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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结束前omega又死遁了_考生禁甜【完结】(46)

  梁牧野从小到大没被人这样砸过,一时间竟呆站在原地。

  陈竹年面无表情地盯着将鹤来压至墙角的梁牧野。

  眸色黑沉,目光像淬了一把锋利的刀。

  仅此一眼,梁牧野被目光吓得所有力气皆失,毫无意识地放开鹤来,往后退。

  陈竹年顺手将只剩半截的酒瓶往旁边垃圾桶一扔。

  另一只手抱起瘫软在墙角的鹤来,再把鹤来送到软沙发上坐着。

  侧蹲在鹤来身侧,伸手捏了下鹤来发红的侧脸。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鹤来很快眨两下眼睛,再摇头。

  陈竹年揉揉他发顶。

  这才看到桌面有几枚骰子。

  “在玩什么?”他轻声问。

  “比点数。”鹤来说。

  陈竹年慢悠悠坐在鹤来旁边,只手撑住下颌。

  他视线落在梁牧野身上。

  说:“继续和梁总玩。输了算我的。”

  梁牧野神智被敲地终于清醒一些。

  看清来人时,双腿骤然发软。

  陈竹年嘴角挂笑,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全是阴到骨头的寒。

  他唇轻启:“梁总。请。”

  梁牧野觉得四肢好似不再属于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移动到鹤来对面。

  他慌里慌张说:“都是手下的人糊涂,不知道动了陈总的人……”

  陈竹年眼眸微眯。

  礼貌笑笑。

  “梁总先。”

  “我要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

  他话语卡了半截在喉咙里。

  只因为陈竹年舌尖轻舔尖牙。

  Alpha之间受到等级压制的影响更明显,梁牧野甚至喘不过气。

  好在他是A级,不然在信息素压迫下,他与周围一圈狼狈倒地口吐白沫的低级Alpha没半点区别。

  梁牧野知道此刻自己没办法再说。只能颤抖着手开始摇骰盅。

  一旁的方衡早已经面无血色。

  圈子里什么人不该惹,大家心里都有数。

  其中徐冕最混蛋,脾气偶尔会比梁牧野更为极端,但被徐冕抓到,顶多关起来揍个半死,这事情就算翻篇,之后再见,甚至能跟徐冕处成朋友。

  陈竹年是另一种极端。

  从不使用暴力,从不当面威胁谁。

  却最让人胆颤心寒。

  约莫十年前有人作死在陈竹年跟前闹事,彼时陈竹年不过刚成年,面对挑衅只是好脾气微笑,甚至劝徐冕不要冲动。

  然而之后几天,股价暴跌、资产变卖、破产清算,厄运如同被推动的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的变故眨眼间发生,人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家人便彻底销声匿迹。

  徐冕喝大,酒后吐真言,说惹陈竹年那人第二天晚上在陈竹年家门前磕了一晚上的头,又将自己扇得面目全非,到第二天清晨,那人浑身已狼狈不堪,像逃难三年。

  这才保住家里人性命,只是家破,不至于人亡。

  至此,再也没人敢惹陈竹年。

  脾气暴躁如徐冕,在陈竹年面前也快成为二傻子哈士奇了。

  梁牧野早知道鹤来背后的人是陈竹年,再给他十条命也不敢派人去跟踪鹤来。

  骰盒打开。

  合计点数19.

  鹤来随便晃了两下,合计点数12.

  陈竹年轻笑一声。

  抬眼看梁牧野:“输的惩罚是什么?”

  梁牧野哪儿敢说惩罚。

  但不回答也是死路一条。

  他低着头,精神紧绷到舌尖被牙齿咬出血来都毫无知觉。

  “点数……点数大的人绕桌爬一圈学狗叫。”

  陈竹年皱眉。

  “这惩罚也太过分了。”

  他垂眸看鹤来:“先前说的是这惩罚么?”

  鹤来摇头。

  陈竹年便看向梁牧野。

  轻描淡写道:“撒谎。”

  豆大的汗水自颈间滚下,梁牧野瞳孔在眼眶里乱撞,胸腔一阵翻涌,强烈的恐惧让他喉咙发痒发痛,感觉五脏六腑叫嚣着要从身上的孔里钻出来。

  酒精作用上头,鹤来耷拉着脑袋,不自觉往陈竹年那边靠。

  脸埋进陈竹年怀里。

  陈竹年揉他的后脑勺。

  问:“困了?”

  鹤来慢腾腾打了个哈欠,再点头。

  陈竹年对梁牧野仰头。

  “你赢了,让你走。”

  梁牧野站着没动。

  陈竹年指尖轻点桌面,轻飘飘看被他信息素压倒在地的其他人一眼。

  “梁总放心,我从不锁门,”陈竹年示意,“给梁总让出一条路。”

  所有人自觉移位。

  梁牧野还是没走。

  陈竹年眸微眯。

  只听“扑通”一声,梁牧野直接在陈竹年面前跪下,连滚带爬地从垃圾桶边缘捡起先前被陈竹年砸碎的红酒瓶碎片。

  碎片划破梁牧野双手,他浑然不觉,竟径直将碎片往双眼刺——

  “停。”

  陈竹年眉间轻蹙。

  掌心遮掩鹤来双眸。

  梁牧野崩溃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再碰您的人,求——”

  陈竹年伸手捂住鹤来耳朵。

  “我让你走,”陈竹年说,“这么怕我干什么”

  他语气里夹了一点不耐烦:“搞得我像个坏人。”

  方衡站起来拉住梁牧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裤子都湿透了,他不由分说地将梁牧野往门口拽,一边对陈竹年说:“对不起,陈总,他喝傻了,我先把他带走。”

  全程不敢看陈竹年一眼。

  拖半天,梁牧野死沉,怎么也拖不动,房内还有S级Alpha的信息素压迫,方衡心里遗书都写了几封。

  紧急之时,鹤来皱了下眉头。

  他扬起脸来,食指指腹按压在陈竹年嘴角。

  高浓度威士忌让他逐渐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只是看着陈竹年,然后有点埋怨地说:“怎么又板着脸。”

  鹤来:“不许黑脸。”

  “陈竹年,”鹤来叫他名字,“你,你听话吗?”

  陈竹年眼睫轻颤,视线落在鹤来发红的鼻尖。

  小人机眼眶也是红红的,晕着朦胧的水汽。

  他凑上去,与鹤来鼻尖相碰。

  沙哑着声音。

  “嗯。”

  又问:“他欺负你了?”

  “他”自然指的是梁牧野。

  陈竹年揉鹤来红软的耳朵。

  “怎么欺负你的,你告诉我。”

  鹤来只说:“陈竹年。把你信息素收,收回去一点。”

  室内恐怖的压抑氛围骤然一松。

  角落抱团的几个Omega劫后余生地大喘气。

  方衡甚至想在鹤来面前磕几个感谢的头。

  鹤来在陈竹年颈间蹭蹭。

  “你,你让,让别的Omega,离开。”

  陈竹年感觉那边留下些许温暖的湿润。

  先前梁牧野怎么威胁都沉得住气的鹤来缩在陈竹年怀里委屈掉眼泪。

  一边哭,一边告状:“他。他只知道欺负,欺负Omega。”

  陈竹年指尖在鹤来发尾打转。

  尖牙轻微摩擦。

  陈竹年说:“是么。”

  梁牧野呼吸都停了。

  鹤来伸手环抱陈竹年脖颈。

  命令道:“抱我呀。”

  “回家。睡觉。”

  陈竹年将他抱起,路过门口的时候,停顿几秒,视线扫过梁牧野双手,以及刚才抵过鹤来的左腿。

  再说:“你灌过他酒。”

  不是疑问句。

  梁牧野浑身僵直,像已经死了七天。

  陈竹年站在门口。

  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

  嘴角扬起没有温度的笑。

  “今天所有消费记我账上。”

  “祝各位接下来玩得开心。”

  门被合上。

  房内只剩下一片死寂。

  另一边的徐冕收到消息,看着对方发来的半截红酒瓶碎片,登时笑了:“真完蛋。”

  “我跟陈竹年十几年交情,但我从来,”他强调两次,“从来没见过陈竹年动手。”

  凡是惹过陈竹年的,最终都会感受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根本不需要陈竹年亲自实施暴力。

  “那说明陈竹年真气得不清。”他幸灾乐祸,“这个梁牧野也算有本事。”

  他发消息过去:“红酒碎片留着哈哈哈,完全可以作为限量版纪念品。梁牧野你以后就算成为一具尸体,也是有名的尸体。”

  ……

  被放在车后座,鹤来不舒服地扭两下,被陈竹年扣住。

  “醉鬼。”

  陈竹年压着他。

  鹤来抬眼,吸了吸鼻子。

  “又不是我想喝的。”

  他语调慢慢,说:“你凶我。”

  “凶”的定义是弹性的,鹤来想怎么判定就怎么判定。

  陈竹年笑了一下。

  简单碰碰鹤来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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