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不知道他第一次满怀胆怯和期待向人类交付感情,换来的是身上的疼痛和被跟踪,被这样瞧不起。
他一直单纯地以为陈竹年很善良,与其他人类不一样。
瞬间,在他眼眶打转的眼泪径直掉下来,砸在陈竹年手上。
温热,又透着苦涩,水珠很快沿着手腕往下,与地面雨水混合在一起。
鹤来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再扇了陈竹年一巴掌。
“我的喜欢在你眼里就是来者皆有份的免费赠与吗?”他嗓音沙哑。
陈竹年沉默着。
半晌,说:“不是么。”
至少,对我是这样。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说喜欢我。
如果不是。五年前你怎么能走得那么干脆,什么也不给我留下。
鹤来彻底没力气。
他还想说些什么,下一瞬间身体陷入紧急休眠状态,重心不稳,径直朝陈竹年怀里倒。
陈竹年接住他,又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发情使鹤来产生难耐的发热。
三天前注射的催情剂在此刻也开始发挥作用,此次鹤来的发情将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和持久。
更糟糕的是,被鹤来的昏迷紧急打断的吵架让他对Alpha产生强烈的抵触心理。
这种情况下,陈竹年想把信息素注入到鹤来腺体以完成标记将变得异常困难。
又是在这种节骨眼上。
陈竹年缓缓合眼。
企图将在失控边缘徘徊的理智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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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明晚or后天晚上,九点准时发。建议早点来看(。
另外。这章可以算是陈竹年说话最过分的一章了,之后很多章都在哄老婆(摘耳钉一时爽,解释和道歉直送火葬场
第23章 宝宝
回到陈竹年东港附近的一套别墅时,鹤来神智依然不清醒。
话说不明白,眼泪没停过。
眼泪像圆润的珍珠,大颗大颗落在陈竹年手心。
陈竹年没戴新耳钉,却也被鹤来的眼泪砸得稍微清醒了点。
他眉眼还是冷的,抱鹤来的力道愈紧。
鹤来不让他抱,一个劲推陈竹年。
Omega力气与Alpha天生有着鸿沟差距。
更何况此刻两人契约关系已被唤醒。
那点力气对陈竹年来说跟挠痒痒没区别。
将Omega放在床上,好说歹说哄半天,鹤来终于啃张嘴,吃一点舒缓作用的药,等下不至于太难受。
谁想陈竹年刚喂进去,鹤来又给吐出来。
上半身被鹤来折腾得很是狼狈。
陈竹年黑着脸,只手捏住鹤来下颌,用嘴对嘴的方式逼鹤来把药咽下去。
好不容易喂完药,鹤来的唇已经被陈竹年或亲或咬折腾红润,唇形格外饱满,略微一点肿。
陈竹年指腹轻压鹤来下唇。
莫名觉得鹤来讨厌他不是没有理由。
当然,咬鹤来也付出了一点代价。
期间挨了几个巴掌。
陈竹年不合时宜地想告诉鹤来,他的力气很小,扇巴掌跟调情没什么区别。
话到嘴边,又止住。
鹤来伏在床上,委屈地咳嗽,陈竹年坐在旁边,轻拍他后背。
照例安慰了一会儿,鹤来哭声小了些。
浴室里温水早已准备好,陈竹年指尖刚碰上鹤来衣领,被鹤来一巴掌扇开。
鹤来已经烧到脸通红,长而卷的眼睫毛不住颤抖,晶莹细小的泪珠挂在上,像是一碰就碎的五彩玻璃瓶。
他攥着自己的衣领哭。
因为发烧,声音过于沙哑,说话又没有逻辑,断断续续,陈竹年听半天才听出来在骂他。
陈竹年默默接住他的眼泪。
窗外暴雨骤至,天色阴沉,狂风将临近阳台的树吹得凌乱,树枝被雨水卷着往花坛飞。
室内仅留有两盏不算明亮的橘黄灯,鹤来将自己藏进软被里,不让陈竹年碰。
陈竹年在床边沉默地坐了半分钟,再把鹤来从床被中剥出来。
才发现鹤来能睁开眼睛看他。
眼神还没聚焦,双眸晕着朦胧水汽,末端泛起桃红,鹤来肤色较常人白皙不少,眼尾下方小巧的黑痣便格外明显,配上他半眯的眼,有种说不出的魅。
陈竹年喉结滚动两下。
眸色沉沉。
闹腾一圈,又处在发情期,鹤来大抵没力气了。
他便附身将鹤来抱起来。
手刚碰到鹤来肩膀,便被骂一顿。
“好过分。”鹤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陈竹年,走开。不要你碰我。”
哭一会儿,自己又揽住陈竹年脖颈,鹤来稍微往上用力,陈竹年便自然弯腰,手托住他的臀,再稳定鹤来大腿根部,将鹤来抱起。
陈竹年安静又小心地亲一会儿鹤来,等怀里人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再伸手去解纽扣。
好不容易解了一半,又被鹤来扇一巴掌。
陈竹年此刻脾气约等于没有。
他将鹤来手握住,吻鹤来的指尖和手心。
勉强脱了上半身,房内开了恒温,鹤来不觉得冷,甚至不知道自己被脱了衣服,挣扎着要跑开。
陈竹年将人抱着,再塞进蓄好温水的浴缸里。
Omega又开始乱动,大概体内发热,外侧又泡温水,一时间热气散不出去,身体不舒服。
陈竹年垂眸看他。
只手捏在鹤来腰上,指腹在肌肤上缓慢摩挲,再逐渐往上。
到达某个位置,鹤来突然不动了。
只是呆呆仰头看他,脸倒是再度红起来。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再不听话,等下收拾你。”
嗓音沙哑,语气沉沉,听上去很有说服力。
鹤来蓦然想起陈竹年口中的收拾指的是把他脱光再亲他。
人瞬间变乖。
陈竹年说:“有力气吗?能自己洗吗。”
鹤来看着他,视线再往下,落在自己前胸。
陈竹年便放手。
鹤来再点头。
陈竹年揉了下鹤来被水打湿的粉发。
他进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出去还是面无表情。
如果忽略陈竹年罕见有些不稳的脚步,以及毫不犹豫从储物柜里找出一箱抑制剂的干脆,鹤来甚至会以为他的发情对Alpha没有一点影响。
Alpha易感期抑制剂的用量是一天一针,此刻离陈竹年易感期大概还有半个月,两管用空的抑制剂已被扔进旁边垃圾桶。
陈竹年只手撑在额头,等抑制剂起效果,期间冷汗不断,他表面冷静,实际体内燥热不比鹤来少。
浴室里好像没了动静,陈竹年眉轻皱。
抑制剂被他刚整理好,新耳钉还没调好档位,他现在进浴室,不一定没有危险。
鹤来以前不爱听陈竹年的话,但佯装不高兴凶他一下,人会乖很多。
会不会睡着了?
浴室门虚掩着,借一点缝隙,陈竹年看到浴缸边缘翘起一只光洁白皙的脚,脚踝不知道哪里撞了一下,泛着红晕,再往上是留有几处暧昧红痕的小腿。
像是被人亲出来的,又像是被咬出来的,陈竹年知道鹤来娇气,稍微碰一下身上就会留痕。
陈竹年尖牙一阵发酸。
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咬过鹤来小腿。
思绪飘到几小时前,也是在浴室,从特殊状态中清醒过来时,陈竹年被鹤来生气骂了一顿。
当时还不清楚为什么鹤来反应那么大。
此刻看到鹤来身上他折腾出来的痕迹。
陈竹年第一次认真考虑自己是否真需要去看看精神科。
人还没进去,光看到这一幕,陈竹年就觉得刚才那两针抑制剂白打。
鹤来好像已经睡着,没有大动作,只能看到腿部在轻微颤抖。
陈竹年沉住气,只手拿了干燥的睡袍,推门进去。
然后在门边站了整整两分钟。
鹤来停下动作,他慢慢撑起半边身体,对上陈竹年看过来的眼神。
浴缸内的水清澈。
鹤来手腕自然垂在浴缸边缘,水流顺着他的骨节往下滴落。
另一只手的手心留有一小滩他刚刚挤出来的沐浴液。
他看着陈竹年,然后手心往陈竹年那边伸。
沐浴液顺着指缝往外淌。
像唤小狗一样。
鹤来轻声说:“过来。”
陈竹年蓦然醒来。
往后退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装抑制剂的箱子被撞倒在地,抑制剂滚落出来,冰冷的管体碰到陈竹年,陈竹年似乎被烫了一下,神智都烫得有些恍惚。
房门关闭的声音格外清脆。
鹤来微微歪头。
他还陷在发情热潮中,整个人像是飘浮在云层上,大脑一切程序转得很慢。
他不知道陈竹年突然推门进来干什么。
也不知道陈竹年为什么看他洗澡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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