半身又牢牢贴紧谢景澜的脸。
烛火映衬着他们二人的身影,谢景澜没说话,只是微微张开嘴,轻轻吻了一下,这一下让褚云鹤身形一颤。
他抬手的一瞬,被谢景澜握住,二人十指相缠,褚云鹤心里又急又气,他问道:“你若已经有了相爱之人,又何必要把我圈禁在这里?”
听闻此话,谢景澜脚下一顿,他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他问道:“什么相爱之人?你从哪听说的。”
褚云鹤刚想提起那几件衣物,不料谢景澜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绊,摔倒在榻上。
“啊……”褚云鹤坐在谢景澜胯上喘着气,他看得很清楚,在摔下的一瞬间,是谢景澜主动侧身在地。
他刚想继续问些什么,耳边却已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他看着谢景澜眼下的乌青,心头渗上几分心疼。
殿外月光明朗,殿内烛火通明。
褚云鹤翻身侧躺下,他抬手拨去谢景澜额间湿发,指尖温热,触碰着他的脸型轮廓。
指尖刚滑到谢景澜唇边,不想他唇瓣微动,似乎在说梦话。
褚云鹤侧耳贴近,他听到几句让他心头刺痛的话。
“褚云鹤,黄泉碧落,我哪里都找不到你,这条路太冷,你带我走吧。”
他看着谢景澜手背上的伤口,和他鬓角的几根白发,五年,他一个人是如何重建王朝,又是如何挨过这漫长岁月。
他听着谢景澜越来越缓和的呼吸声,也慢慢合上眼,只是突然,从房内角落中再次传出“咔哒咔哒”声。
他眉头一皱,警惕地坐起身子,披了条外衣,下床查看。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走到床榻旁的书架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书架后定有一处暗室。
他伸手摸索着书架上的竹简,轻轻一碰,果然,从书架中间一分为二,渐渐显露出一条密道。
密道里两侧烛火通明,他蹲下摸了摸地上湿土,比了比地下脚印,心中一颤。
“是景澜的脚印。”
这时,密道深处再次传来“咔哒咔哒”声,他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那声音骤然停止,而他借着烛火却看见了暗中的一双黑靴。
他刚想继续往前,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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