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做什么!”马氏被打的满眼冒金星,捂着脸连忙躲到官差身后。
两个衙役拔出刀道:“不得无礼!”
陈青岩和陈青淮往前一步挡在王瑛身前,怒视着对面的人。
王瑛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指着马氏骂道:“你来的正好,我们还没去找你们,你倒主动送上门来了!我家林穗好端端的嫁到你们家,一没作恶、二没偷奸,你们何故下此毒手把人活生生打得小产?!”
马氏眼神躲闪道:“是他自己不注意摔小产的,与我们有何干系?”
“没关系你们干嘛偷偷藏起来,六七日见不到人影?”
官差一听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便收了刀站到一旁,听起八卦来。
马氏见王瑛不好惹,语气稍稍放缓道:“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总得磨合磨合才能过得长久,林穗说话不好听惹怒了永儿,便用手推了一下,哪成想这么巧一下就摔得小产了。”
马氏掏出帕子假惺惺的哭道:“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我的亲孙孙,没了这孩子黄永难受了好几日,这才领着他去庄子上散了散心。”
“我呸!听听这是人话吗?我们林穗被打小产,你们非但不好好照顾,反而带着罪魁祸首出去散心?你们也是人?连猪狗都不如!”
“再说轻轻推一下,那林穗满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你敢不敢对着青天发誓,说一句谎话叫你黄家断子绝孙,全家死绝?”
“你!”马氏自然是不敢的,要不是儿子找不到她都不敢登门。
“把陈氏给我叫出来,我不认识你,我要跟她说!”
王瑛自然不可能叫三姑出来,她身体本就不好,出来被她一气指不定病得更严重了。
“我是林穗的嫡亲嫂子,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你家愿意对薄公堂咱们就去衙门说,让官老爷评一评到底是谁家不要脸!”
院子里的吵嚷声很快就引来了隔壁的邻居,一大群人围在曹家大门口看热闹。
马氏的火蹭蹭往上窜,她倒不怕对簿公堂,但不想把事情闹大,万一扯出他和儿子的丑事就糟了。
“既然给你们脸面你们不要,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我儿子跟林穗成亲后……根本就没同过房,他肚子里怀的谁的孩子?”
“放你娘的屁!”林秋一听这话气的够呛,拎起旁边的铁锹就要朝她砍去。
几个官差伸手阻拦,马氏胆子更大,扯着脖子道:“你家相公这么护着林穗,这里面没点猫腻谁信啊?指不定是二郎共事一夫,我儿给他打小产都是给他留脸了,这样不三不四的哥儿就该大棒子打死!”
林秋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曹坤连忙把人扶住,“别听她胡言乱语,咱们问心无愧,任她怎么编去!”
王瑛也没想到这妇人能不要脸到这般地步,竟然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既然她们家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那就更好办了,黄永是死是疯全凭他自己了。
林秋大喊着:“滚,滚出去!黄永不在我们家,若是不信就让衙役搜,马氏胆敢再踏入我们家一步,我绝对拿刀砍死你!”
马氏捂着胸口装作委屈道:“大伙都听见了,他要砍死我呢,没见过这样的人家。”
衙役见他们一大家子要杀人的表情也唬得不轻,连忙推着马氏出门,别到时候真惹出事端来,他们跟着背锅。
进院子仔仔细细搜了一遍,确定没人后便离开了。
倒是堵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没散,大家伙三三两两的谈论起这件事。
“没想到林家这哥儿竟然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竟然跟自己的哥夫有了首尾……”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让人打得小产,这样戴绿帽子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这些话听得林秋又是两眼一黑,这黄家坏事做绝,完全不给林穗留活路了!
女子和哥儿最重名声,如今马氏造谣林穗跟自己相公有首尾,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王瑛也气的够呛,“陈伯、二顺,快去把大门关上!”
“哎。”两人将看热闹的人关在门外。
王瑛拉着林秋道:“今日的事,一个字都不能传到三姑和林穗耳中,秋弟你必须得立住了,旁的都交给我们。”
“嗯。”林秋泪如雨下,幸好有表哥表嫂在,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收拾好情绪大家进了屋子,陈容道:“外面吵什么呢,我怎么好像听见马氏的声音了?”
林秋连忙道:“您听岔了,马氏哪敢来咱家,他们做了那样的事但凡来了,早就大棒子轰出去了。”
陈容点头,“我猜也不能是她,她若有这个胆子就不会带着一家子藏起来了。”
林秋舒了口气幸好娘亲没多想,至于林穗这边就不那么好瞒了,她熟悉婆母的声音,自马氏刚进门就听出来了。
他对婆母都有些应激了,听见声音就吓得浑身发抖,幸好陈青芸陪在身边,拿棉被将他遮住,以至于林穗也没听清外面的吵声。
林秋骗她说马氏是过来接他回去的。
“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林穗吓得浑身发抖。
林秋心疼的的抱住他道:“哥已经把她撵走了,别害怕。”
马氏找了一圈没找到儿子,心里还不死心,打算再去曹家脚行去寻人,但是天色已经晚了,衙役们也得歇歇脚,便推脱说明日继续帮忙找人。
没有了衙役们撑腰,马氏也不敢自己去寻人,只得先回家等着。
另一边王瑛他们装作无事的模样照常在曹家待到下午,然后回客栈吃了顿饭。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几个人才翻墙去了曹坤的脚行。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件事没让曹坤出面,毕竟黄永有个三长两短,黄家人最先怀疑的就是曹坤。
所以今夜只有王瑛、陈青岩、陈光和陈伯四人。
王瑛将提前准备的好的衣服换上,这是林穗的衣服,他个头比林穗高一些,穿着有些紧,不过问题不大,屋子里光线昏暗黄永肯定不会留意。
陈伯则贴了一圈白胡子,眼圈用墨水涂黑,头上戴了一个木头做的假旒冠,身上则披了一块厚布临时做的披风。
王瑛小声道:“词您记住了吗?”
陈伯点头,“记住了,一共三句话,大胆贱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汝可知罪?汝若不认罪,罚汝下拔舌地狱!”
“没错,待会儿烛台亮起您就开口。”
“哎哎。”
陈光看了他们一眼,不晓得这小郎君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他只听命令行事,把提前准备好的白布挂在屋子里,地上撒满纸钱。
陈青岩则换了身黑衣服,待会专门负责点灯和假扮成牛头马面。
一切准备就绪,陈光将地上人身上的绳子解开,伸手在他后背敲了几下,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黄永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半天缓不过神,感觉脸上有东西,伸手一抓竟然是一把纸钱,吓得他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只见整间屋子里垂挂着不少白布,随着一阵阵阴风来回摆动。
“这是哪,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永郎,你要去哪?”黑暗中一个纤细的嗓音传来,正是王瑛学着林穗说话的声音。
如果仔细分辨,一下就能听出两人声音不太一样,王瑛的音色偏亮而林穗的声音更柔和。可惜黄永现在都快吓死了,哪有功夫分辨。
他回过头,见身后一个人影晃动,紧接着“林穗”披头散发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还抱着一个空荡荡的襁褓。
“永郎,咱们的孩子呢?”
第119章
襁褓里自然是没有孩子的,可惜黄永看都不敢看一眼,吓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想要逃出去。
然而身后的人却恍如鬼魅一般,前一秒还在远处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
“滚,滚开啊!”黄永试图挥手驱赶王瑛,结果手刚伸过去眼前的人就原地消失不见了。
“啊!!!”黄永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里骚哄哄竟是吓尿了。
“永郎,你为何要打死我和我们的孩子啊……”王瑛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身后。
黄永吓得趴在地上哐哐磕头,“是我对不住你,但打你这事都是我娘指使的,您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她吧!”
王瑛停住脚步,阴恻恻的追问道:“她为何要让你打我!”
“因……因为……娘不喜欢你……”
“胡说八道!我自嫁入你们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孝敬长辈体恤弟弟,哪点做的不好让她这般怨恨我?你倒是说啊!”
“我,我我我不知道……”
“不说便给我儿偿命吧!”王瑛伸手要掐他的脖子,黄永眼睛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王瑛拿脚踢了踢,见没动静连忙招呼陈光进来,“能不能把他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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