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至少在明面上，云桓宗绝对不能坐庄，招大家来下注。
庄家赢了灵石，就会坏了名声，而若是庄家输了，那就是散财了。
云桓宗这样的仙宗，怎么可能不在意名声呢？
褚清钰将这其中利害言明，壬鸣脸上的兴奋表情渐渐化为苍白。
想赚钱想过火了，差点就要把事情搞砸了！
第69章 存在感
褚清钰意味深长，“幸好你提前告诉我了，不然你闷声不坑去干这事，之后回到宗门，肯定会被宗主责罚。”
话落，褚清钰突然愣住。
说起来，好像系统给他和楚羽看过剧情里，有一笔带过一段，就是说壬鸣搞砸了宗主让他去做的事，让宗主很失望，罚他思过。
也是自那次之后，壬鸣的名字渐渐淡出了剧情。
之后男主逐渐显露锋芒，宗主就越发关注男主了。
该不会就是这次？因为壬鸣不是男主，男主又没有参与这一次的比试，所以没有详细描述。
褚清钰：“你想做这事，没和其他人商量吗？他们难道就没有阻止你？”褚清钰不相信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壬鸣还年轻，赚钱赚上头了，一时没考虑太多，也能理解，但另外两位，却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年轻。
云桓宗宗主指派他们三人来操办这一次的比试，不就是要让他们互相合作商讨，择优决断么？
看似在为主峰招选新的弟子，实则考量他们三人心性。
不管他们平时装得多好，在遇到麻烦之事时，处理事态的态度，便展露了他们真实的模样。
山上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人精们，绝不是心血来潮的将重任委以他人。
壬鸣眼神有些古怪，“他们说，会向宗主提及，这些都是我的主意，还说宗主一定会嘉奖我。”
褚清钰面露惊讶：“你竟然信这种话？”
壬鸣：“……”
褚清钰：“看来你在内门的境遇也不算太轻松。”
壬鸣：“……”他！竟然被一个盲眼的残废同情了！
让云桓宗坐庄这种事，是肯定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但是单纯的投票，却是可行的。
自愿投票，自愿买票进入结界里观看比试，自愿摇旗助威，就算他们认可的参赛者最后输了，叱责云桓宗没眼光的声音，应该会比叱责有黑，幕的声音更高一些。
毕竟云桓宗办这场比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择选弟子。
只要云桓宗不涉及赌注，赌注输或者赢的得利方不是云桓宗，大家就不会那么抵触。
褚清钰：“别做一次性生意啊，多不划算。”
壬鸣：“可是，只是投票，恐怕没有多少人参与，大家可能更愿意等事后，再听说书人复述一遍。”
褚清钰摊手，“说得口渴了。”
壬鸣给褚清钰倒了一杯茶。
褚清钰：“还是渴。”
壬鸣：“……”
壬鸣拿出一个乾坤袋，放在褚清钰手上。
这一刻，壬鸣隐约有种感觉，李游云他们没有跟他点明此事的利害关系，故意由着他去做，楚羽似乎也没有放过他！
不然楚羽完全一开始就讲清楚！
他好像赚了，但好像也被楚羽薅去了不少！
褚清钰故作摸索着清点了一下乾坤袋里的灵石，才笑眯眯道：“你在那些刻着参赛者名字木箱上，分别悬浮一颗低阶云气珠，透明的那种。
然后命人在纸上写一些想对参赛者说的话，投进去，并在一旁挂个牌子，表示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想对参赛者说的话投进去。”
褚清钰抿了一点茶，“等到了决赛当日，在决赛开始之前，着人在比试场地外面，选出一些纸条来念。”
壬鸣：“哦，写文章来赞美他们，鼓励他们是吗？这容易，我信手拈来。”
“不！”褚清钰摩挲着到手的乾坤袋，一字一句道：“写那种挑刺的。”
壬鸣：“……”
无聊的坐在一旁数蚂蚁的方凌仞，都忍不住回头看向褚清钰。
虽然方凌仞看到的只是褚清钰的背影，但他已经隐约能看到，一条狐狸尾巴在那摇啊摇。
褚清钰：“言辞越犀利越好！”
在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世界里，明星自己的团队请水军造势，大多都是黑与粉并行，有骂有夸的！
写的小作文，洋洋洒洒一大篇！
写不来的，干脆复制粘贴，没有质量，就用数量压制。
甚至还有伪装路人来拉偏架的，有伪装其他明星的粉丝来招黑的，可热闹了。
壬鸣：“你好毒。”他只想赚钱，这家伙诛心！
还在决赛开始之前挑出来念，这不得把一群人的胜负欲挑起来，恨不得冲进去大杀四方？
褚清钰：“明天你们就可以制作一些写着这些参赛者姓名的长布，布料颜色越鲜艳越好，绣上去的字越亮眼越好，有大有小。
大的还可以在上面绣上一些加油打气的话，还可以做一些只印着姓或者名的小旗，小旗的价位定得便宜一些，最好是大家都能轻易买得起的。”
壬鸣：“……”
褚清钰：“若是能卖完这些应援……嗯，鼓励旗，应该也能赚上不少了。”
壬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褚清钰：“反正这乾坤袋我是不会退给你的，这些法子摆在这里，用不用都在你一念之间。”
褚清钰将乾坤袋里的灵石倒出了一大半，剩下的，连乾坤袋一起递给了方凌仞。
之前他答应过给方凌仞一个乾坤袋的。
壬鸣还处在纠结当中，看到褚清钰的动作，视线顺着看过去，落在了方凌仞身上，陡然一惊！
等等！这只男鬼，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吗？
他竟然完全忽视了对方的存在，就这么和褚清钰商谈重要的事！
仔细一想，好像之前几次也是如此，这男鬼的存在感未免太低了吧？
难道他是刻意隐藏了气息？
可是现在他注意到对方之后，再细探，会发现这男鬼身上的鬼气还在，并没有消失。
“壬兄，想什么呢？”褚清钰见壬鸣一错不错的盯着方凌仞，忍不住问道。
“方才我听李午说，这只鬼，不是你召唤出来的，这是真的吗？”
褚清钰心道：李午这个大嘴巴！
“确实不是，我们之间有其他交易，所以他才来帮我推车。”
方凌仞：“你们云桓宗还管这事？”
壬鸣：“好奇问问罢了，我看你鬼级不低，是鬼使还是鬼将？”
褚清钰原本想打断壬鸣的话，闻言却沉默了。
褚清钰一开始觉着方凌仞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鬼，但是后来又感觉他实力不低，应该是鬼使。
方凌仞的魂体过于特殊，导致褚清钰至今无法确认方凌仞的鬼级。
鬼将？
这是褚清钰未曾想过的。
壬鸣这样问，难道是感觉方凌仞已经能达到那个等级？
方凌仞：“我不知道。”
壬鸣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想说吧。”
方凌仞：“你若是这么想，也可以。”
壬鸣又看向褚清钰：“你知道他的鬼级么？”
褚清钰：“这个，我没兴趣。”
见草褚清钰这样，壬鸣也没了继续探究的心思，摆摆手：“罢了，随你。”
壬鸣离开之后，褚清钰听到方凌仞嘀咕，“我真的不知道。”
褚清钰颇为好奇，“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步入了哪一境界？”
方凌仞：“我应该知道么？”
褚清钰挪着轮椅到了桌边，将面具摘下，轻揉了一下眼角。
有时候，装瞎也是很痛苦的。
“那我就当你真不知晓，简单说说，这人嘛，照死法不同，死后的怨气恨意不一，大致可划分为七种。
其中六种可根据魂体呈现的，灰白黄黑红青这六种颜色来区分，还有一些特殊的魂体，不在这六种之内，便将他们独归一类。”
灰者，可为一些即将排队投胎之鬼，是最常被人所见的，只要不故意挑拨，恶意攻击，一般没有什么危险性。
白者，乃是一些新魂，为刚死不久之人所化成，一般不会对人有伤害性，其怨气也不高，但因为是新魂，很容易被引导驱使。
黄者，其死因和物质有关，例如因破产自杀、被劫杀的人死后就变黄色，怨气重于前两者，被劫杀者怨恨杀身之人，有些在大仇得报之后，会自觉离开，有些则继续怨恨相似之人。
自杀者也不一定能完全释然，离开人间，相反，有些自杀者还会游荡于原地，诱导于自己相似之人结束生命。
黑者，常由一些因恶病或郁郁不欢致死的人而变成，不过也有人说是一些枉死而怨气重的鬼想找替身时出现的形态。
红者，据说枉死或因感情问题自杀或至死的人，就会变厉鬼，这类鬼怨气很重，常常久留于人世，不肯离去，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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