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澍,别睡,你又发烧了。”岁酌没有别的办法,连徐雁也查不出原因,他只能先叫醒仓澍,让他保持清醒的意识。
“仓澍,醒醒。”
仓澍被摇晃清醒了,抬头,一张棱角锋利的帅脸放大在眼前,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里面倒映出仓澍的影子。
“唔……岁酌?”仓澍终于认出了这人是谁,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岁酌声音冷冽,还掺着些被吵醒的哑,冷静地告诉他现状:“你又发烧了。”
“……哦,发烧了。”仓澍懵懵地重复一遍,才反应过来,“嗯???”
他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又因为头晕栽进岁酌的手心。
“好晕……”
岁酌赶紧扶住他,仓澍却艰难地爬出去,倒在桌面上:“没、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他有预感,这次和上次一样,只要睡着,再梦见那个奇怪的人类,再醒来就好了。
他说什么都不让岁酌陪,现今又没有其他办法,但仓澍异常坚持,岁酌只好回到了床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一道和他自己截然不同的呼吸声提示着他仓澍的存在,岁酌闭上眼睛,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而仓澍那边,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发展不应该被人看到,但他此刻在岁酌房间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将人赶回床上后他的呼吸更沉重起来。
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仓澍无力睁眼,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生一些陌生的变化。
四肢被拉扯,身体被抽长,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打碎重组,很痛,痛到仓澍张着嘴大口吸气。
房间内一道白光闪过,岁酌警惕地翻身而起,却在下一刻愣在了原地。
冰凉的胡桃木桌面上,全身赤//裸的少年蜷缩着睡着,手臂抱住自己的膝盖,肤若凝脂,面如傅粉,浅淡的呼吸从红润的唇瓣中呼出,他紧闭着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头微微皱着,像是做了不好的梦。
月光打进窗子,恰好照在那处,借着月光,岁酌看见少年一头浅金色的短发轻轻晃着,直直晃进了他心里。
只一眨眼的功夫,少年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岁酌,妈妈给你找的老婆好不好
澍崽,妈妈满足你交//配的愿望(嘻)
第15章
岁酌呼吸一滞,步伐很快但无声地靠近,即便少年看起来是那样无害,他依旧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方才沉睡的美貌少年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摊成一片呼呼大睡的仓澍。
似是睡得不安稳,小小一只的仓鼠翻了个身,面朝岁酌的方向,发出很浅很浅的呼噜声。
身上落下一片阴影,熟睡的仓澍全然不知,岁酌站在桌边,睫毛剧烈颤抖,手伸出又收回,最后还是没有触碰。
月色在此刻更加皎洁,明晃晃照进他掌心,令人目眩,仿佛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
第二日天蒙蒙亮,仓澍被眼前落下的日光叫醒,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看到眼熟的床单被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他怎么在岁酌的房间!
房间里此刻已不见人影,只有他从八百平的桌面上跳下,迟钝的脑子缓缓回溯昨夜的经过。
从高热、跑到岁酌屋前、缠着人手指不放,再到失去意识,迷迷糊糊又梦见那个人类,人类摸了摸他,浑身的燥意就消下去几分。
仓澍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他怎么又梦到那个怪怪的人了!
况且,看天色还早,岁酌不睡觉,去做什么了呢?
仓澍摸着脑瓜想了又想,也想不起昨天晚上有没有给人添麻烦。
做贼似的跑出房门,仓澍左右看了看,很好,其他人都还没有起床。
他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叼着根木杆磨牙,小爪子握着另一根木杆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仓澍毛茸茸的小脸上满是严肃,他发动自己那不大的小脑袋瓜开始思考。
首先,做梦是从他吃掉那颗晶核开始的。
其次,每次做梦之前都会浑身发烫,烧到失去意识之后就能梦见奇怪的人类。
再其次,奇怪的人类只会对他重复一样的话,无论仓澍怎么问,对方都不会有其他回答。
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仓澍狠狠一咬,木杆啪嗒断成两截,一截在他嘴里,一截掉在桌面上。
仓澍恶狠狠磨牙:好气!
-
丧尸潮刚刚结束,基地内还有许多工作,比如加固围墙,比如处理善后,仓澍以为岁酌这一出去又会是一整天不归,但就在他扔下木杆准备再睡一觉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仓澍惊讶地蹦跳两下,和推门而入的岁酌对上了视线。
他纵身一跃,跳到岁酌身上:“你去哪儿啦?”
岁酌看着他的目光却有些难言,仓澍奇怪地歪了歪脑袋,伸手拍拍他:“你怎么了?没有睡好吗?”
岁酌喉结滚动,仓皇移开视线,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低头对他说:“我带你出去一趟。”
没等仓澍回答,他就急匆匆揣上鼠出了门,脚步有些急促。
仓澍从他前胸口袋里探出脑袋:“?”
岁酌怎么怪怪的。
事实证明仓澍的感觉没有错,他被一阵风裹着带走,再被按在冰冷的铁板床上,跟前是穿着白色衣服的陌生人。
岁酌则是一脸严肃地交代着什么。
仓澍:“?”
他支棱起来,晃了晃被拉扯开但绑得并不结实的爪子,看看岁酌。
hello?
你是想要一只铁板仓鼠吗?
他的挣扎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岁酌目光转向他,眼眸中的复杂情绪让仓澍读不懂,只是听到他说:“别紧张,只是重新检查身体。”
仓澍脑袋上的问号更闪亮了:“?”
不是刚检查过吗,怎么又检查。
岁酌却绷着脸不肯再说了。
最后就是仓澍被翻来覆去用各种仪器照了个遍,再被抽了一点点血液进行分析,折腾了大半个上午之后,穿白大褂的人对岁酌摇了摇头,表示一切正常。
回去的路上,仓澍报复似的在岁酌口袋里塞满了纸屑,铺成个舒舒服服的小窝,只冒出个脑袋顶。
“岁酌,你今天好奇怪。”
岁酌呼吸一滞,听到仓澍喊他名字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少年的胴体沐浴着月光,一摇一晃的金色发梢拨动着心弦。
他喉咙发紧,避开仓澍如有实质的目光:“没事,只是没睡好。”
“唔。”仓澍却突然一拍爪子,眼睛亮亮地看他,“我昨天晚上打扰你睡觉了是不是?不用不好意思说,我懂的。”
他哥俩好地拍拍岁酌:“放心啦,我没事的,昨天、昨天肯定是个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就算发烧我也不会去你房间了!”
仓澍自觉很体贴地表示。
但岁酌的嘴角却越来越往下。
他至今都在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是自己压力太大混淆了现实和梦境,但仓澍奇怪的高烧查不出任何缘由,昨夜少年出现又消失后仓澍也恢复了正常。
岁酌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他没办法将那当做一场梦。
一人一鼠慢慢往回走着,因为岁酌突然的情绪低落,仓澍愣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蔫蔫地窝在口袋里,岁酌则是在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仓澍的变化。
就这样诡异地沉默着,一时不察,他们竟走到了广场上。
岁酌被人叫住。
“岁队长。”一个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拦住他,仓澍看了两眼,终于认出了那身制服。
是护卫队的人。
仓澍更深地往口袋里躲了躲,无声说了句“晦气”。
岁酌冷脸点了下头:“有什么事么。”
男人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得不装样子客气一些:“岁队长这些天过得太安稳了吧,想必时间一定很空闲。”
岁酌连一点表情都不屑给他,冷淡回应:“有话直说,我的耐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中年男人气得拔高了声音,引得周围路过的许多人看过来,在看到男人身上的衣服时又默契地转回头,匆匆离开。
岁酌轻轻瞥了他一眼,男人瞬间冷汗浸透了脊背。
他竟从那个眼神中看到杀意!
男人虽是护卫队的一个小领导,和首领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戚关系,但他充其量也只是个护卫队的队员,异能也才不过三级。
他的大脑无比清醒,知道就算岁酌真的在这里杀了他,首领也只是会表面惩罚意思一下,而他的小命可就真的没有了!
上层人士的博弈,不是他一个小兵可以掺和的。
想通了一切的男人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再出口时已然变了态度:“岁队长,首领那边有个任务指明要你去做,如若无事,请尽早准备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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