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钰走到方凌仞身边，“如何？”
方凌仞：“这……”古怪，又有点好闻，这感觉实在奇妙。
穿着褐衣的青年露出一副自信满满之色，“这位鬼君，我没说错吧！很多鬼修都对这养魂罐子赞不绝口！”
方凌仞：“这一罐多少灵石？”
褚清钰见方凌仞这样问，就知道他是感兴趣了。
穿着褐衣的青年伸出了一个巴掌，“这个数。”
褚清钰拍开，“少来，直接报。”
褐衣青年哈哈一笑，“五十万颗中品灵石。”
褚清钰：“五万。”
褐衣青年表情一变，“道君，你这可就过分了。”
褚清钰：“你先给我一个不过分的价。”他在楼上的竞价是喊得狠了一些，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可以随便宰割的冤大头。
这罐子肯定不是这个价，还得先试探一下。
褐衣青年：“我这已经是实诚价了，最多能少个五万，四十五。”
褚清钰：“我还想买点其他的呢，你确定这一样就开这么大？”
褐衣青年，“道君还想买什么？”
褚清钰朝他勾勾手指。
方凌仞：？
褐衣青年一脸疑惑的看了方凌仞一眼，想说你们俩一道来的，还能有不能说的东西？就听褚清钰在他耳边低声道：“暖魂烛。”
褐衣青年：“……”嘶！这！哦！
他轻咳了一声，意味深长，“有！”
第331章 跟踪
方凌仞见褚清钰给那褐衣青年嘀嘀咕咕了一阵，褐衣青年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视线在他和褚清钰之间瞟，就知道褚清钰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待那褐衣青年转身去里间的柜子里翻找东西时，方凌仞便勾住了褚清钰的后领子，将他勾到自己近前，“说什么了？连我都听不得？”
褚清钰：“一点惊喜。”
方凌仞：“只怕是惊吓。”
褐衣青年抱着个箱子小跑出来，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转。
方才褚清钰故意避着方凌仞，向他提起暖魂烛，现在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当着方凌仞的面，将暖魂烛展示给褚清钰看。
方凌仞也不急着看清褚清钰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是抱臂观望。
褚清钰：“你只管告诉我，怎么卖？”
褐衣青年：“平日咱们都是卖九百颗下品灵石一根，若是道君要得多，那就可以便宜一些，两千颗下品灵石三根，三千颗下品灵石五根。”
不等褚清钰回应，他又道：“这东西的价钱是阁主定好的，放眼整个枫云城，都是这个价，还会有比这更高的。
若是有价低的，您可得瞧得仔细些，看看里面是不是掺和了其他的东西，绝对不是实在货！”
褐衣青年拍了拍箱子，“这里有二十根，就算三千颗下品灵石五根的价给您，还有二位看中的这个养魂罐，您给个四十万颗中品灵石，我这还能送你一张最新样式的烬血符，你看如何？”
褚清钰：“烬血符还有了新样式？我先瞧瞧。”
褐衣青年早有准备，当即拿出了一张烬血符。
与褚清钰之前购置的烬血符不同，这张烬血符是黑色的，上面用一种银白色的涂料，绘制出了一个褚清钰此前未曾见过的图案。
图案容易记，只是这种黑色的符纸和银白色的涂料，却是一眼难以复刻的。
褐衣青年压低声音：“这可是绘符圣手付赟冉制作出来的烬血符，一张可值几万颗灵石！
我也是看二位投缘，自主主张，送一张来给这位鬼君试一试，若是鬼君觉着好用，日后可再来找我，我一定会给个好价，保管让二位满意！”
褚清钰放下那张烬血符，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养魂罐，应该不是能长久用下去的，最多使个十几次，待养在里面的“气”吸光了，就没用了，是也不是？”
褐衣青年：“……”
褚清钰：“用尽了之后，还得来买，届时我们可就是此地的常客了，我们又不是一时兴起买来玩玩，若是用得好，那是要一直用下去，你就不再让让？”
“这……”他咬咬牙，做一副忍痛割爱得表情，“行吧，三十九万颗中品灵石，不能再少了！”
褚清钰：“三十万颗中品灵石，我再搭上这两样灵器。”
说罢，褚清钰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两个灵器。
这是他当初从那老道和俞洛的乾坤袋里搜罗来的灵器，褚清钰用不了这两人的灵器，只能拿去卖。
只是俞洛到底和楚羽是同门，若是褚清钰大大咧咧的将俞洛的东西拿到同一个地方卖了，那也太明显了。
所以褚清钰分批分次，拿到不同的地方出售，能谈个高价就谈，谈不了也没关系。
若是能用来换取更适合他和方凌仞的东西，那自然再好不过。
褚清钰也做一副割爱之态，“我这可是想着我们日后能常来往，才给这两样灵器算这个价的。”
褐衣青年看到褚清钰放出来的灵器，双眼一亮，再送入灵力一探，那表情差点就没抑制住，“行行行，若是搭上这两样，那就按道君说的价来算，我这就给道君把东西都包好咯！”
褚清钰：“日后若是有更好的，适合鬼修使用的冥器之类，你给我留心着，冥器品级越高越好。”
褐衣青年看了方凌仞一眼，心道：品级高的冥器，也得有足以匹配的修为，才能驾驭啊，看来这鬼修的境界不低。
幸好他方才没说什么冒犯的话。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定一定！”
褚清钰看向方凌仞，就见方凌仞正盯着一处地方，似乎有些出神。
褚清钰：“那边怎么了？”
方凌仞：“似乎堆放着一些器具。”
褐衣青年：“啊，那都是一些低阶灵器，样式有些老旧了，近来万宝阁里的灵器渐渐多了，这些东西摆着不好看，压箱底和碍地方。
阁主打算将它们一并处置了，二位若是感兴趣，我们可以以低于市价一千颗灵石的价卖给二位，这个价钱已经很亏了，也是不议价的。”
方凌仞颇感兴趣，从中挑了六样，褚清钰果断付了灵石。
能在一个地方补足大部分的必须品，褚清钰和方凌仞心情都不错，只可惜最重要的异火和冥器还没到手，须得再做打算。
方凌仞：“冥器的事，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看看那阁主给你的信里，写的是什么，说不准真的能找到异火火种。”
褚清钰：“不急，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方凌仞：？
褚清钰：“就是方才那白衣修士，你觉得他会因为我那几句话，打消对我们的怀疑么？”
方凌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方才没与我们过多纠缠，想来应该是给那阁主面子，再就是当时只有他一人。”
褚清钰：“他是独自前来，也早就待在那间屋子里，想必是碰巧遇见了我们，见我们正好是一人一鬼，便存心试探。”
那白衣男子不是袁海那些曾与褚清钰和方凌仞交手的修士，就算强行撕下褚清钰和方凌仞的伪装，看到真容，也无法确认他们是与不是。
加上白衣修士当时又是一个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试探一番，出去再摇人。
褚清钰：“如果我猜得没错，待我们离开了万宝阁，就会被人盯上，待到人少之地，再……”他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方凌仞：“所以你这一下买了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防他们这一手？”
褚清钰：“能远离是非，自然是好的，若是实在躲不过，那就只能出手了。”
……
万宝阁之外，几人藏在暗处，一看到那穿着黑衣的人修和穿着灰衣的鬼修出现，立刻跟了上去。
他们的身边飞着几只映蝶，映蝶已经将它们所视之物，传递给了观象玉石另一边的人。
其中一个身边飞着映蝶的修士，手里拿着的传讯玉牌里，传来了一道声音，“好像就是他们！我记得那只攻击我们的灰鬼，穿的就是一身灰衣。”
“袁海，你可看清楚了？”
袁海：“映蝶离他们太远，我这边看不清楚，能不能让映蝶飞得再近一些？。”
“再近一些，恐怕就要被他们发现了，袁海，你明明与他们交过手，这样都分辨不出来么？难不成要我们直接把映蝶贴到他们脸上？”
袁海：“大少爷都说了，他们肯定是用灵术隐藏了真容的，那灰鬼还戴着围着灰纱的斗笠，肯定与我们之前见到的容貌不一样，我现在得确认他们的身形。”
“我们已经跟了他们两条街了，只怕再跟下去，他们就要发现了。”
话音刚落，他们就见那一人一鬼，转入了街尾的巷子里。
这样好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连忙跟了上去。
枫云城很是热闹，就连这种街尾的巷子，都有人走动，只是相比于大街上，人已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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