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青离笑了一声:
“还真是会乱点鸳鸯谱,我倒是都不知道他们这么能编,我肚子里的都成了皇子了,哎,对了,今日怎不见那日日围着你转的小侯爷啊?”
萧宸落子后出声:
“偷偷摸摸地出宫,谁知道他跑哪去了,指不准去了什么烟花巷柳的地方。”
第110章 靖边侯围了郡王府
这个年节不用早朝,战事也告一段落,萧宸日日样子脸色好不容易比前阵子好看了一些,又偏偏闹出了这样的破事儿,被造谣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凌夜寒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他不想萧宸太耗心思在这种事儿上,便自己也早早撒出了人手去查。
其实说是的去查,但是今天这谣言一传出来他便已经猜出可能是谁了,一个无皇后无后妃的帝王,若是唯一的血脉存疑,那还有谁人能得利?
上辈子麟儿继位,萧景洲就暗搓搓的想过要搞事儿,不过那时他手握兵权,麟儿又是正经册封的太子,有萧宸遗诏在,那位没什么功绩在军中也无话语权的承宣郡王也只能暗中弄出点儿事儿来,没想到这辈子他那上不得台面的行径还是改不了。
凌夜寒白日出去晚上回来,而萧宸似乎真就信了他所谓和成保保许久没见,约了去吃酒的说辞,他回宫之后也没有多问两句他这一天的去向。
青离一连两日过来找萧宸下棋都没有看到凌夜寒,打趣出声:
“不会是你又发脾气,你们家小侯爷不伺候了吧?”
萧宸气笑了:
“他爱伺候不伺候。”
不过一想起那白日找借口出去,晚上回来心虚在床上卖力伺候的人,萧宸又觉得也挺有意思,总算不是从前在榻上那肉筋筋的模样了,想起这个他又抬头打量了一眼对面的人,青离这狐狸有没有把他那木头禁军统领弄上床?
“你看什么?”
“昨夜好像没瞧见邢方从你房内出来啊。”
青离职瞥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嗯,所以呢?”
“所以,你是被吃了,还是把我的大统领吃了?”
“想什么呢?你和小侯爷整天都吃吗?”
话音刚落,凌夜寒从殿外进来,一边除下身上的披风一边好奇出声:
“我和我哥吃什么了?”
萧宸头也没抬,照常落子:
“今日侯爷回来的早啊,宴请结束了?”
凌夜寒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啊,结束了,成保保那酒量不行,就喝了一点儿。”
眼看着在欺君的路上越走越远的靖边侯,陛下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再问下去,头都不够砍的。
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的第一日便是复印开朝的日子,经过了十几日的休沐,这复印开朝的第一日是个大朝会,不光京城所有七品以上官员需要参加,就连外地未及回去的官员也要一并到场,鸣鞭开朝,穿着朝服的官员浩浩荡荡入朝,直站在了议政宫外的白玉阶上。
九重冕旒之下萧宸垂眸一扫,立刻便看到了那个空缺:
“今日可有人告假?”
这等大朝会就连哆哆嗦嗦快要致仕的大学士都来了,一般来说不会有缺席,但是今日还真就缺了,还是缺了两个挺重要的位置。
负责点卯的吏部主事今早就得到了消息,此刻面有难色地出列禀报:
“陛下,今日靖边侯和承宣郡王不曾到朝。”
萧宸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何故啊?”
凌夜寒今早闹出的动静实在是不小,这下面不少官员也是得到了消息的,此刻谁也不愿一开朝就触陛下的眉头,那吏部主事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臣听说,靖边侯带府兵围了承宣郡王府。”
一个没来是因为去围府了,一个没来是因为正在被围。
郡王府就在朱雀大街上,附近住着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此事不少住在同街的朝臣进宫之前就知道了,但是更多的小官吏是不知道的,此刻闻言面上的震惊不言而喻,这朝中大臣私下有龃龉的不少,但是再如何大家表面上也不大会失了体面,闹大了也就是闹到御前,像靖边侯这种说派府兵围府就围府的还真是整个朝中都找不出第二人。
而且这围的是郡王府啊,虽然承宣郡王没有太多功绩,也身无要职,但那也是实打实的皇室宗亲,如今朝中唯二受封郡王爵位的人,是当今圣上的亲堂弟,不少朝臣都暗中观察陛下的态度,不敢多掺和一点儿。
冕旒下帝王的目光深俊,对此事他确实是不知,因为一大早身边暖被窝的狗东西就跑了,但是也不意外,他声音带着两分戏谑开口:
”哦?朕没记错的话上次侯爷动府兵是因为国公府的公子擅离职守,他去捉人,这一次又因为什么?”
回话的那位吏部主事汗都快下来了,在心里再三措辞都不敢开口。
萧宸抬眸:
“有什么不能对朕说的吗?”
“没有,臣,臣不敢。”
就在这个当口一道声音把他解救了出来,开口的是在刑部当值的成保保,他再三鼓劲儿让自己迈出了一步,大声开口:
“陛下臣知道靖边侯为何兵围郡王府。”
萧宸聊起眼皮看了看与凌夜寒“饮酒作乐”了三天的狐朋狗友:
“为何?”
“陛下,臣前两日与靖边侯一同饮酒,发觉京城中竟悄悄流传着一则骇人听闻的传闻,坊间竟有人议论宫中皇子,说宫中的小皇子乃是陛下与罗族男人所出,又说那罗族男人曾出现在清辉阁,含沙射影地想要污蔑小皇子的出身,这是企图动摇社稷的大不敬之举,且这事儿又与前些日子被查封的有关罗族人的话本子有关,靖边侯便怀疑那话本子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为的就是构陷小皇子的身世。
所以这两日侯爷一直在暗中查访此事,昨日摸到了眉目,指使那写书的穷书生之人乃是承宣郡王新纳妾室的哥哥,侯爷便准备前去扣住人,却不想这人仗着与承宣郡王沾亲直接躲到了郡王府。
今早侯爷上门要人,吃了闭门羹不说,还被郡王府中的管家出言不逊,陛下知道,侯爷对您一向是一心维护,这才发了难,叫郡王非交人不可。”
成保保说完也是汗流浃背,他本就怕陛下的,这怕是和陛下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呜呜呜呜....
能站在议政宫里的无一不是人精,这传闻其实他们也都听说了,但是谁敢公开在朝中讲啊?虽然陛下这唯一的皇子生母成谜,但是只要陛下认,上了玉蝶,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室血脉,混淆皇子身世这等大罪,位同谋逆,一个弄不好满门抄斩都够了,没人嫌脖子上的脑袋沉非要淌这趟浑水。
倒是被靖边侯这么一闹,朝臣也有些回过味儿来,那罗族男人是真是假先不说,就说那话本子本就是淫计取巧之作,多数朝臣是不削的,如今这么一看那话本子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冲着宫里那位皇子去的,都知陛下不曾立后也没有后妃,这皇子若是血脉存疑,来日陛下又再无旁的皇子,那皇位...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中都有些发凉,这承宣郡王若是打的这个主意,恐怕这一关可不好过。
但是话虽如此,就算承宣郡王有异心,此事也有陛下,有大理寺,有刑部在,靖边侯就这么打上门去还是有失体统。
不过体统这东西有时候就是用来有失的,尤其是碰上靖边侯的时候。
此刻的郡王府被围的一只耗子出来都逃不掉,门前的凌夜寒脸色阴沉的比之上次围国公府可是有过之无不及,主意打到了麟儿的身上,就别怪他了:
“本侯再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要么交人,要么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景洲到底还是被他给逼出来了,他似乎也没想到凌夜寒竟然像是个愣头青一样胆敢堵在他门口,他毕竟没上过战场,出了门对上凌夜寒那双暴虐噬血的眼时心里还是慌的:
“侯爷,本王好歹是陛下亲封的郡王,你就因为一个什么穷书生的一面之词大张旗鼓的来我府上要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京城难道没有王法了?”
凌夜寒端坐马上,冷眼瞧着他,抬手亮出了两幅画像:
“我从大理寺案卷中找出的所涉清辉阁一案所有人画像图,正是你那小妾的哥哥,而这一副是那书生所画的让他写书之人的画像,两者一模一样,若是这些郡王还觉得是一面之词,那再看看这个铜钱,这是昭武元年庆贺陛下登基所制,一共只赏了宗亲,朝臣不到一百枚,那书生从前惯会小偷小摸,交书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偷了命他写书之人身上的玉坠,这铜钱就挂在玉坠上。
这枚是陛下之前赏我的,郡王眼熟吗?你那点儿小伎俩阴沟里使使便算了,你如果现在还有脑子,把人交出来,我给你留个体面,否则,你试一试,是你丢了郡王爵位,还是本侯被陛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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