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确实由他来做比较好,但霍骁再一提起他们的身份,他不禁将目光投向了静静坐在一旁研墨的东方景明。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如交给东方侍中来做?”
霍骁饶有意味的看着他:“此话如何讲?”
“臣以为,若是东方侍中能够劝动郎温书那个老顽固,如此不仅能证明东方侍中的能力,也能让郎温书同时认可东方侍中和昭和公主,可谓是一箭三雕的美事。”
屈元青朝东方景明投去非常认可的眼神。
“而臣也相信东方侍中定能办好这件事,届时只要郎温书松口,臣就会去找他谈共荐东方侍中位列中书令一事。”
“哐当。”
墨块一松,东方景明惊恐的看向屈元青:“屈大人,您没跟我开玩笑吧,我哪里有资格位列中书啊。我才入朝不过几月,连六艺考核还过全呢。”
“不不不,”屈元青的眼底涌上热切:“东方侍中,你要相信自己,满朝文武,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了,高士成空下来的位置掌财与工,从你写的皇商细则我能看出,你是非常懂得盘算的人!相信我,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不不不!”东方景明连连摆手,就差给屈元青跪下了:“屈大人你实在是高抬我了,我一来未及弱冠年纪尚轻,二来心无大志只想安稳度日,哪里担得起中书令这个位置。”
屈元青想了一下,看来他必须出杀招了:“可是侍中大人啊,你都和陛下琴瑟和鸣了,多帮衬着点陛下不更好吗?”
琴什么玩意?
和什么玩意?
东方景明装傻充楞,打哈哈:“屈大人,你说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屈元青道:“东方侍中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陛下在江南当众抱你回营帐彻夜未出的事早就传回来了,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你不仅是陛下最信任的朝臣,也是陛下的枕边人了。”
东方景明满脸惊恐:“屈大人可知这事是从哪传出来的?谁传出来的?”
“这倒是不知,”屈元青摇了摇头:“反正一直就是这么传的,不过看东方侍中的模样,的确是有此事,东方侍中不如就应了入中书这件事吧。”
“我在想想,我在想想。”东方景明道:“屈大人要不先去忙?”
屈元青看向霍骁:“那老臣去忙了?”
霍骁点了点头:“去吧。”
屈元青离开后,东方景明简直要疯了,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到底是谁传的这件事,只能把目光投向霍骁:“你知道这事是谁传的吗?”
霍骁:“知道。”
东方景明跳起:“是谁?”
霍骁一边在奏折上写下一句“以后别在折子写废话”,一边淡定的说:“我传的。”
“??????”
什么?
谁传的?
东方景明怀疑自己幻听了,磕磕巴巴的开口:“你说......谁传的?”
“我说,”霍骁道:“是我叫人传的。”
东方景明原地炸了:“你疯了不成,你把我们的关系传出来,万一太后借机发难怎么办啊!”
“但太后早晚都要知道这件事不是吗?”霍骁道:“而现在是将此事暴露出来的最好时机。”
东方景明有些急,也有些乱:“这时机怎么就最好了?明明一点也不好,简直乱上添乱!”
“有时候局面越乱,事情反而越好平息。”霍骁道:“太后想逼我开后宫,但我已决心立昭和为储君。尽管我借丧期将此事暂压,但太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我不如干脆断了她的退路,让她在这个时候清楚明了的知道,我的心仪之人是你。”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啊!”东方景明急的眼睛都红了:“反正太后还没发现,我们能掩盖就掩盖吗,没准就掩盖到昭和登基的时候!”
“这个时间点,你功勋卓著,谁敢指指点点,谁又敢说三道四?而且我们不能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万一哪天被太后发现,而我们毫无准备,必然会很被动。”霍骁凝视着他,忽然,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再者,我喜欢你喜欢的光明正大,凭什么要遮遮掩掩?”
东方景明坐在他的腿上,难掩忧心:“可是现在就暴露出来的话,你这边......太后肯定会借题发挥的。”
“我不怕太后,”霍骁仰头,与他鼻尖相抵:“我只怕我的爱卿受委屈。”
东方景明是个明事理的人:“我知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所以我委屈一点,没关系的。”
“不,有关系。”霍骁神色格外认真,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我的心上人绝对不能受半点委屈,尤其不能为了我而委曲求全,他必须风光无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
东方景明哑了声,最终只能在他的肩上锤了一下:“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没错,我就是疯子。”霍骁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
是啊,霍骁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
虽然逼善帝退位一事是太后谋划的,可霍骁若是没有继承皇位的野心,这事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他不仅疯!
而且比任何人都疯!
霍骁见他不说话,将人往身前又拉了几分:“如何,东方爱卿可有后悔与我这个疯子在一起?”
仔细想想,霍骁是疯子的话,他其实也算,想想他上辈子是怎么折腾霍骁的就能看出来了。
不过真是奇怪,他好像真的越来越认可霍骁的说法了——他是个先穿越后又重生的人,只是重生后记忆混乱了而已。
见人又不说话了,霍骁步步紧追,用指尖轻捏他的下颌,又一次问:“你,后悔了吗?东方爱卿。”
东方景明回神,抵住霍骁的额头:“不后悔,也不想后悔。”
“想后悔也晚了。”霍骁仰头:“你这辈子我要定了,你生要是我的人,死也要是我的鬼,从头到脚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唔——”
东方景明说不出话,因为他所有的话和气息都被霍骁给堵在了喉间。
他在这个吻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和占有意,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只是自从他被洪水卷走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不仅对他的占有变的越来越疯狂,人也开始变得特别的......无耻!
这太白天的就这样抱着他啃,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
......
夜,子时三刻。
何有全踩着心惊胆战的步子走到了祥宁宫,看了一眼仍然摇曳着火光的宫殿,他轻叩门扉,不一会里面就有人问:“可是何公公?”
何有全:“是我。”
“吱呀”门被拉开一条,何有全顺着缝隙溜了进去,紧接着门就迅速被关上了。
他在老嬷嬷的指引下来到了太后面前。
彼时,太后正靠在面首怀里,让其帮忙揉捏眉心。
这一刻,何有全忽然想起,太后今年其实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还不到四十岁,她十五岁及笄一入宫就成了皇后。
而她入宫第三年,终于成功孕育龙胎,但却因先帝的忌惮与算计,不仅这个孩子没保住,还直接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何有全跪下叩见,听见他略显尖细的声音,太后并未睁眼,只是动了动眼皮:“你可知哀家今日传你,所为何事?”
每次太后在深夜传他召见都不是好事,再加之他下午也从宫人口中打听到——陛下和东方侍中的关系暴露出来一事,所以自然知道太后叫他来的原因。
他如实回答:“奴才知道。”
“知道?”太后猛的睁开前,抄起手边的扶手就砸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何有全的身上:“哀家看你什么也不知道!皇帝和东方景明有私情的事,从哀家回宫到现在你竟是一个字也没和哀家提!要不是流言四起,你怕是要蛮到哀家死为止!”
何有全跪的更深:“奴才不敢!”
“哀家看你敢的很!”太后的语气满是怒意:“何有全,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如果不是哀家当初把你和那个同你一起对食的宫女保下来,你以为自己能活到今日。”
何有全弓着身:“此事奴才一直记得,从未忘却太后恩情!”
太后冷哼:“没忘?今日你敢替皇帝隐瞒此事,他日你就敢替皇帝瞒更多的事!哀家今日必须叫你长长记性,让你明白,你既是哀家的人,这心就只能向着哀家,哪怕偏一分都不行。”
话音落下,她看向身边的嬷嬷:“上针刑,让他好好记住这份疼。”
“是。”
嬷嬷应声,找来了绣花针和绣花线。
准备好,她示意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和太监过来按住何有全,然后扒了他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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