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佛血可压制绮梦烬。
祁澜也是因别宗太上曾来求取佛血,才知晓此法。
这方法并非没有副作用,压制后,绮梦烬的功效会反扑得更猛烈。
“唔嗯……”
路无忧不知晓这么多,他吞咽佛血后,意识有些涣散,似乎感受到了身体的灼热退下了许多,像是本能般,抓住祁澜的手指含着多吮吸了几口。
他口腔太小,吞咽时,祁澜指尖被软滑的舌头挤压着,将近抵入喉咙。
湿润,狭窄,灼热。
祁澜此时眸色极暗,像是教训般,两只指腹在他舌头上重重地碾了一下,才抽出。
带出一片潋滟水光与几缕银丝。
由于不确定佛血的压制时间长短,因此路无忧缓解灼热后,仍然留在了祁澜怀里,以防他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路无忧头脑昏沉,被祁澜用金绫隔着僧袍裹住,抱在怀里,连手臂都无法露出。
路无忧:“……”
他只不过情不自禁地蹭了一下而已。
祁澜并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一手抱着他,一手再度闭眼诵念。
然而在舍利子阵图将成四分之一时,雅间的烛火燃至一半,悄无声息地升腾起淡粉雾气,似霞似烟,一刹间蔓延至整个空间。
几乎是同时间,祁澜祭出金绫,将烛火瞬间熄灭,房中骤然漆黑一片。
但已然晚了,怀中人滚烫的手臂攀上他的颈脖。
“好热……”
路无忧的呼吸就扑在耳边,“现在可以蹭了吗……”
这莫怜竟然不择手段到将绮梦烬掺进了红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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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尾巴师傅开车送餐服务.jpg
第49章
看出来,莫怜是不可能让两人这般简单地化解他精心布置的空间。
甚至祁澜用佛血压制绮梦烬也在他算计之中。
他知道只要路无忧仍有一丝清明,凭祁澜的定力,绝对不会让两人陷入狼狈境地,但路无忧被绮梦烬反扑之后,就不一定了。
室内的粉色烟雾早已消散。
晦暗中,路无忧跨坐在祁澜身上,长发披散凌乱,意识混沌不堪。
他将自己贴在厚实胸腹上蹭着,埋首在身边人颈脖间汲取着冷冽。
穿着的僧袍被他嫌热已挣脱大半,上身两根纤细丝带也都变得松松垮垮,下面的浑圆因塌腰挤出翘挺的饱满弧度,只需将腿间几片薄布和短薄三角亵裤轻轻一扯,便可从中剥出白玉。
“哼嗯……”
路无忧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被焚毁了。
自从吸入那股烟雾后,原本被佛血压制的灼热,像是藏在野原干草下未曾熄灭的火种,风一吹,就再度烧了起来,烧得比之前还要旺盛热烈。
难以言喻的热痒啃食着经脉。
浑身感官在绮梦烬和黑暗的作用下,无数倍的放大。
手下攀着的宽厚肩胛,鼻间萦绕的檀香,脆弱被磨砺的战栗。
可不管怎么蹭都始终不得要领,简单粗糙的磋磨,只会让他更加的渴求。
远远还不够。
在本能驱使下,路无忧睁着迷蒙的眼睛,跪坐起来,仰起胸膛呈上前去,企图让人吞掉让他备受煎熬的热痒。
攀住宽肩的手也放开了一边,打算自己抚平躁动。
未等路无忧碰及底下,先前离开的金绫却在此时再度缠上,只不过这次没有将他裹起,是将他双手反向缚在身后,路无忧失去平衡,跌坐回原位。
“路阁下,请自重。”
祁澜漠然冷淡的声线,猛然将路无忧从迷乱中抽离。
路无忧意识缓慢回笼,终于觉察到不对。
眼下漆黑一片,他们此时仍身处幻境,而他刚才居然在引诱祁澜,还被提醒了自重。
路无忧泛着酡红的脸失去几分血色。
说要平常对待两人关系划清界限的人是他,毫无羞耻引诱祁澜的也是他。可想起自己刚才行为,与祁澜冷静自持的状态相比,简直像个笑话。
他,到底在干什么。
饶是路无忧自认为自己是个偭规越矩的鬼修,在其他人前如何声名狼藉狼狈不堪,都能毫不在乎。
唯独在祁澜面前,他不想这样。
路无忧用尽最后的力气运转起全部鬼力,甚至压榨出反噬印记下的灵纹之力,硬生生压下/体内躁动。
喉间泛起的腥甜,被艰难咽下。
路无忧声音喑哑,“让尊者见笑了,还望恕罪。”
黑暗中他看不见祁澜的面容神色,也知道那人脸上该是如何的淡薄凛然,也许还带着对自己的嫌弃生厌。
但路无忧不知道的是,他错了。
幽暗汹涌的视线正自上而下用力舐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祁澜额侧布满细汗,眼眸比这方寸间还要幽暗漆黑。
雾化后的绮梦烬固然能更快勾起人欲念,但这对于有佛血本源在身的祁澜,并不足为惧,方才摄入的些许,只需凝神闭气转运灵力便可压制净化。
然则却有比绮梦烬更为让他动念的东西。
以祁澜元婴修士的目力足以看清黑暗中发生的一切,还有送至嘴边的点心。
打坐不动,已是他的竭力克制,而不是对路无忧的放任。至于拒绝,更是为了护全其性命神魂。
此空间看似温馨宜人,实际暗藏玄机。
路无忧情潮涌动的刹那,此间泄露出一息阴冷噬魂的杀机。加上之前化解情况可知,若在此间泄露阳元,定会被其顺着吸取至连神魂都不剩。
莫怜不惜几番动用绮梦烬,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论正面交战,他绝不是两人对手。
这些都是祁澜没有来得及与路无忧解释的,他也不是如此多费口舌的人。
行动远比话语来得实际。
路无忧鬼力所剩无几,从刚才开始便陷入了半昏沉的状态,他双手被缚住,面对面跨坐在祁澜的怀里,头不自主地低垂着,眼睛微闭。
尽管如此,他尽量与祁澜拉开小半个身位,不靠在他身上。
浑浑噩噩间,他烧红的眼睑似被温凉的指节轻轻抚过,身体被压回宽厚的胸膛。
路无忧想睁眼起身时,一阵失重感袭来,祁澜单臂将他抱起,开始了诵念。
如此一来,路无忧也不好再乱动。
那几句咒语路无忧听不懂,但应是极有威力的,几声沉闷且巨大的破裂声后,清冽的凉风瞬间灌入他的胸膛,带来初夏夜间的气息。
有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下颌上,带着铁锈的味道。
随后又被人极轻地拭去。
路无忧再度睁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先前暂歇的厢房,房中昏暗,仅点一豆烛光,两人正坐在床沿上。
准确来说,是祁澜坐在床沿,而他穿着那条罗裙跨坐在祁澜的腿上,背对着祁澜。
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是祁澜在帮他系着松散的裙带,他的背部毫无遮挡,丝带与手指的触感带起了星星点点的灼热。
……他为什么还穿着那条系带罗裙?
路无忧昏沉无力,慢半拍地想道。
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穿着这条裙子,明晃晃地坐在祁澜怀里。
从路无忧不敢回头与祁澜的目光对上,想挣扎着起身落地。
然而他只挪动了一下,就被祁澜一手揽住腰间按在膝头,“勿动,你身上还有绮梦烬未解决。”
他这句低喝与幻境里的那句“自重”重叠,路无忧心头蓦地一窒,不用回头,都知道祁澜此时已皱起眉头。
“既然未解决,我就去找人解决,接下来无需尊者操心。”
路无忧声音哑得厉害,透出一丝不自知的情欲。
祁澜语气微冷,“你想去找谁解决?”
路无忧:“能应付绮梦烬的人就行。”
“那我来帮你解决。”
“?”
路无忧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已经被金绫缠绕打结,在床楣下悬吊了起来,高度又正好能让他继续坐在祁澜的腿上,猝不及防的动作让路无忧上身挺出的弧度。
像一弯新月。
紧接着,他双腿也被坐着的大腿岔得更开,纤长匀称的白腿从开叉裙裾中露出,不着袜履的脚趾因慌张而蜷缩起来。
路无忧:“你干什么?!”
祁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绮梦烬需借交合代谢,但有别的办法可助你解脱。”
路无忧胸膛起伏得厉害,是被绮梦烬逐渐复苏所引,也被祁澜说的话所气。祁澜说让他自重就自重,说帮他就帮他,当他是什么可逗弄的宠物吗?!
他偏不要祁澜帮!
路无忧手腕挣扎着,“不需要,尊者还请自重啊……嗯!”
路无忧腰身一颤,下意识地绷紧了足弓,但由于身高差距,他的足尖未能碰到地面,只能可怜地攀附着男人的小腿。
身后左手兀地从薄布边缘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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