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终于是忍不了了,失手砍了自家弟弟一刀。
“咋不去砍他阿娘?”
陆母一噎:“……”
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不孝之子。”
“那砍了他弟弟就没事了?”
当然有事,没事能被府兵带走吗?
陆母无话可说:“行了行了,去玩去吧。”
林言隐隐感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右眼皮还一直跳,只能安慰自己是没睡好。
果然,第二日便有府兵上了门。
“那位是林言?有事需要去衙门一趟。”
看他们不是很急,林言脑子转了转,但面上不敢怠慢,只说天气冷,先喝点热茶来,陆母泡了好茶好水,旁敲侧击地问他的来意。
“官爷先别急,天气冷吃点肉,这羊肉是昨日杀的,特别好吃。。”
他们怎么不急,官府还等着要审讯,今日是要里里外外都查清楚的。
喝这一杯茶就已经耽搁了。
“时间来不及,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陆母一脸担心,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阿娘,我跟两位大哥先走,你和夫君说一声,不用担心,咱们又没做坏事。”
说是这样说,陆母哪能不甘心。
但确实要先去喊大郎。
云织跟着林言走,陆母把阿眠托在隔壁,又喊上小木子去找陆鹤明。
陆鹤明一听家里人找他,心里咯噔一声,步履匆匆地往外走,看见陆母时神色一变。
“阿娘,怎么了?”
这一路下来,陆母心里急得不行,看到陆鹤明过来,眼见着泪都要落下来。
听陆母说完,陆鹤明神色未变,这个时候他更应该稳住。
他没急着走,又返回去叫上了季景之,多少是季家公子,应该能帮上点忙。
季景之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他还有点懵:“发生了何事……云织出事了?……”
除了云织,季景之想不出还有什么事,陆鹤明能在这么着急忙慌的情况下,还不忘喊上他?
陆鹤明也知道的不多,只能挑重要地说两句。
“言哥儿被问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季景之点点头,出去招呼了一声,又让人回去请季二爷。
不是不用他老爹,而是觉得不需要用,这点场子他还是能把握住的。
几人到的时候,衙门满满当当站了好多人。
陆母一直瞅着,眼见他来,连忙招手示意。
陆鹤明大步走过去,站在前面,刚好能看到跪在地上的林言,腰板挺得很直,不卑不亢,但他就是心疼的不行。
林言正在回话:“……小人从来没有散播谣言,对于铺子房子也是,小人和锦书馆馆主一起办的。更何况就算有法子,我肯定早就分享了。”
林言句句条理清晰,在加上有相关证据,府衙自然不能随便来。
让他起身的话还没说完,就一个府兵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大人,有人要我把这个给你。还说……”
生活不易,知府叹气,他早早就知道有大人物在这襄阳府,只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他也没敢擅自打扰。
只是今日倒是惊动了。
“林氏,今日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问题再去找你。”
信物一出手,他那里还敢留?
林言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玉佩,看着眼熟,心里十分感激。
只不过他跪了许久,膝盖生疼,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一抬头就看到了陆鹤明。
顿时委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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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又来晚了[爆哭]
第96章
陆鹤明扶着人往外走, 季景之看没事就没露面,带着小厮在外面等着。
“林夫郎,如何?”
林言摇摇头:“没事,只是问话罢了, 与我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
他们正说着, 那边季二爷带着季回也来了, 还没下马车,季回就喊他:“言哥儿!”
林言看他们这大阵仗,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怎么还都来了。
还有那个人, 虽未露面, 但是他那玉佩可不一般。
陆鹤明在一旁解释:“季景之是我喊来的, 估计是他让人叫的季二爷。”
林言察觉到他的不安,紧了紧握住他的那只手:“不用担心。”
他们二人上前和季二叔打招呼:“二叔, 回哥儿。”
通传的人没有说清楚, 只说有人被府衙带走了, 季景之喊他去一趟衙门。
本来他还觉得是别人乱搞,毕竟季景之和二房的关系就一般, 怎么说都不会来找他。只是那小厮又说好像姓林, 季二叔很快反应过来, 估计是林言。
喊人牵马时刚好碰到季回,问了一句就也要跟着来。
“没事就好, 到底怎么回事?”
林言把前后因果讲个清楚, 看大家为他而来,心里也暖暖的。
“时辰不早了,干脆我们一起去膳福斋吃饭吧!”
季二叔摆摆手:“他爹么还在家,你们去吃吧, 我回去和他爹么一起吃。”
林言也没挽留,他那样一说,陆母也不好意思去了,和林言说了一声,就要带着小木子回去。
有季景之在,云织呆着不舒服,和林言说了一声也跟着陆母回家去了。
不过几步,陆母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你怎么也回来了?”
问完才反应过来,今日季景之也在,云织没那个想法,自然也不想让人乱想。
“回家也行,咱们四个也吃顿好的。”
他们几人一起去膳福斋用了饭,价格不便宜,但胜在好吃。
今日之事,林言心里感激,四个人点了六个菜,想着阿眠喜欢吃这里的糕点,又要了两样打包,结账时要了八两银子。
幸好他有些小金库,不然他要狠狠破防。
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有些话不必说的明白,他们就在膳福斋门外兵分两路,各回各家去了。
陆家离得不近,两人牵着手往回走,林言又想起那块玉佩,和陆鹤明商量这个事:“我应该是没看错,就是老爷子的玉佩,估计是陆母把阿眠送过去时,说了几句。”
“明日咱们一起去拜谢。”
“你不是还要去府学,我和阿娘去就行。”
陆鹤明停下脚步,林言一脸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陆鹤明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林言本来还笑着,被他眼神看的也收敛起来。
林言本来比他多走两步,两人一前一后站着,两只手牵着也没放开,陆鹤明用力一扯,林言顺势就被他紧紧裹住。
他能感受到陆鹤明的不安,林言叹了一口气回抱住他:“我这不是没事?”
“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读了那么多书,到头来连自己夫郎都保护不了。”
“怎么又扯上保护我了?我又没什么危险。放心吧,我这人你还不知道?绝不让自己吃亏。”
陆鹤明还是没说话,只是把人紧紧抱住,他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如果林言真的出事了,他除了求别人毫无办法。
“那你更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了功名,且不说再盛京立足,就是当了一方父母官,你不就能护住我们了?”
陆鹤明闷闷地嗯了一声,此时林言的一番话,无形之中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人。
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只是从未如此切身体会过。
天色将晚,红彤彤的云彩铺满整个天边,两人牵着手走进家门,虽然陆鹤明情绪不高,但林言能感觉到他已经想通了。
陆母早早就吃了饭,给他们烧了一锅热水:“热水好了,你们两个都洗洗,去去晦气。”
林言知道陆母今日也担惊受怕了一番,难得没有呛声。
但还是安抚了一番:“你不是知道,他犯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今日也只是问话,你也跑了一天,给你和阿眠带的糕点,晚上别多吃,好好歇一歇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陆母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说来她还不如林言,没帮上什么忙,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我知道,你和大郎也早些休息。”
陆鹤明把屋里的浴桶灌满热水,又把火炉放到旁边,天气冷省得着凉。
林言缠着陆鹤明一起洗,陆鹤明看他一眼,脱了衣服进去,老老实实地帮他搓背,心无杂念。
倒是林言难熬的很。
双手在他腹肌上流连,他每日早上还会锻炼,手臂也十分结实,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
一只手摸到喉结,林言没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
说是咬,力道很轻,更像是含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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