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伸手,慢慢落在雍少阑的宽阔了肩膀上:“啧,阑兄你这肌肉真紧实。”
然后又顺着往下摸腹肌:“这里也不错,你这身材,不去玩儿cos可惜了。”
雍少阑:“……”
赵言的手一路从腹肌摸到人鱼线上,觉得这里有点扎手,尤其是碰到那些毛毛的时候,像是点燃了导火线,烫的赵言嗖就收回去手了:“草,我不摸了,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了。”
要是说上头那些长得跟建模一样的肌肉很不错的话,下面就有点破坏气氛了,太男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
雍少阑没有强求赵言,嗯了声,便抓了件寝衣套上了:“那就这样。”
“嗯,”赵言撑着床,从雍少阑腿上爬下去,虚脱地躺在床上:“……阑兄,你不会觉得我扫兴吧?”
“不会,”雍少阑系上衣带:“但你不讨厌接吻,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身上香香的?很好闻的味道,嘴巴里也是,而且接吻大脑里会麻麻的,很奇妙的感觉。”赵言翻过身,看着屈膝坐着的雍少阑:“或许我是个双,只是暂时和男人恋爱,生理上还有点接受不了。”
赵言:“给我点时间。”
“我会适应的。”
“好。”雍少阑思忖少顷,又道:“沈言。”
“嗯?”赵言:“怎么了。”
明明暗暗的烛光洒进来,暖调的光线落在赵言脸上,浓稠的长睫下拓下一圈月牙形的阴影。
雍少阑滑了滑喉。
很美。
赵言见雍少阑看着他不说话,又蛄蛹了一下,坐了起来:“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你这里,”雍少阑抬手,指腹轻轻落在赵言双眼皮的褶皱处:“有一颗痣。”
“……?”赵言:“是啊,你才发现啊,从小就有……”
“你能看到我的痣了?”赵言突然反应过来了,蓦地握住了雍少阑落在自己脸颊的手:“真的假的?”
“嗯,”雍少阑眯了眯眼,视线内的物体又清晰了几分,重影开始碰撞,偶尔叠在一起的时候,便能看清楚赵言的长相。
少年的眸子溜圆,鼻头小而挺拔,嘴巴也小。
“那你的头呢,还疼吗?”赵言有点激动,小手死死抓着雍少阑的衣角,“这是不是说明解药管用?!”
“好些了,”雍少阑道:“没那么疼了。”
“多谢。”
“嗐,你谢我干嘛,”赵言终于是能松一口气了。
雍少阑的父亲和哥哥都为了大兖捐躯了生命,轮到他这里,就因为自己握着边境一点兵权,就要被下毒嚯嚯。赵言才不想体谅他父皇什么驭下之术什么帝王之术,他只知道雍家是忠良之后,雍少阑不该被这么对待!
赵言始终相信,用一颗真心去对待值得的人,结果不会差。
“应该谢,”雍少阑揉了揉赵言的发顶:“你很善良。”
“嘻嘻,”赵言被夸夸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我可不是傻善良,我也是会看人的好吧,是因为阑兄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才对你好!”
“在清水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掉了。”
“咱们睡觉吧,”赵言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这几日天气转凉了,夜里还有点冷呢。”
“嗯,”雍少阑也掀开被褥,“睡吧。”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雍少阑便起身准备上朝。赵言今天还想早点回去,再去太医署一趟,听到身边有动静就也爬起来了:“好早。”
说罢,赵言掀开被褥,看着一眼正在穿衣服的雍少阑:“阑兄,你的眼睛什么样?”
雍少阑素日出门眼睛上总带着一根黑色的纱质丝带,用来遮光。赵言见他又备上了,放在妆奁前:“眼睛现在还能看清吗?”
“还好,清晰了一些,”雍少阑说罢,拿了丝带走到赵言身边,“帮我系上?”
“哦哦,”赵言接过丝带,“那看来还要多吃几次药,一会儿我回去,去太医署一趟。”
“好了。”赵言打了一个单结:“等你彻底好了,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起床吃些东西再走,”雍少阑摸了把赵言的发顶:“我还有事,先进宫了。”
“行,你去吧。”
赵言留在王府吃了早膳,然后就火急火燎回紫宸殿,换了一套衣服后又带着小周子往太医署跑。
……
淑妃染上了风寒,赵承便将政事都推了,每日亲自去太医署监督太医熬药。辰时后,他刚赶过来,就见赵言带着紫宸殿的小太监赶了过来。
不过赵言似乎是有急事,下了步舆就进了门,并未注意到他。
赵承有点不放心,“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看看。”
说罢,他便朝着赵言走过去的方向去,甫一到了殿内,却听见里头太医问了赵言一句:“殿下您和雍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
房间内。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叔侄关系呀,不该打听的少打听,”赵言心虚地抿了抿唇瓣,催促老太医赶紧抽血,“你抓紧做,本宫这个月底必须把解药做出来。”
老太医很是为难:“可,可这太伤您的身体了,殿下何故这么着急?”
“本宫不管,”赵言说罢,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来吧。”
见赵言是认真的,老太医长吁了口浊气,取来了自己的针袋:“殿下,这次取了药引子,您的身子一定会虚弱一段时间,一会儿下官给您开些补气血的汤药,您回去记得按时服用。”
赵言点了点头:“嗯,多谢太医了。”
老太医取了银针,还没动手,外头的门突然被打开,随后赵承便出现在两人面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太医一看是太子殿下,吓得腿一软,匍匐在地:“太,太子殿下……!”
赵言看了眼突然进来的赵承,纳闷:“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赵承在门外将两人的对话悉数听去,大概知道他们只要取赵言的血做什么药引子,“荒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伤害?”
赵承抓着赵言的手腕,“跟哥走。”
“等等……”赵言往后退了两步,“哥这件事我回头再给你解释——孙太医你先起来,把咱们的事情办了。”
赵承不开口,孙太医也不敢起来,只是抬头看了赵言一眼,又看了赵承一眼,随后颤巍巍地垂下脑袋。
赵言:“……”
赵言无奈,只能求赵承:“哥,求你了,这件事一会儿我全都和你说清楚,你不能耽误我救人。”
“救人?”赵承蹙了蹙眉心,看着赵言:“你们这是要救人?”
赵言点了点头:“嗯,求你了哥。”
赵承不是不信赵言的话,而是赵言太好骗了,他犹豫道:“什么药要用人血做?阿言你莫不是被这庸医骗了吧?”
“下官不敢!”不等赵言说话,孙太医便自己解释了:“殿下,七殿下乃是麒麟儿,自是与旁人不同,七殿下要做的药也和他的身子有关系,且那血不入药,只是当个药引子。”
赵承思忖少顷多少觉得有点膈应,又看着赵言真挚的眼神,最终还是同意了:“好。”
又道:“忙完了,哥跟你回紫宸殿。”
……
赵言献完了血,包扎了一下手腕,拎着孙太医给他开的补药,乘坐步舆带着赵承一起回紫宸殿。沿途经过许多宫,宫女和太监们还在熏药。赵言和赵承都带着帷帽,起个防护的作用。
“这病很严重吗?”赵言的紫宸殿每天也都有太医署的人去熏药,但是他宫里目前都还好好的。
赵承:“父皇年事已高,宫里自然是要仔细些的。”
说罢,赵承垂眸,目光落在赵言那抹瓷白的手腕上:“别岔开话题,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言抿了抿唇,掀开帷帽看着与自己并肩的赵承,“哥,你最近真的变了好多,干嘛这么关心我?”
赵承:“……”
赵承想起了那日母妃对他说的话。
他原本以为十年前那场意外是真的意外,赵言和南宫皇后是不分青红皂白之辈,但母妃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
赵承突然觉得,这十年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活着,他拼了命的学习、结交豪族朝事上更不敢松懈一分,只为告诉自己只有手握权利的人,才能决定事情的真伪。
但事到头,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
不过他不怪母妃,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见识短浅,母妃伤害了赵言,他补偿就是。
赵承垂了垂睫:“我们是亲兄弟,哥对你好不应该很正常吗?”
“正常啊,只不过我们哥俩十年没见了,我还以为都熟不起来了,”赵言笑了声:“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淑娘娘替我说话了?自我那日去见了淑娘娘后,你就开始对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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