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是晨起练剑。
而卫晞则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不着痕迹的引导石大志去想魔丹的事情。本准备昨日饭桌上就说的，然而后来变成过生日，他就没提。
他是直接开口问的，问石大志和小道童二人，他们有没有见过内含纯净力量的魔丹。
小道童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
至于见，他这样的小弟子，恐怕再过几十年也没机会见啥魔丹。
石大志也摇了摇头，老实道：“我以前中过毒，太过复杂的事情一般记不住。而且也可能是见过又忘了，毕竟九岁前的记忆我记得不多。”
前面的卫晞先前就知道，但失忆的事却是第一次知道。
他不由起了两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自己是没有六岁前的记忆，石大志竟然比他还要多没三年的。
石大志张了张嘴，似乎准备说什么，然而又意识到什么没提。卫晞却是清楚的听到：【不过我娘说我自小就聪明，一直是个天才，九岁前的日子过得十分精彩，虽然中毒后全忘了有些可惜，但我以后定能更加辉煌。】
“……”
哦，原来自信心就是这么夸出来的。
卫晞没有说什么，倒是小道童嘀咕了一声：“怪不得。”可能在感慨怪不得傻成这样，原来还缺了九年的记忆。
卫晞便没有再问。
可能是因为事情真的太小，所以石大志没听说过。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大事，他记不住。
卫晞有些头疼的想，所以石大志才在脑子里面记满了各种八卦的么。
尤其他的最多。
不过穿过来之后，不知道是时间久了余毒影响渐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石大志的脑子问题似乎缓解了不少。
这倒也是一桩好事。
至于消息没探听出来，卫晞本也没全指着石大志。
他留对方在身边最开始是摸不准情况，怕有什么问题。至于例用其得知以后的事情，属于可以最好，少走弯路，不行的话他也不会失望。
毕竟以往他一个人，没有石大志，不也一路走来。
靠自己，本来就是卫晞最善长的。
练完剑，卫晞去看了一趟顾朝华。
整个剑宗，往下师侄这一辈的弟子中，卫晞同顾朝华最熟。
越修霆和郝静姝都是近期才认识的，但同顾朝华却是患难之交。更别说后来卫晞开始修行，时常来找顾朝华探讨。
其实也不奇怪，别的宗门很多弟子其实都是师兄在带。毕竟一来师尊肯定忙，二来修为差距太大。
便是修行之人记忆力再好，当年初入道时的心境也早忘得一干二净，是以除非特别会教徒弟的那种，不然反倒不如刚刚经历过这些的师兄来得仔细。
卫晞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他入门晚，辈份却高，师兄们一个个也不比他师尊闲到哪里去，当然，年纪比他师尊还要大。
是以，一直以来都是顾朝华这个师侄来充当这个角色。
卫晞照例先是关心了一下对方的伤情，这才坐下来，二人聊了几句，他顺势说起自己要学御剑了。
“的确是时候学了。”顾朝华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个光靠说不行，我现在也无法出去看着你，还是要再找个人。”
防的不是飞不起来，防的是飞到一半掉下来。
总得有个接人的。
“那没事。”卫晞却不怎么在意：“反正也摔不死。”
刚学会他又不可能飞太高。
按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几十米可能有点儿高，就几米十几米的，摔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
而且他又不傻，快掉下来时会御风为自己减重的。
闻言顾朝华倒也没说什么，剑宗大部分弟子都是这么学的。卫晞则已经准备好了，呆会儿回去就学。
他是见过别人御剑的，感觉已经有些会了，不过还没实践过。
顾朝华是个稳妥的性子，将灵气运行怎么比较省，以及御剑的一些要点又给他讲了一遍。卫晞认真听了，前辈经验谁不听谁傻。
于是接下来几天，剑宗弟子就能看到御剑区多出一道身影。
来学御剑的都是刚筑基的弟子，大多神情自信的来，然后摔得一脸懵。这玩意儿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踩在剑上看似容易，他们也都自认平衡能力很好，但偏偏就是要往下摔。
没在空中呆过的，要同时控制方向，高低，速度等，极容易出岔子。
再加上还有灵气运转中途搞错了的。
摔的是五花八门，七零八落……卫晞刚到的时候，小弟子们还以为能看到小师叔摔一摔，结果……
踩稳了，飞出去了……
万法皆通不是说说的。
当初他提剑就能复制顾朝华的剑招，如今要点全部成足在胸，学起御剑自然没有半点儿问题。
“不愧是小师叔！”有个小弟子忍不住道。
“那是，因为小师叔救了一个村子的人呢，用时间法宝，把那里的时间回朔到了妖魔作乱之前。”
“人命为先，小师叔品性果然极佳，是我等学习的榜样。”
同一件事，剑宗内与山脚酒楼的评价相差甚远。卫晞听着嘴角勾起，这就是剑宗啊！
路过的郑之道心中亦是满意的很，修行先修心，弟子们没有满眼只是法宝，这很好。又看看自家徒弟郝静姝，跟着小师弟出去了一趟，变开朗自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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