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林看了迪亚克一眼,没说什么,却还是借着握手的姿势,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属于不良交友,得和格兰特好好报备一番。
然而格兰特却完全没有在意,只站在一旁触碰着脖子上的抑制环,神情中有微微的怔然,片刻后看向赫林,低声道:“我是你的了。”
赫林听过他说过许多次“你是我的”,却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我是你的”。
他们彼此拥有、彼此占有,只不过方式不同。
其实从赫林完全标记格兰特那一刻起,格兰特就已是他的雌虫。但令格兰特真正心甘情愿戴上脖颈的抑制环,显然拥有着更加深刻的意义。
“嗯。”赫林笑了笑,握着他的手,将他抱进怀里:“等会儿去婚姻所,你就是我的雌君了。”
“我不是在说名分的事。”格兰特靠在赫林的肩膀上,闭上眼:“你要管好我。”
赫林眸光闪动间,明白了雌虫更深层次的意思。
他属于了他,先是精神海与身体,再是心与灵魂。彻彻底底,全须全尾。
“好。”赫林的拇指指腹,轻柔地抚过雌虫颈部的抑制环。
“不可以离开我。”
“好。”
“不能再有其他雌虫。”
“好。”
“要……”格兰特顿了一下,“一直爱我。”
“好。”
无论雌虫提出什么要求,赫林都不假思索地接受,最后侧头吻住格兰特的唇瓣,与他唇齿相抵,交换了个绵长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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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礼服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定做完成,婚姻所的结婚手续也在格兰特家族的权势与雄保协出具的一系列通过证明前,完成得轻而易举。
第二天就是正式的婚礼,当晚,赫林本不愿折腾格兰特,雌虫却黏在他的身上,怎么都不肯与他分开。
告白与颈环,似乎成了两把钥匙,打开了牢牢护在这只雌虫心脏前的两面最为厚实的壁垒,让这只傲慢的军雌褪去了故作坚强的外壳,于是赫林终于看到了被藏在格兰特心底最深处的那个黏人的小孩。
他曾在001的课程上学过,一个人若是在童年遭受过创伤,那么受伤的那一部分,将会永远停止长大,永远维持着孩童的模样,被层层伪装保护起来,直到得到谁的治愈和救赎。
格兰特在巨大的压力中成长,缺少父母的关爱,同时,他还被雌父与雄父病态扭曲的强制关系深深影响着,双死的悲惨结局,在他的心中植下了深深的恐惧。甚至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他的观念。
——如果不听话、如果逼得太紧,就会永远失去心爱的雄主。
可他又控制不住。或许真如他的雌父所言,这是流淌在他们格兰特家族血脉中的诅咒。
格兰特是真的很害怕,赫林会与雄父一样,永远地离他而去。
于是有了实际婚姻关系、又心意相通后,雌虫彻底卸下了所有伪装,紧紧黏着自己的雄虫,靠在他的怀里,在灯光昏暗的卧室里,哑声叫“雄主”。
赫林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手掌抚上格兰特光洁有力的背,数着他的脊柱,一寸一寸下滑,在雌虫的腰窝里打了个圈。
尽管外形与人类男性无异,雌虫却在床事上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用不着润滑,也几乎不用准备,在肚子里,还藏着一个柔软多汁的腔室。
赫林的手指灵活地挑动起格兰特更深的渴望,感觉到手腕都湿淋淋的,便停了动作。
没等他起身,胸口就被按住,推回了枕头上。
“我来。”
格兰特哑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两腿一分,坐上了赫林的小腹。
赫林笑笑,扶着他的腰:“不要勉强。”
“不是勉强。”格兰特低声道:“反正……你更喜欢这样,不是吗?”
赫林对姿势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这样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格兰特往下坐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紧,饱胀感令他露出了似痛似爽的苦闷表情,可他并没有停下,直到底部,才放松些许,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语气沙哑如同呢喃:“那次你特别用力,还灌得特别满……”
赫林的目光跟随着他的指尖,落在他微微凸起的腹部,忽地起身,竟就着连接的现状,将格兰特压到了身下。
格兰特瞪大眼睛,在一阵战栗后,在赫林胸前锤了一下:“你也不怕折断了……!”
“不会的。”
赫林紧密地贴紧了他,唇凑到他的耳边:“其实我更喜欢像这样掌控你。”
格兰特眸光微动,抵在赫林胸前的手慢慢圈住雄虫的背:“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唔……以后……可以多和我说一点……”
“和你说了会怎样?”
“我会给你的……”格兰特闭上眼,今天他的顺从远超曾经的任何一次,抑制环在他眼里曾是“刑具”,如今为了心爱的雄虫佩戴,竟成了稳住他的心绪的锚。“无论你喜欢什么,我都满足你……”
赫林黑色的眸子里,如同不见底的深渊,谁也看不穿他内心深处的起伏波动。
他轻轻笑了笑,手指抚过雌虫的唇:“这里也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赫林并不觉得格兰特会答应。
就算不论身份和阶级,光是高傲的性格,都注定了这位上将不会愿意为雄虫做这种事。
却不想雌虫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竟将他一推,只听“啵”地一声轻响后,绵密的包裹感消失,紧接着,金发雌虫跪在他的下方,低头张开了嘴。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赫林见过许多沉溺于情欲中的人, 却并不能理解身体的贴合,究竟有何乐趣可言。即便是后来有了格兰特,他也始终保持在清醒的范畴内, 不曾沉溺。
直觉与众多案例都告诉他,他这样的人选择沉溺情欲,等同于自取灭亡。
格兰特说得没错,赫林有些许失控的,的确只有考试结束后,雌虫要让他“求饶”的那一次。
那天他将格兰特后颈的腺体咬出了血,直到结束, 心中的起伏都没能平息。
后来, 赫林开始更加小心地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不想真的玩脱。
可今天,雌虫却身体力行地, 再一次打碎了赫林的界线。
格兰特的唇舌, 赫林曾品尝过多次, 却从未有哪次像今天这样,将那舌尖的柔软感受彻底。
湿润、温热,痛苦的呼吸声与艰难的吞咽声在耳边回荡。喉结滚动, 深蓝的眸子落下眼泪。
赫林垂眸看着眼中满是泪水,却任心甘情愿地满足自己的雌虫,深深吐出一口气, 蓦地伸手抓住了对方那头金色的乱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心中竟有着这般疯狂的欲, 狂风暴雨、雷鸣电闪, 漆黑的海面上掀起风暴, 终于不再平静。
雌虫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在格兰特失神的时候, 赫林松开了他的头发,将他抱回怀里,紧接着就是深深地占有。
滚烫的火焰在他们之间燃烧,将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冷静与漠然焚烧成彻底的灰。赫林要吻格兰特,雌虫却惦记着方才用嘴……不愿与他接吻,却被有些粗暴地捏住了下巴。
灵活的舌尖侵入口腔,如同巡视领地,在里面肆意地扫荡。
格兰特不知道自己的雄主原来能这么疯,这么狠,这么……凶猛。
他以为自己会不喜欢,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被完全标记的时候,雄虫成了掌控他世界的神,晃动的视野开始模糊,他的脚趾蜷紧,瞳仁止不住地上翻。
一共两次。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格兰特眼前阵阵发晕,四肢瘫软,骨头里面酥成一片,聚不起哪怕一点儿力气。
却不想赫林将他一翻,竟还有第二次。
第二次,雄虫在他的虫纹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可最应被保护的腺体反而被反复狠咬。好疼,疼得格兰特发抖,却发现那颤抖竟是因为巨大的满足。
最后他连想去洗手间的话都说不出,床垫被浸泡了彻底,这下主卧是彻底不能睡了。
浴缸里,格兰特蜷在赫林的怀里,还在控制不住地流泪。
赫林温柔地吻他的头发和眼睛,精神力温润地包裹着他,稳稳地护着他的精神海,给他以最上乘的安抚。
格兰特沉溺于事后的巨大满足中,又被心爱的雄虫呵护安抚,明天还是他们的婚礼……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蹭了蹭赫林的锁骨:“雄主。”
“我在,”赫林勾了勾他的下巴:“乖宝宝。”
格兰特全身放松,在安抚中忍不住露出餍足的笑。
第一次听还觉得羞耻和黏糊,可他必须承认,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被赫林叫“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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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管理官,求你帮我重启世界线,救救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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