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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觉醒,把冷艳主角训成狗了_芋泥熔岩【完结+番外】(114)

  至于宫规?

  萧怀琰想,那大概是他这位皇后,最不需要在意的东西。

  宫变的血腥气随着晨雾渐渐散去,但后续的波澜却远未平息。接下来的数月,沈朝青与萧怀琰以雷霆手段清扫朝堂,将萧连誉的势力连根拔起。

  萧连誉及其核心党羽,经三司会审,罪证确凿,择日问斩,其家眷或流放或贬为庶人,昭王府一脉彻底倾覆。行刑那日,京城百姓围观如堵,曾经权倾一时的昭王殿下,最终血溅刑场,为他的野心付出了代价。

  关于拓跋金戈,其情可悯,其行却已触犯律法。他在宫变当日对钦犯动手,虽情有可原,但终究是逾越。最终,沈朝青下旨,褫夺其大将军封号,收回部分兵权,命其戴罪立功,镇守北境,无诏不得回京。

  这已是看在往日功勋及赵雪衣情分上,最宽大的处理。

  拓跋金戈领旨谢恩,离京前,他去了一趟赵雪衣的衣冠冢,独自一人待了整整一日,无人知晓他说了什么。此后,这位曾经桀骜的将军仿佛沉淀了下来,一心扑在北境防务上,再不过问朝中是非。

  最让人唏嘘的莫过于段逐风。巫浔想尽办法,试图唤醒他的记忆,却收效甚微。

  他时而清醒片刻,能认出沈朝青,喃喃着“陛下”;时而又陷入混沌,只执着地要找“赵雪衣”。他的武力仍在,心性却如稚子。最终,沈朝青将他安置在京郊一处僻静安宁的皇家别院,派了可靠之人悉心照料,让他远离朝堂纷争,或许这对于失去了一切的他而言,已是最好归宿。

  朝局初定,一个新的问题摆在面前。

  权力如何分配?

  沈朝青是名正言顺的新帝,而萧怀琰是禅位的太上皇,且身体已渐康复。

  就在众人猜测这两位强势人物是否会因此产生龃龉时,一道旨意震惊朝野。

  沈朝青昭告天下,尊萧怀琰为摄政王,辅佐朝政,地位尊崇,见君不拜,权同副君。

  同时,在只有极少数心腹知晓的内廷,萧怀琰还有另一个身份——帝后。

  他以摄政王之尊,甘居沈朝青之下,将皇权毫无保留地交托,自己则站在沈朝青身侧,为他稳定朝局,扫清障碍。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而稳固的平衡。沈朝青的锐意进取与萧怀琰的老辣沉稳相辅相成,竟将辽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国力日渐强盛。

  朝臣们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到最后的由衷敬佩,也逐渐接受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权力格局。

  毕竟,于国于民有利,于他们自身前途有益,谁又会在意龙椅上坐着的是谁,而站在旁边辅佐的,又曾经是谁呢?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三年后。

  又是一个春日,京城繁花似锦。三年的励精图治,辽国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这日早朝,沈朝青于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将离京南巡,体察民情。朝政暂由萧怀琰与内阁共同署理。

  众臣早已习惯这两位主子偶尔“出格”的行径,加之国泰民安,并无异议,纷纷领命。

  下朝后,沈朝青与萧怀琰并肩走在回寝宫的宫道上。春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香。

  “都安排好了?”沈朝青目视前方,淡淡问道。

  “嗯。”萧怀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京中有高敬枭、郑月瑶看着,北境有拓跋金戈镇守,出不了乱子。”他顿了顿,侧头看向沈朝青,绿眸中含笑,“我们可以安心地去江南歇歇,做一对寻常夫妻。”

  沈朝青脚步微顿,瞥了他一眼:“谁与你是寻常夫妻?”话虽如此,他唇角却微微扬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

  第152章 大结局

  轻车简从,一队并不起眼的车驾悄然离开了京城,向南而行。

  没有帝王的仪仗,没有摄政王的扈从,只有几辆朴素的马车和数十名扮作家仆护卫的精干侍卫。

  一路南下,风光渐异。粗犷的北方景致逐渐被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所取代。湿润的空气,绵软的乡音,一切都与京城截然不同。

  他们并未惊动地方官府,如同真正的旅人一般,时而乘船,时而骑马,走走停停,领略着这难得的闲适。

  月余后,车驾终于进入了江南地界。

  这一日,他们抵达了一座名为“临安”的水乡小镇。时值梅雨季节,细雨如酥,将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

  在临安住下不久,便赶上了中秋佳节。

  小镇的节庆气氛远比绍郡来得鲜活热烈。天色未暗,街上已是人潮如织,各色花灯将青石板路映得流光溢彩,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丝竹管弦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暖意。

  沈朝青爱热闹,拉着萧怀琰穿梭在人群中,对各式江南点心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桂花糕、定胜糕、蟹粉小笼……

  他买了一大堆,每样只尝一两口,剩下的便极其自然地塞到萧怀琰手里。

  萧怀琰看着手里迅速堆积起来的油纸包,有些无奈,眼底却满是纵容的笑意,来者不拒地全部接过,甘之如饴地充当“处理剩食”的角色。

  “前面有戏台子,去看看。”沈朝青擦了擦手,指向不远处一座张灯结彩的临水戏台。

  两人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台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演的是一出新编的戏,名曰《双龙劫》。起初他们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才子佳人的故事,直到那戏文里的名字和情节越来越耳熟。

  一个青衣扮相的角儿,风姿清绝,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离与傲气,被称作“沈郎”;另一个黑衣武生,气势迫人,绿眸深邃,名为“萧郎”。

  唱的竟是他们二人的故事。

  戏正演到“沈郎”在晋国宫中遭遇火灾,寒症复发,痛苦不堪。“萧郎”不顾自身安危,冲破火场,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唱腔情真意切,字字泣血,诉说着无尽的担忧与刻骨的情意。

  台下的沈朝青看得忍不住低笑起来,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萧怀琰,压低声音,带着戏谑:“喂,皇后,当时……是这样的吗?我怎不记得你哭得这般凄惨?”

  萧怀琰看着台上那夸张的演绎,也是忍俊不禁,凑到他耳边,气息温热:“臣当时只顾着担心陛下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唱戏?”

  紧接着,戏码一转,竟是“沈郎”与“萧郎”在晋国大婚的场景。

  戏里的“萧郎”对着“沈郎”深情款款,指天誓日,唱词肉麻得让台下的正主沈朝青直接笑倒在萧怀琰肩上,肩膀微微耸动,几乎直不起腰。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沈朝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当年大婚,明明是你板着一张脸,活像被人欠了八百万两银子……”

  萧怀琰揽着他的肩,防止他笑倒,看着他那难得开怀的模样,眉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台上的戏文荒诞,却让他觉得,若能换得怀中人此刻真心一笑,便是被编排得再离谱些,也值了。

  最后一折,演的是新帝登基,与摄政王携手,智斗奸王,肃清朝纲。虽细节经艺术加工已面目全非,但那并肩作战,默契无间的内核,却奇异地捕捉到了几分真实。

  戏毕,人群渐渐散去。河风带着水汽吹来,拂动两人的衣袂。

  沈朝青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他望着河面上星星点点的许愿河灯,忽然轻声问道:“萧怀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萧怀琰侧头看他,月光和灯火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认真回溯那段遥远的过往,最终低声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沈朝青挑眉,“哦?第一次见面……我就把你当马夫用了,那时候就想什么?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萧怀琰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两个字:“好看。”

  他顿了顿,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眉目如画,神情倨傲却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眼的晋帝。

  “我当时就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好看得让他心生妄念,想要占有,想要摧毁那份高高在上的倨傲,也想捧在手心。

  沈朝青没料到是这个答案,微微一怔,随即眯起眸子,拖长了语调:“哦——原来我们皇后,还是个色令智昏的。”

  萧怀琰不置可否,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雕刻着海棠花的玉佩,玉质温润,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说爱你。你呢?你喜欢我吗?”他看似平静,实则脸色紧绷,指腹都因用力微微泛白。

  沈朝青故意停顿了片刻,欣赏狼王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模样。

  萧怀琰喉结滚动了一下,再次开口,“你……爱我吗?”

  夜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沈朝青笑了起来,那笑容清澈,坦然,如同拨开云雾的月光。

  “萧怀琰,”他声音清晰,一字一句,敲在对方的心上,“我若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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