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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养活二十万边军_天已无涯【完结+番外】(144)

  如今曲东家彻底成了他们的主公,军饷竟还涨了三成,这事放在数年前,边军将士想都不敢想。

  这样的主公,事少钱还给得多,谁能不对他忠心耿耿呢?

  让曲花间没料到的是,他给手下人涨薪的事传出去后,原本没什么人来投效的曲府顿时门庭若市。

  财帛动人心,文人们自诩清高,可也抵不住碎银几两的诱惑,曲花间这边的人待遇比其他几位雄主好太多了,由不得人不动心。

  来投效的人太多,曲花间也不是来者不拒的,再次组织了一场考核,由之前护送新学学子来幽州的岑喜主持。

  他有过一次经验,又有曲花间和严子渊从旁协助,如今做起这事来得心应手,很快便筛选出一大批可用之人。

  手底下有了人手,曲花间终于可以大刀阔斧的将两州官府空缺的官员给补齐,即便如此,还多出一些人。

  穆酒见状,便挑了一些人去军中做些文职工作,剩下几个暂且留在曲府做幕僚。

  除了文人,还有许多匠人和武夫,这些人也都各自安排了去处。

  最让人意外的,是一位姓徐的道士,自称师从某个十分出名的道派,不仅通晓医术,还会炼制金丹。

  曲花间对金丹不感兴趣,却对会炼丹的人感兴趣,他问徐道士炼丹时可会炸炉,那人被问得一脸通红。

  支吾半天,徐道士才说,炼丹之人哪有不炸炉的,而他炸炉的频率也就十之三四,已然是此中佼佼者了。

  曲花间要的就是会炸炉之人,哪管他不炸炉的概率是多少,兴高采烈地将人留了下来。

  手里有钱有人,曲花间开始大力搞基础建设,建砖厂,修官道,完善水利工程,以及修筑各城池的防御工事,整个兖州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直至将近年关,兖州一切事务都基本理顺了,文有严子渊坐镇,武则有杜山君率领留守的两万曲军,曲花间和穆酒总算动身回了幽州。

  同行的除了曲宝两口子和岑喜,还有黄伯恩,池子衿,徐道士以及那几位幕僚。

  一行人主仆家眷不少,加上负责护送的兵士,队伍浩浩荡荡的一大串。

  出了兖州府城,一路往西北方向走是回渔湖最近的路程,队伍不疾不徐的走了四五日,才走出石岭县。

  若是再往前走,便要经过留县。

  那里如今是别人的地盘,曲花间便选择绕一截路,从石岭往正北方向走,入了幽州再走官道回渔湖。

  哪知众人刚踏上红砖铺设的官道没多久,便碰上一队与他们行进方向一致的人马。

  那队人不如他们人多,但也有好几辆马车并二三十个人,来人是从冀州方向来的,马车上也没装载太多货物,应当不是商队。

  虽说有心之人和探子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赶路,但穆酒还是挥手让亲兵前去查探一番,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

  亲兵走了没两步,那队人马反倒先停下来了,从马车上下来几个衣着华贵的翩翩少年,竟是已经回到冀州的白家兄弟和赵平安等人。

  曲花间与穆酒骑在马上,见到几人都十分惊讶,思绪辗转间几人已然走到面前了。

  如今立场不同,说是敌对也不为过,护持在两人身侧的亲兵纷纷拔刀,指向几人。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恶意,隔着老远便开始躬身行礼,没得到两人命令的亲兵们也就没有下一步动作。

  赵平安在新学待了三年,在一众师生的熏陶下,一身臭脾气改了不少,十分规矩的同两个表弟一同行了礼。

  “学生拜见院长!”

  曲花间看了齐声见礼的几人一眼,总觉得沉水郡的这一帮子人一个个的都像是有那个什么大病。

  这几个少年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盘上,又跑来幽州做什么?

  真当他是泥捏的菩萨,脾气好到看着敌方头目在自己面前晃荡都不动手?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曲花间倒也没真让人将他们抓起来,而是好整以暇地开口:“郡王和二位皇子,不待在自己的地盘上,跑来幽州做什么?”

  见曲花间并没有计较自己偷偷回冀州的事,白珩暗自松了口气,他上前一步,端着还在行礼的双手朗声道,“可否请院长借一步说话。”

  曲花间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白珩一眼,又与穆酒对视片刻,这才颔首,“既如此,赶路一天也累了,我等就此扎营休息,尔等有话要说便等我们安顿好再说吧。”

  “是!”白珩见状,也回头吩咐自己带的人在此扎营,但离曲花间的队伍隔了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

  曲花间发了话,亲兵们训练有素的取出油布开始搭帐篷,仆役们则挖坑起灶开始烧水做饭。

  待帐篷扎好,白珩独自一人过来了,在一众亲兵的注视下走进帐篷。

  帐篷里只有曲花间和穆酒,有穆酒在,不怕白珩有什么动作。

  曲花间给自己倒了杯才泡好的茶,干燥的白菊还未完全泡开,清浅的香味却已萦绕整个帐篷。

  “坐。”曲花间抬手,示意白珩坐下。

  帐篷内简陋,桌椅皆是可折叠的小桌小凳,坐下来人蜷缩着并不美观,几人脊背挺直,坐在小凳子上,神情皆不算轻松,看着有些滑稽。

  白珩坐下后,率先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穆酒面露防备,在看到他拿出来的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令牌后,才放松下来。

  令牌是银质的,不知是故意做旧,还是确实很老旧了,凹陷中皆是黑色,只突起的部分泛着冷光,上头写着一个岁字,

  同样款式的令牌曲花间也有一个,只是上头的字是‘沉水’,那是代表沉水郡王府幕僚的令牌,至于这块,曲花间倒是没见过,但不妨碍他猜测到此物的用途。

  常征传来的消息中,赵无欢去世后,池子衿遵从他的遗愿,将一块能号令他手下所有人的令牌给了白珩,想来就是眼前这一块了。

  见人将令牌双手举起,递到曲花间面前,他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白珩神色认真的看向曲花间,郑重开口,“请院长收下这块令牌,我们兄弟虽出生在皇城,可无才无能,实在当不起无欢表兄的重托,院长是心有社稷之人,您比我们更适合拥有它。”

  白珩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自小便见过了这世间的阴暗面,深知权力是把利刃,既能斩杀他人,也可能刺向自己。

  且外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兄弟二人并非先帝亲子,他们的母妃入宫之前便有了婚约,先帝看上了母妃容貌,将之强娶进宫的。

  进宫之前,母妃偷偷见了昔日未婚夫一面,没想到竟就有了他们。

  为了不被怀疑,母妃在临盆之前故意跌了一跤,装作早产才保住了他们母子的性命。

  而他们的生父,耗尽家财买通了皇城禁卫军的一个小头领,入宫做了侍卫,这些年来暗中照拂着他们母子三人。

  先帝驾崩那年,他们一家人趁乱逃出皇宫,投奔了昔年母妃曾施以援手的赵无欢,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是以他们与父亲,虽不同姓,却实打实的是亲父子。

  反倒是兄长高武,是父亲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弃婴,为了不让孩子知道自己曾被父母抛弃,高父才谎称自己是个鳏夫。

  思绪飞逝,白珩再次郑重开口,“请院长收下此物。”

  曲花间定定地看向白珩,并没有伸手接下令牌,“十一皇子若是觉得这令牌烫手,不若物归原主,毕竟这本就是沉水郡王的东西。”

  赵无欢死了,郡王府还在,新的郡王也继位了,怎么也轮不到他曲长安。

  “此举学生已与平安表兄商量过了,这也是他的意思,且此物并非归属郡王,而是无欢表哥的私物。”

  这块令牌代表的,是赵无欢手下属官和将士们的忠心,这些人忠心的是赵无欢,而非沉水郡王。

  况且若说白珩无才无能是自谦,赵平安则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虽然这几年性子收敛了一些,他也还是更喜欢游街打马,招猫遛狗,整日不学无术。

  三年过去,赵平安卡着线考进了大学院,其中骑射一门满分,这才堪堪将他那岌岌可危的总分拉了上来。

  即便进了大学院,他也仍旧是班里的垫底人物,写出的文章常常被石夫子批为狗屁不通。

  要让这样的人治理一方土地,统领数十万将士,实在是有些为难赵平安了。

  他唯一的理想,便是抱上一根强有力的大腿,做他梦寐以求的闲散王爷,兄长给他留下的钱财产业,只要是不沾染赌博,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

  第131章 十岁

  最终曲花间还是没有收下白珩的令牌, 不过同意了几人回新学继续读书的请求。

  令牌代表着赵无欢手下的忠心,可这份忠心,即使手握令牌,也只是这些人遵循赵无欢的遗志勉强投效罢了, 曲花间并不稀罕。

  见过了白珩一家人后, 他才知道, 这两兄弟竟然将父母也给带过来了, 行李也带得不少, 像是要搬到幽州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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