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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心尖啾_鹤梓【完结】(83)

  小鸟黑了,恩公还喜欢吗?

  其实黑黑的也很可爱的,对吧?

  “乌乃祥瑞,好看的。”

  裴度摸了摸小鸟的脑袋,又顺手帮小鸟揉了翅膀根,然后将沈啾啾放在肩膀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在旁边。

  沈啾啾用鸟喙轻轻啄吻裴度的耳垂。

  裴度动作一顿。

  沈啾啾立刻:“啾啾啾啾!”

  这是感谢!

  裴度这次没听懂啾语。

  他将手指伸到肩膀前。

  沈啾啾跳到裴度的手指上,仰着脑袋欣赏来自心上人的近距离美颜暴击。

  裴度捧着乌漆嘛黑的小鸟,仔细观察,沉吟片刻,开口建议:“下次染头发……不若试试没那么黑的颜色?”

  这个颜色的小鸟有点太黑了。

  黑到连表情都没了。

  裴度说完,还没等沈啾啾想明白之后恼羞成怒,就揣着小鸟转身走进内间。

  沈啾啾趴在裴度的手心,扭过脑袋,翅膀尖尖奋力朝着朝着外间的桌子伸长,高声鸣叫:“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鸟的枕头!鸟的被褥!鸟的玩偶抱枕!

  这动作明显的不用看表情就能知道啾意。

  已经走到床榻前的裴度驻足,垂眸看小黑鸟:“当真想要?”

  刚刚还在随地大小演的沈啾啾立刻闭嘴收翅,乖巧躺在裴度手心里,两边翅膀拢到身前,支棱着鸟爪,朝着裴度比了一个乌漆嘛黑的心。

  小鸟也不是真的想要。

  小鸟就是贯彻一下不主动占恩公便宜的誓言。

  既然恩公主动,那小鸟当然也不会坚持啦。

  小鸟爱你哟。

  比心。

  第64章

  虽然沈啾啾很想和以前一样盖着裴度的里衣睡,但现在的他年龄恢复了,脸皮反而变薄了。

  黑色的小鸟在裴度的枕头边上动作犹豫地踩了两下,最终还是选择在软枕上刨出一个窝窝,整只鸟团了进去。

  裴度:“……”

  养一只黑色的小鸟真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尤其是当沈啾啾将鸟喙怼进翅膀下面团起来睡的时候,眼睛一闭,那个枕头坑就像是无缘无故凹陷下去了一样,完全找不到鸟。

  裴度把手帕盖在沈啾啾身上,再三调整确认露出了小鸟的脑袋,这才平躺下来,闭上眼睛。

  但却毫无睡意。

  沈啾啾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细长一根的尾羽抬起来,小扇子一样的尾羽尖尖晃啊晃地落在裴度耳边,顺着往下,贴上了裴度的脸颊。

  裴度没有反应,默许了小鸟的靠近。

  沈啾啾闭上了偷看的那只眼睛,整只鸟开始朝着裴度脸颊的方向匍匐前进。

  裴度仍旧闭着眼。

  毛茸茸的小鸟贴上了裴度的脸颊,然后,尾羽一撅,黑色的鸟团子就精准掉进了裴度形状完美契合小鸟睡觉的颈窝。

  来之前发誓自带被褥,绝对不占便宜的沈啾啾心满意足地趴在裴度的颈窝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黑暗的床帐中,裴度睁开眼,抬手寻到被子角,轻轻拢在了小鸟的身边。

  沈啾啾睡觉的时候其实是不爱盖被子的,最多能接受的就是手帕。

  或许连小鸟自己都不知道。

  沈啾啾睡觉还是很文静的,裴度仅有的几次半夜被小鸟翅膀扇醒,要么是因为小鸟做了噩梦,要么就是被什么东西盖住了翅膀不舒服,所以本能用翅膀上演小鸟功夫。

  不知不觉间,裴度的睡眠已经全然被调丨教成了沈啾啾的形状。

  感觉到颈窝处十分有存在感的重量和温热,在小鸟近在咫尺的一呼一吸中,裴度这才放松心神,渐渐睡去。

  ***

  一觉睡醒,一夜无梦。

  沈啾啾的眼睛还没睁开,翅膀就已经抬起来用力抻了个懒腰,然后啪嗒一下打在床上。

  床帐外传来侍女伺候裴度洗漱穿衣的动静,沈啾啾砸吧着小鸟喙,黑漆漆的小鸟脑袋幽幽从床帐缝隙间探出去。

  转身要取朝服外袍的侍女冷不丁看到一颗黑毛球,睁大眼睛愣了一瞬。

  沈啾啾歪头抬眼看她。

  侍女是见惯了主子房中的小鸟的,平日里管家忠伯都是吩咐她们唤那只小鸟小沈公子。

  是……换了只小鸟吗?

  沈啾啾认得这位侍女,眨了眨眼睛。

  侍女抿唇,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

  哎呀,小鸟没换。

  小鸟只是被染成了黑毛球。

  怎么瞅着更可爱了。

  就是着实黑了点。

  脸颊边上的小腮红都黑没了。

  侍女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却不敢耽误事情,低头捧着朝服走到主子身侧。

  裴度也早就看到了鸟鸟祟祟探出来的小鸟脑袋,接了外袍,挥手示意侍女们退下。

  房间里没有外人,沈啾啾的黑脑壳缩回到床帐里,过了一会儿,一只胳膊伸出来,在床榻边摸啊摸的。

  裴度将旁边托盘上的里衣递到沈溪年手边。

  沈溪年攥着雪白的里衣一点点卷进了床帐里。

  这次的里衣大小完全合身,一穿就是特意赶制出来的。

  沈溪年穿好里衣亵裤,掀开床帐跳下来,动作大方地走到屏风旁边。

  府里的一切事儿都瞒不过忠伯,更别提沈溪年昨晚毫不掩饰潜入内院,一晚上没出来了。

  大清早的,沈溪年的衣裳就被送到了裴度房间里。

  和昨日的淡雅颜色不同,沈溪年今天的外袍是很明艳的宝蓝色,绣着金纹,走出去一看就知道是家里极受宠的世家贵公子。

  沈溪年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裴度:“恩公,我的项链是不是给你收走了?”

  裴度也在调整衣领:“嗯,以后不要戴了,不安全。”

  沈溪年如今的形态不稳,他们还没彻底摸索出其中奥妙。

  小鸟的体型与人类相差过大,脖颈咽喉处又是要害,那项链戴在沈啾啾身上着实危险。

  “我知道,我就是想着能不能改个什么东西戴在身上。”才做回人两天,沈溪年穿衣服的动作已经熟练起来,“我很喜欢那个小鸟吊坠啊。”

  “你亲手雕的呢。”

  裴度避开这个话题,拿了旁边托盘上准备的荷包玉佩,帮沈溪年佩戴在腰间。

  这样的少年郎,走出去站在那,都是极惹眼的模样。

  裴度压下眸中阴郁,语气淡淡:“今日要出门?”

  或许是小鸟的习性影响,沈溪年发现自己比起从前更喜欢那些亮晶晶又好看的金玉,美滋滋地对着镜子照了照。

  “嗯,和子明去见见他说的那些人。”

  “那部分伤残兵将?”裴度显然是知道这回事的。

  隋家再人丁凋敝,隋家产业尚在,但隋子明看起来还是手中不阔绰,大部分原因就是他将府上的银两,一部分补贴了参狼军的军饷,一部分散给了那些伤兵老兵。

  “对,养他们、或者说找个活计略加照拂,对商人来说并不难,但升米恩斗米仇,长期下去不行。”

  沈溪年抬着胳膊对着镜子梳头发。

  他向来喜欢扎高马尾,总觉得走路时脑后的头发晃来晃去的很有意思。

  “对走南闯北的商人来说,花钱能买来的都是小事,而货物和自身的安全绝大多数时候就是最大的风险。”

  “雇佣的临时护卫要么不堪一击,要么与贼人内外勾结,就连娘亲早些年也吃过这方面的亏,后面才渐渐组建了一波可靠的商队。”

  “一些能力弱些的商人宁愿让出一二成的利,也要跟着大商队走,图的就是一个安稳。”

  “不过这些大商队……”沈溪年透过镜子,对上裴度看过来的视线,有些无奈地笑了下,“也是花钱和过路的山贼流寇买安稳。”

  “破财消灾嘛。”

  “所以南北货物才会卖的这么贵,而边关地界更是难有商人踏足。”

  “你想做标行?”裴度虽不那么精通行商,但他有眼界在。

  标行就是后世说的镖局。

  大周朝其实早已经有了标行的雏形,但之所以没能普及开来,是因为这个年代不论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是有门槛的。

  普通百姓即使力气大些,想要接到商队这样的大单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商人是最胆大又最谨慎的存在,不可能用自己的货物来赌。

  “对。”

  沈溪年点头,将他们昨日商讨过一轮的想法娓娓道来。

  “子明说京郊村子里有几位猎户,当初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屯长与伍长,他们是军官,带过兵,能服众,经验眼界上也不错,正适合当标行的标头。”

  “娘亲那边有可靠的账房先生,可以单独提出来做账,这样钱财方面也可和天然熟悉的标师标头们分开,相互监督。”

  “骡马一开始的确是关键,但娘亲准备从西域搞到一批马种在太原开设马场,我已经预定了娘亲的第一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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