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瞧吧!”
随即迅速后退一步,行礼致歉。
“兄长受弟弟一拜,弟弟实在昏了头,还请兄长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弟。”
背对着人群,萧淮安脸上没半分歉意,满是嚣张,他的目光落在墨书身上,好似刚才那话是在威胁墨书。
“欸,这才对!”
轻拍了下萧淮安的头,刚赶到近前站到两人中间的萧二爷脸上这才带了笑,“兄弟哪至于动手的。”
“二叔安,”没理会萧淮安称得上幼稚的行为,萧望舒对着二叔行礼。
“淮安也见过二叔。”萧淮安转了个身子抢道。
“望舒见过二叔。”话音几乎同落。
摸摸胡须,萧二爷笑得开怀,像是根本没察觉到兄弟间的龃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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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一些碎念念,不看也不影响
这已经是第二世了,嘿嘿。
关于二叔这个人物设定是从商,外形比较圆,又因为古代有段时期对商人管控比较严格,所以对他是坐轿子还是做车(驴车/马车)有些纠结,最后为了区分商人和官员的地位还是让他坐马车了,轿子是只有官员和官员家属可以坐,更高一级(皇室)就是坐轿或者辇了。感谢在2024-01-12 18:00:00~2024-01-13 1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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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棋局
“都是好孩子,别在门口,先进府再说。”
揉了下胖滚滚的肚子,萧二叔笑得满脸慈祥。
“二叔,望舒有一事,还请二叔做主。”
避开萧二叔推向后背的手,无视萧淮安警告的眼神,当着外人的面,萧望舒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
此话一出萧二叔眉头紧锁。
“可是家事,若是家事自当回府再议,若不是,也不急于此时。”
这话便是推辞。
“即是家事,亦不是家事。”
说着他轻撩衣袍,单膝跪地。
“还请萧二叔萧家代族长主持大局,望舒自请过继三房,柳州萧家门下。”
众人皆是哗然。
“胡闹!”
面前的二叔大喝一声脸色难看,一旁的萧淮安冷眼旁观。
至于望舒身后的墨书眼珠一转也紧跟着跪下,顺时就连磕了三个响头。
“二老爷做主,少爷在萧府受尽小人嘲笑欺凌,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小事。
平日里端茶倒水少不了少爷亲自动手,便是行李他们几个竟也要少爷自己去搬!”
“你胡说八道什么!”
眼看自己要遭殃,周伯快言阻止,还想动手。
被墨书灵活躲开,向前一扑跪在了萧二叔脚尖,嘴上也没停。
周伯迫于萧二叔不敢再有动作,只恨不得自己上去捂住墨书的嘴。
“可怜我家少爷在柳州才学人尽皆知,就连州政大人也多有称赞!
以案首之名高中举人得了解元之称,回京后却要受如此怠慢!
走回来不说,还要让他们刁难,左一个不是主子,又一个先拿银子,还请二老爷做主啊!”
“老爷冤枉啊,他这完全是胡编乱造,小人再厉害也不敢指示少爷啊!”
说完也哐哐磕起头来,墨书本就夸大了事实,不愿和周伯对峙,此时只顾喊求老爷做主,也跟着磕头,不过是在逼萧二叔做个决定。
从墨书开始说话,萧二叔的眉头就皱得越来越深,还没想好对策,那台阶下百姓的话已经传到耳边。
“先前我就看的真切,这萧家下人确实过分。”
“谁说不是,要我说这下人也是看主子的脸色,那小少爷刚才就对他兄长不敬,听这意思怕不是家里主事的那几位也不待见这大少爷。”
“而且不是说这大少爷还中举了吗?还是案首!
这可真是了不得!要是寻常人家早宝贝的不行,哪里用受这般磋磨,也怪不得孩子想离开。”
这下萧二叔更是骑虎难下,他向旁边递了个眼色,扶着他的下人便点头向府内跑去。
刚想说两句安抚的话拖延时间。
那边见下人跑进府邸,知道是去请父亲的萧淮安突然有了底气,他质疑道:
“胡言乱语,你这都是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中了举人?还是解元,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若是他真中,为何不来信,又为何没有报喜的官差?”
自以为抓住了墨书言语间的把柄,萧淮安沾沾自喜,那底下的几位百姓也将目光落在萧望舒身上等他的解释。
跪在地上的周伯眼神一亮,自觉自己还有希望,他却不想想萧淮安此举正坐实了下人欺压萧望舒一事他们早就心知肚明,要不然怎么会问都不问。
周伯的结局可以预见,现在要紧的是萧望舒这边。
“二少爷未参加府试想来不知,柳州辖区的官差自然只负责自己辖区的学子。
萧家祖籍柳州,少爷回乡科考时居于萧家老宅,那报喜的官差自然去老宅报喜,不然汴京路远,那官差又不是傻的会跑到这里来报喜。”
言外之意,便是萧淮安是傻的。
而萧淮安已然听出了墨书言语间的嘲讽之意,碍于萧二叔只得生忍下来,只是望着墨书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至于墨书,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觉得萧望舒能脱离萧府,此时已全然不顾,还接着开口。
“书信,”他语气嘲讽,“山高路远信件多有遗失,就是收到了,怕也不会有人细看。”
这是把萧家最后的遮羞布掀开了。
“淮安!还嫌不够丢人吗。”
从正门缓缓走出的男子,步伐稳健,眼神中透出一股锐利,叫人瞧不出如今他已过不惑之年。
这男子正是当今陛下跟前的红人,礼部尚书萧景山,亦是萧淮安,萧望舒的父亲。
听到声音萧淮安动作间就带上了委屈,两步并做一步对着萧景山委屈道:
“父亲。”
径直走到萧望舒面前的萧景山没有理他,反而扶起半跪在地上的萧望舒。
“舒儿,为父忙于政事,竟不知你受了如此多了委屈,你且放心,为父定为你做主!”
拍了三下萧望舒的手,萧景山笑得随和,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摘了干净。
可这态度分明就是轻拿轻放,类似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
当下,墨书气不过,又或者单纯是为自己,他下意识争辩。
“老爷,您……”
“放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这一声震耳欲聋,扑面而来像是卷起一阵疾风,扇的脸上出了血。
当下吓的墨书匍匐在地上,头低的不能再低。
“舒儿,此事自是他们不对,为父也要说你,让这下人骑在头上可还得了,这般没有规矩,改日找个机会打发了吧。”
双手向后一背,他的话毋庸置疑,他就是萧府的权威。
可惜,萧望舒生来不惧,想他半生所求不过笑话一场,只是现在到还不必撕破脸来,他轻笑,言语间带着漫不经心。
“父亲说的是,不过,还有一事尚未解决,这……”他从衣襟中抽出一封书信,这书信他一直贴身携带,即便熟睡也不曾离身。
他声音不大,却恰好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父亲,此乃三叔写与您的亲笔信,一应事宜不若父亲看过之后再做处理。”
眼角微微眯起,三秒过后,萧景山接过了那封书信。
一目三行,他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最终都化作了云烟风一吹便消散,将书信收好,他抬眸看向萧望舒,语气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
“望舒啊,为父清楚了,只是此事为父要再做考虑。”
他再次背过手,轻撇一眼跪在旁边的周伯。
“周伯,”
“奴在!”
难为他上了年纪还要跪在地上爬过去。
“去叫人把少爷的行李搬回院子,至于你的错处,去求大少爷吧。”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他甩袖进了府内,萧二叔自然跟上,至于萧淮安有心嘲讽,但父亲刚走他心中没底,跺了下脚朝着后院去了。
“多谢父亲。”
对着萧景山的背影,萧望舒面色如常缓缓拱手行礼。
萧府会客厅,一进了屋子萧景山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泄恨般猛拍了下桌子,吓得后进来的头发半白的萧二叔差点跳起来。
平复了下心跳,萧二叔试探道:
“大哥!三弟来信写了什么?把您气成这样?”
衣服一撩,猎猎作响,两人依次落座。
“还不是那庶子,一个太子还不够,我竟不知他攀上了……”
话未说完,有下人端着茶盘进来,萧景山止住话头,摆手让人出去又吩咐道:
“门外守着,没我允许不许进来!还有去传话,夫人管教不当禁足一月,不,让老林去,就说我稍后去和夫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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