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请你们吃饭,却这般想我,未免也太伤人了……”
“算是我错怪你了,饭就不吃了,这一贯钱就当感谢宋公子出手相助。”说罢陈青岩从怀里掏出钱放在地上,拉着两个弟弟转头就往回走。
“嗤,还挺有戒心。”宋桥卸下脸上的伪装,拿脚踢了一下地上的铜钱,“区区一贯钱,打发叫花子呢?”
“快跑!”陈青岩拉着弟弟撒腿就跑,却不想刚跑出几步,胡同里突然窜出两个,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装成老人讹人的白发人。
只见二人手持刀子,脸上是狰狞的笑意,一脚将陈青岩踹倒在地。
陈青松吓得哇哇大哭,都怪他不好,被人几句话就哄骗了,还害的大哥和堂哥一起受困,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陈青淮也吓得瑟瑟发抖,即便知道陈光在附近保护他们也害怕得不行,毕竟长这么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明目张胆的歹人。
陈青岩捂着肚子,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脱困的办法,他可以打开实验田躲进去,但两个弟弟不行,得想办法让他们二人先离开。
“我可以把身上的银子全给你们,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们。”
宋桥走上前挑挑眉,“倒是识相,拿出来吧。”
陈青岩从怀里掏出钱袋,里面装着刚刚买东西剩下的银两。
宋桥打开瞟了一眼,“不对,还少了一张银票。”
果然!定是刚刚去钱庄换银子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连他身上有多少钱都清楚。
陈青岩不得不把藏在亵衣口袋里的银票也拿了出来,连带着他给王瑛买的银簪都被他们一并抢走了。
旁边的白毛惦着银袋子鬼叫,“呦呵!还是三只小肥羊,今儿可赚大发了!”
“钱已经给了你们,能不能放我们离开?”
“哈哈哈哈哈哈,想什么呢,这点银子哪够啊~”说罢用绳子把他们的手脚都绑住,推搡着去了胡同里的一户人家里。
大门从里面插上,眼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陈青松哭的直打嗝,心里都快后悔死了,现在后悔也没用,这伙歹人不会放他们离开的。
陈青岩努力镇定下来,“你们既是要银子,把我自己留下吧,让他们二人回去送消息岂不是更好。”
“你当我们傻呢?一个人和三个人价格能一样吗?”
白毛抓起陈青松的头发甩了一耳光,“说,你们住在哪里,可有仆从在?”
“啊呜呜呜呜……”
陈青岩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别打他,有什么事问我!”
宋桥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道:“那你说,你要不说实话,我就把他手指切下来。”
“我说,我说!”
陈青岩闭了闭眼,“我们住在北直路的老驿馆,那边有我师父和一个仆人在。”
白毛抬头看了眼宋桥,“老大,这……”住驿馆意味着跟官家有关系,难不成这仨人是官家子弟?
那些事可就闹大了……
宋桥佯装镇定道:“别他娘的胡说八道,凭你们也能住进驿馆?”
陈青岩见他们不信,“钱袋里有驿馆进出的令牌,你们一看便知。”
白毛拿出钱袋子翻了翻,果真找到一个竹子做的令牌,上面刻有冀州驿馆的字样。
三人有些慌了,从屋里出来小声商量起来。
“现在怎么办?”
他们虽然坑蒙拐骗偷都干,但从不敢跟官府对上,万一真惹怒了官府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人道:“要不把他们放了吧,别真闹大了?”
宋桥心里飞速盘算着,如果现在把人放了,会不会报官来抓他们?
白毛目光阴狠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都宰了,省的麻烦!”
他们商量的功夫,陈光已经偷偷摸了过来,趴在墙头暗中盯着他们。
这三人里只有白毛身上带功夫,其余两人都是废物,只是三个少爷都在他们手里,对方还有凶器,陈光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屋里的三人也紧张得不行,陈青岩心里明白,这仨人忌惮他们的身份,肯定会杀人灭口,必须找机会自救!
自从上次王瑛被张秀才绑架后,实验田里就多了不少防身的工具,匕首,刀子,斧子,锄头……
眼下没办法顾不得太多了,他打开实验田,飞速进去抓起匕首瞬间回到原来的地方。
陈青淮和陈青松惊得瞪大双眼,刚才大哥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了!
陈青岩来不及解释,用匕首割断手上的绳子,转身想给其他人松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立马停下动作又坐回原地。
三个歹人已经商量好了,把人放了恐怕不安全,还是直接杀了抛尸荒野简单。
杀人这事只有白毛能干,其余两人便蹲在外面等消息。
陈光伺机而动,猛地从墙头跳下来,三拳五脚便将两人踢晕过去。
屋里白毛听见声音分了心,趁他毫无防备之际,陈青岩握着匕首猛地插进他后心。
“啊!!!”白毛痛的大吼一声,刚要回击,身后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瞳孔收缩,整个人如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
屋外陈光处理完二人,冲进屋里与白毛缠斗起来,那白毛中了陈青岩一刀体力不支,很快便落了下风。
陈青岩从实验田出来,给两个弟弟解开绳子,三人躲在角落里,半刻钟后陈光把那人打的晕死过去。
危险终于解除,他们不敢耽搁赶紧回了驿馆,陈光则去报官将这三个歹人抓了起来。
第86章
宋桥这伙人是惯犯,之前碍于没有证据没办法抓他们,如今人赃并获官差们很快就过去,将三人全部捉拿回衙门审理。
这件事有惊无险,也算是给三人提了个醒,出门在外不认识的人半句话都不能相信!
回到驿馆陈青岩没敢跟老师说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凶险怕粱老听完会着急上火。
再者粱伯卿带着三人出来是担着责任的,万一顾忌安全问题,不带他们继续游学就麻烦了。
三兄弟便商量好,这件事谁都不提,就当没发生过。
陈青松忍不住问出口,“大哥,你刚才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的……”
陈青岩就知道他们会问,没办法只能跟弟弟们编了个谎话。
“早些年我重病在床差点死去,没想到竟得了个机缘,这机缘就是能开启一个旁人都看不见的空间。不过里面只有两尺见方的大小,能容一人藏身,所以我提前在里面藏了武器以防万一,没想到今日居然用上了。”
陈青岩没把王瑛说出来,试验田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哪天真暴露出来,自己也得给阿瑛顶在前头。
“这件事你们千万别说出去,否则被人知道怕是会把我当成你精怪。”
陈青松和陈青淮连连点头,“放心吧,我们俩肯定守口如瓶,不会跟外人说半句!”
“那就好。”
晚上还有诗会,青松的脸还没消肿去不了。
陈青岩决定和青淮一起去,已经答应下来的事临时拒绝不太好,再者说无缘无故不去了肯定会引起粱老的怀疑。
二人换了身衣裳,收拾好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乘车来到茶楼时,二楼已经坐满了参加诗会的人。
这些人中一部分是府学的学子,还有一些是冀州府有名气的文人墨客。
同当年粱老参加诗会一样,不少人都是奔着江南第一才子——粱柳芳弟子的名头来的,大家都想见识见识粱老徒弟的本事。
陈青岩他们刚上二楼,刘昌邑就朝两人招手,“你们来了,快过来这里。”靠中间的位置留了座位。
待两人坐下后,刘昌邑小声道:“还以为你们今日不会来了呢。”
陈青岩道:“抱歉,遇上些事情耽搁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们能来就好。”
人来的差不多了,有人抚掌开口说话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诗会便开始吧。”
主持这场诗会的是一位叫方文科的秀才,他在冀州文人圈子里名气不小,擅长诗词,就连卢仲奇都称赞过此人的诗有李杜余风。
才子都有个通病,就是性格比较傲娇。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中院试案首,这样才高八斗的的人才怎么可能不傲。
当年粱老来冀州的时候可比他傲多了,说句眼高于顶都不为过。
方文科当时年幼并没有参加那次诗会,但从别人口中听闻粱柳芳才华横溢,心里一直十分向往,如今知粱刘芳的弟子来了,自然想要见识见识。
他主动走到陈青岩身边道:“听闻你们是粱大才子的弟子,想必文采斐然,今日与我们开开眼界。”
陈青岩和陈青淮还没从晌午发生的事里缓过来呢,脑袋里乱糟糟的,不过对方主动邀请他们若不应倒显得有些怯懦,不能堕了师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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