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说他有个心上人,不知如何服侍,故而才来清辉阁学学,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等客人,便给公子看了诸多图画,奈何公子都瞧不上,说是那等姿势都太过费力,不适合那位贵人,细问之下才知公子的那位心上人怕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想来那处也雄风不展,寻常体式怕是不适合那位年长的贵人,所以奴便和公子说可以以.口相侍,用唇.舌伺候。”
张福听到这里的时候身子险些没坐稳凳子,端着茶盏的手都是一抖。
清月却以为他是不满意,立刻又竹筒倒豆子似的的开口:
“那位公子想来甚少接触风月之事,所以奴们便演示给公子看,再告诉公子各中要领,奴真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邢方守在柴房门外,远远便瞧着张福回来了,只是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大总管,此刻脸色煞白,脚步飘忽,他忍不住降下台阶迎了两步上前:
“张公公这是怎么了?”
张福脑子里都是那句“力不从心,雄风不展”,他是奉皇命提审,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隐瞒陛下啊,但是这话若是如数禀奏上去,张福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小命休矣,这靖边侯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啊,他...
张福抬起双眼,目光无神:
“邢统领,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来日若我有个好歹,清明寒食记得多给我烧点儿纸钱。”
邢方...
张福看了看那还紧关着的柴房大门,邢方开口:
“陛下还未出来,公公可要进去禀报?”
张福少有地犹豫不决,这会儿陛下正在气头上,他若是现在进去,那不是侯爷的屁股不保,就是他的脑袋不保:
“不,不,也不着急。”
他只盼着侯爷心虚自己招了,免了他的罪过,说完张福就瞧瞧站在了门口。
此刻柴房中气氛僵凝,萧宸想起今晚出现在清辉阁的那个疑似罗族的男子,凌夜寒早不去晚不去偏偏今天晚上去,难不成是为了那个罗族人?方才听到禀报的污言秽语,让本就在气头上的萧宸难得在言语上失了分寸:
“你对罗族男子便那么好奇?在宫中瞧着朕不够,还要跑到清辉阁去看?”
凌夜寒被绑在柱子上,正急着将手解脱出来,听了这话瞬间抬头:
“哥,你觉得我是去清辉阁看那个什么罗族人的?”
萧宸气不顺:
“不然,你还真是去寻欢作乐的?”
“我不是。”
凌夜寒下意识出声,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
柴房中的烛光昏黄微暗,烛光打在萧宸的侧脸,留下一侧的暗影,无端显得人更加憔悴疲惫,凌夜寒想起了方才在清辉阁那些人对那个罗族男子的折辱和秽语,萧宸此刻过来,怕是什么都知道了,他心就像是被刀子剜了一下一样。
再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只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蹭蹭,但是手脚都被绑在了柱子上,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那你是什么?凌侯财大气粗,不是正要豪掷千金买下那罗族男子的一夜吗?”
萧宸眼前都有些发昏,邢方进去的时候,凌夜寒已经准备出银子了,无论出于何意,这事儿都叫他不痛快,他在宫中忍着万般不适等他,他却在这功夫去青楼为旁人花银子,真是个白眼狼。
凌夜寒情急之下出声:
“我不是为了买下他一夜,我只是不想他落在旁人手中。”
萧宸看着眼前这一副憨傻模样的凌夜寒,想起了至今还被他关在冷宫中的徐靖,徐靖那明晃晃的企图他看不见,如今又对一个罗族男子心生恻隐,萧宸忍不住冷笑着讥讽开口:
“侯爷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
蹲在门口的张福听着里面的对话深深闭了一下眼睛,他觉得他如果再不进去,不是陛下被侯爷气过去,便是侯爷被陛下再打一顿板子。
他站起身扣了门:
“陛下,是奴才。”
听见里面的声音叫了进,张福这才推门进去。
他躬身行礼,萧宸这才转过头瞧向他:
“审完了?”
“是。”
“说说吧,让朕也听听日理万机的靖边侯这个时候去小倌那能做什么。”
凌夜寒骤然抬头,那一股涨红直从脖子红到了脸,目光发紧地看向张福:
“张公公。”
张福索性牙一咬,心一横,将方才那两个小倌的话就这么一五一十地在柴房中说了出来。
刹那间柴房都安静了下来,萧宸甚至表情都空白了几秒,甚至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将那个年纪大了,力不从心,雄风不展的人和自己联系起来,张福几乎不敢抬头去看萧宸的脸色。
而此刻脸色同样空白的还有凌夜寒,他此刻几乎是浑身的汗毛都吓的炸了起来:
“他们胡说,我没有,这些都不是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力不从心,雄风不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厉声打断:
“闭嘴。”
凌夜寒现在真是觉得今天简直是流年不利,窦娥都没有他冤,他就是想去小倌儿那学点儿伺候人的法子,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张福到底是怎么审的那两人,怎么张口就胡说八道呢?
“哥,我真的没有说这些,今天去那里我是抱着学点儿东西的心思,但是那些话真的不是我说的,哥。”
萧宸只觉得他再看这东西一眼怕是就要夭寿,他撑着身子起来:
“回宫。”
张福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凌夜寒这会儿这觉得浑身都燥热难耐,鼻息间的呼吸似乎都是灼热的,他见萧宸要走,心急地要去挣脱绳索,不由得用了内力,那股燥热之感立刻从四肢百骸一块儿涌上了胸口,让他忍不住咳了出来,一股铁锈味儿瞬间涌入口鼻,他下意识用手去抹,竟抹了一手的血,他看着那一手血都有点儿懵。
张福转头瞧见了这一幕,脸色都变了:
“侯爷!”
这声惊呼叫住了萧宸,他回头去看,正看到了凌夜寒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血,脑子轰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快步上前:
“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了?”
凌夜寒想要说话,但是呛咳不止,那血沫还在从嘴里往外冒,萧宸脸色煞白,下意识过去搂住他的身体:
“传太医,快。”
凌夜寒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就是觉得方才身上很热,这会儿变成了胸口热,又热又涨,反而这口血吐出来倒是好受了一些,他说不出话来,看着萧宸的脸色就知道他是吓着他了,只能在他身上蹭了蹭安慰。
这柴房连张床榻都没有,张福和进来的邢方只好暂时把凌夜寒放在了角落里的杂草上,那地方瞧着原来应该是狗窝。
很快,便有禁军来禀报:
“陛下,收押在牢房中有十二人突发病症,每个人都发起了高热,下边那处胀痛不已,叫着要请大夫。”
萧宸瞬间觉得不对,拍了拍凌夜寒的脸:
“你在清辉阁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凌夜寒人蜷成了虾米,刚准备摇头,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随便吃东西,但是他忽然想起刚才在包厢中他误把酒当成了水喝了一小杯:
“酒,我就喝了一杯酒。”
不会吧,不会那酒里有问题吧?凌夜寒现在欲哭无泪。
萧宸立刻掀开了他的衣摆,凌夜寒只觉得一双手探到了他的身下,忍不住屁股夹紧,翻身要躲,却被人一把扣住了肩膀,他不敢与萧宸角力,只好由着他手乱动:
“哥,你,你别这样,我...”
他没有那么好的意志力,他现在只要闻到萧宸身上的味道都想一把冲上去把人扑倒。
萧宸简直想撬开眼前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粪水:
“那等地方的酒你也敢喝?”
凌夜寒整个人红的像是煮熟的虾,他是想伺候萧宸没错,但是绝对不能因为药的关系做出什么事儿来,他紧紧咬着自己的舌头,嘴里满是血腥味儿,眼睛看向萧宸:
“哥,你回宫吧,我,我明天肯定就没事儿了。”
第57章 那靖边侯便洗刷干净准备侍寝吧
凌夜寒嘴边的血迹还在随着咳声而落,萧宸瞧着那条血线紧紧拧着眉,清辉阁那等地方即便是想要在酒水中动手脚最多不过是用些春药,这春药怎会吐血?他当机立断下令:
“邢方,你立刻着人再回清辉阁,将侯爷方才那房中的酒取回来。”
“是。”
凌夜寒只觉得体内的火气乱窜,一会儿攻到下面,一会儿攻到上面,他不自觉用内力抵抗着那股火气,却越是用内力,那血便吐的越多,连萧宸看着都心慌,见凌夜寒有些想要闭眼睛,他立刻抬手拍打着他的脸颊:
“你给朕清醒点儿。”
凌夜寒被这道声线召回了一丝神智,瞧着萧宸竟费力蹲在他身边,他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勉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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