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他目睹了许多家庭的悲欢离合。他们的确很可怜，但是陆子昂不想变成他们其中之一。
他的良心与私心做斗争，最后还是只能寄希望于母亲的技术。
等他回到公寓时，白青阳早已经下课回来了，正躺在沙发上等他做饭。
听见门开的声音，白青阳手里拿着一包薯片，蹦蹦跳跳地去迎接他，还不忘给他嘴里也塞一片：“不是只是去拿个报告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陆子昂抿着薯片，强行扯了个笑，表情看上去诡异极了。
白青阳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他伸手接过文件夹打开，“不会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吧？”
“没有。”陆子昂说。
白青阳翻开了报告，看第一页的总结，发现他并无作假。从报告上看，他的身体甚至十分地健康：“那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陆子昂关上门，拉着他进房间。
看着他关上房间门，白青阳坐在床上吓了一跳，以为他饭都不吃就要睡觉，急忙道：“好歹先吃饭啊！”
陆子昂没理他，小心将窗户床帘都拉上之后，才坐到白青阳身边，凑近了准备跟他细说。
但他才刚一坐下，白青阳就十分上道地坐进他怀里磨蹭，抱着他的腰亲了上去。
陆子昂下意识接过了这个吻，但却没有平日的兴致，只亲了一会儿就将爱人推开了。
白青阳有些奇怪，平日里，他难得主动的时候，陆子昂都会跟疯了一样，怎么这次却完全提不起兴致？
看来事情很大。
白青阳伸手摸了摸陆子昂的脸，轻声道：“怎么了？”
陆子昂咬了咬牙，还是将母亲告诉他的话都转述给了白青阳。
果不其然，白青阳的第一反应就是——原来我这么牛-逼！
他一下兴奋起来，就想从陆子昂的身上站起来。但没成功，又被拉了回去，坐了个结实。
白青阳抱着陆子昂的头，兴奋道：“那我是不是能救他们了？”
陆子昂把头蒙在他的胸口，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不准。”
白青阳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没事的。上次狄轻鸿才蹭到了我一点血就痊愈了，说明用量其实并不多，说不定抽一管就足够了呢？”
“不够的。”陆子昂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万一有人发现你的血能救返祖的妖怪，那全世界妖怪都会疯掉的。”
“他们会将你囚禁起来，把你的血抽干，去做什么能牟取暴利的特效药。就像人类一样，如果某个人类的血能救癌症患者，那他的下场一定不好过。”
陆子昂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仔细一看，眼角还有泪痕。
这还是白青阳第一次看见他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擦。但他越擦，泪水却更像开了闸一样流个不停。
“我想清楚了，虽然那些返祖的妖怪很可怜，但，我不能失去你。”陆子昂认真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我觉得你还是需要有知情权。但是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看见他这样，白青阳哪里还舍得和他对着干？
看见一个从不落泪的妖怪为自己哭成了泪人，白青阳的心也想被人揪了一把。他没有了刚开始的那副兴奋的样子，被陆子昂感染得也有些难过。
陆子昂又捏了捏他的屁-股，提醒道：“快答应我。”
白青阳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陆子昂笑了，他用手背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抱着白青阳就往客厅走。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白青阳下意识地抱住了他：“干嘛去？”
“给你做顿大餐，奖励你。”陆子昂前倾，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将他放在了沙发上，“别吃太多薯片，待会吃不下饭了。”
－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白青阳的承诺，心情好。陆子昂今天做的饭都格外的好吃，白青阳吃了吃了三碗才停，坐在沙发上瘫着消食。
陆子昂洗完手出来，看见的就是一只狐狸瘫在沙发上，肚子看上去有明显的凸-起。他觉得有些好笑，走过去揪着狐狸的后脖颈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手上轻按着帮忙消食。
白青阳的原形已经比刚开始的幼狐体型大上不少了，虽然还没有成年狐那么大只。被按揉肚子舒服得他无意识哼哼唧唧的，陆子昂听见了，笑着将手覆在他的肚子上，开玩笑道：“这么大的肚子，不会是怀孕了吧？”
“滚。”白青阳伸腿一下将他的手蹬掉，一下子滚下他的大-腿，用厚实的三条大尾巴做缓冲。
虽然白青阳的人形看上去和原来并没有变化，但狐形看上去倒是比之前圆润了一些，看上去倒是更可爱了。陆子昂又弯下腰去伸手把他抱了回来，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放手。
陆子昂伸手揉了揉小狐狸的下巴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白青阳“哼”了一声，才放弃挣扎，大张着腿享受着消食服务。
陆子昂摸了摸他的三根大尾巴，突然奇怪道：“明明之前我们做一次你就长一条尾巴，怎么现在我们做了这么多次你都不长？”
他伸手揉了揉白狐狸的尾巴根，自责道：“是因为我不够努力吗？”
白青阳尾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并没有危机感地嘲讽道：“没错！就是你不行。”
陆子昂没有生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我今晚要努努力才行了。”
白青阳没有理会他的荤话，闭着眼睛躺着没动，安静地享受按-摩。
看见他的小表情，陆子昂轻笑一声，继续任劳任怨地帮他消食。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白青阳说：“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陆子昂手一顿，问：“什么？”
“别停啊。”白青阳蹬了蹬腿催促道。感觉到服务继续了，他才接着说：“你还记得在秘境那次吗？”
怎么可能会忘。陆子昂心里回答道。
野外的刺-激是室内完全不能给予的。虽然他们之间的每一次都让陆子昂毕生难忘，但秘境那次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青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次不是导不出来吗？我怀疑可能是……吸收了……”
嘶……
陆子昂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大脑的走向了：“你是说，你需要吸收我的精华才能长尾巴？”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除了前面两次没注意做措施。在一起之后，参考网上说的东西留在里面会让受方肚子疼，他都做足了措施。
难不成反倒是因为他们的小心，才让白青阳一直卡着没有进阶的？
“我猜是这样的。”白青阳身后的尾巴已经有两根害羞得打结到一起了，“要不今晚试试？”
－
试试就逝世。
白青阳跪在床上，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提出这个建议。
晋级有这么重要吗？
好吧还是有一点重要的。
但今晚陆子昂跟吃了药一样，磨了他将近一个小时都没好。他已经说停两次了，但还是被无情镇压。
陆子昂显然抓住了他的痛点：“我还没出来呢，都已经这么久了，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就这样被哄着换了好几个姿势。
终于结束后，白青阳快要累得不行了。他很奇怪，分明陆子昂才是出力的那个，可怎么反倒是他累得不行？
白青阳趴在床上，手肘往后顶了一下：“别压着我，重死了。出去。”
“不行，不堵着流出来怎么办？”陆子昂抱着人往旁边一翻，变成了侧躺的姿势。他还堵在里面严严实实，涨得白青阳有点难受。
白青阳的肚子有些突了出来，本来线条分明的腹肌被撑得只能看见个轮廓了。
陆子昂伸手摸了摸，评价道：“现在真的跟怀孕一样了，肚子里都是我的宝宝。”
白青阳伸手到身后去捏他的脸：“我看你是找死。”
等过了半小时，白青阳已经昏昏欲睡了，陆子昂才出去。
出入的动静让白青阳又清醒了过来，他清楚地感觉到，堵门的东西消失后，门内陆子昂的子子孙孙都涌了出去，一下就浸-湿了床单。
他坐起身来，有些出乎意料：“怎么会？”他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尾巴，“有没有变多？”
陆子昂仔细数了数，说：“没有，还是三条。”
白青阳挫败地往床上一趟：“看来没用，可能是巧合。”
陆子昂伸手拉他起来：“我换条床单，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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