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鹤来慌张的神态。
陈竹年压住他,轻声:“去哪里。”
Omega本身脸皮就薄,突发状况让他羞愧不已。
鹤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落至深色床单,将那里晕染出片片墨迹。
说话明显带着哭腔:“你放开我。”
声音颤抖,明亮的圆眼蓄满晶莹的泪珠,眼睫湿漉漉的,他就这么看着陈竹年。
鹤来本身就瘦,身形相较于Alpha来说过于娇小,唇被他自己咬得格外红润,脖间留有紧张的薄汗,像只被捕食者逼到角落的小鹿。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鹤来压抑的哭声带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手腕也被人压得没了知觉,陈竹年突然说:“去吧。”
终于放开了他。
鹤来下床的时候双腿都在抖,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温水中,呼吸之间温热的液体会顺着口腔潜入内脏,压得他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室内变得安静,关上的卫生间偶尔会传来非常不明显的呼吸声,热度逐渐侵蚀人的理智,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乳白色香味。
奶香。
愈发强烈的奶香,随着卫生间响起的水流声一起铺天盖地地袭来。
只过了两分钟,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
两声,和心跳声重叠。
鹤来慌乱的回答隔着门传出来,仿佛蒙上一层湿热的水雾。
“别进来。”
一串小巧的铃铛被微风吹得叮铃作响,拒绝的声音不应该娇成这样。
像邀请。
锁开。
抬眼。
鹤来睡衣被敛至半腰,腰腹处都是被按压出来的红,刚开始是幼嫩的风铃花那般浅,到后来逐渐变成春季末尾的桃红。
过于白嫩的肌肤会显得这些痕迹更加可怜,往下,扁平的腰很微弱地起伏,似乎稍微用力就能掐断。
他上半身睡衣只留下一枚纽扣,位于胸前下方凹陷处,勉强让正面不至于大敞开,但显然什么都遮不住。
湿润,不仅是指尖残留的水珠,还有更多汹涌的情绪。
腿窝被人往上抬,后腰被顶住,鹤来被人横抱起,被丢在床上时,Alpha只沉着嗓音对他说了句:“笨。下次记得锁门。”
鹤来没办法替自己辩解,口腔被人残忍粗暴地入侵,对方好像渴了太久,急切的动作将他的舌尖卷得阵阵发麻,如雷的心跳声将所有感官都淹没,一些都在下沉,直到睡衣被潮湿抵住。
那唯一一枚扣上的纽扣被Alpha含住。
舌尖在上面打转,灼热的呼吸落在旁边的肌肤,惹得鹤来不住发抖,手腕想用力,却被人压得很死。
最后的纽扣被解开。
疼的地方格外红肿。
被人这样看着,羞耻感逐渐袭上全身,鹤来整个人都红透,珊瑚粉发丝之间都是紧张的汗水。
往下掉的眼泪像晶莹剔透的宝石。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Alpha问他。
“回答我。我是谁。”
鹤来眼尾都哭肿了,不说话,唇齿便再被人咬住,接吻。
腰被扣住,动弹不得。逐渐,鹤来自己都能闻到那股让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香味。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陈竹年为什么一直说他身上香。
鹤来将自己缩起来,肩膀随着强烈的喘气上下颤动,最上端红肿着,留有被人咬过的齿痕。
鹤来艰难地说。
“陈竹年。”
似乎没有答对,另一处被入侵,鹤来骤然僵硬身体,几秒后,又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对方尖牙抵在他毫无遮掩的脖颈,旁边是被玩得几乎熟烂的耳垂,鹤来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喊了几次陈竹年就被折磨了几次。
腺体更疼。
最后,他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将脸贴在陈竹年手臂,鹤来嗓子完全哑了。
他说:“老公。”
陈竹年扣住他下颌。
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放过鹤来酸痛的脖,被咬地一塌糊涂的锁骨,终于往下,到达最关键的地方。
舌尖压上附近的凸起。
“想我怎么做,”陈竹年问他,“我不知道,你教我。”
鹤来唇在发抖。
没说话。
随后又被逼地“啊”一声。
眼泪流了一地,鹤来说:“不要你。我自己,自己,可以。”
“然后就把自己揉成这样。有出来吗。”
陈竹年轻笑,舌尖舔过那一片,鹤来大脑瞬间空白,同时,手腕刚好被陈竹年放开,鹤来没有任何犹豫地甩了陈竹年一巴掌。
不疼,因为他的胳膊早被陈竹年压得没力气,扇去的巴掌和调情的抚摸没有区别。
直到这时,鹤来才看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竹年早没戴那三枚抑制耳钉了。
发情期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鹤来害怕地往后缩,室内Alpha信息素浓度直线上升,过高的匹配值让他大脑昏沉,手不自觉抚上陈竹年被他扇过的侧脸。
陈竹年握住他的手腕,吻接连落在他掌心。
动作温柔到有一瞬间让鹤来以为陈竹年放过了他。
直到鹤来听到陈竹年说。
“自己上来。”
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缠绵,愈发燥热,四周弥漫着焦灼的情.欲。
找不到出口的堆积越来越疼,随着时间的僵持,变成装满水的气球,摇摇欲坠。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再往上仰。
眼泪将巴掌大的脸全打湿。
鹤来抽泣着。
手揽住陈竹年脖颈,再用力,将其往下按。
半晌,他细着嗓子,委屈地说:“疼。”
“只是碰了一下。宝宝。”陈竹年笑。
刚开始确实找不到门路,虽然平时也会做这种事,但不会有多余的东西,那里变得过于敏感,稍微一点触碰,痛感会被无限放大。
起初还把Omega咬得直掉眼泪,几次尝试后便熟练了许多,室内气息愈浓。
半晌,对方停了动作,漆黑的房间,只听到糖纸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陈竹年嘴里含了块奶糖,舌尖将其抵住,另一只手握着杯子喝水,甜腻的水顺着喉结往下,吞咽声富有节奏地响起。
最后接吻的时候口腔里都是奶糖的香味,鹤来眼泪没停过,好不容易得到缓解,鹤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红透了的脸埋进被子里。
声音隔着床被,显得更可怜。
“陈竹年。我讨厌你。”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中三百天都在被鹤来讨厌,剩下六十五天为发情期和易感期,他会荣誉获得“特别讨厌”的评价。
陈竹年撑起上半身,视线落在鹤来唯一露出来的后脑勺处,他伸手揉了揉,便看到粉毛慢慢往下钻,直到完全被床被吃掉。
陈竹年再把人从床被里扒出来。
鹤来挣扎,陈竹年轻车熟路地低下头,亲了一下。
鹤来像被人点穴,一动也不敢动。
陈竹年将脸埋在他肩上,闷着声音笑。
再将人抱起。
“不欺负你,”陈竹年说,“带你去洗澡。”
“不要。”
“全身上下湿成这样,不难受?”
“我自己去。”鹤来说。
以往被抱去洗澡就不可能只是洗澡,好在今天只是上面疼,下半身没有像之前那样“残疾”,鹤来命令陈竹年闭眼,之后他慢慢爬下床,将自己藏进浴室。
熟悉的水声又一次响起,然而不到两分钟,流水骤停。
陈竹年眼眸微眯。
他心里默数十秒,便听到鹤来在喊他。
听声音,Omega大概又掉眼泪了。
陈竹年熟练地将人抱起,只手扣住Omega的腰,让Omega后背靠着浴室瓷砖。
鹤来下巴贴在陈竹年发顶,双眼紧闭,唇咬在一起。
陈竹年喉结滚动,眼眸里都是黑沉的水雾。
直到天边终于升起明亮,鹤来才如释重负,被陈竹年抱在怀里,一点也动不了。
他眼皮实在沉,刚闭上,不过几秒就熟睡。
陈竹年将鹤来几分钟前用最后力气扣好的睡衣解开,再在红肿的地方涂上药膏。
指腹缓慢打转,那边又溢出。
鹤来熟睡的时候他又咬了几次,睡着的Omega特别乖,只会遵循本能,偶尔呢喃一句,要么说“喜欢”要么软绵绵地叫“老公”。
到后面,看着肿起来的地方,陈竹年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
液体逐渐与白色药膏融在一起。
陈竹年缓缓合眼,深呼吸几次。
三枚耳钉整整齐齐扣在他耳骨。
处理完红肿和其他痕迹,再把Omega的衣服穿好,陈竹年手臂搭在他腰上,合眼前亲了亲鹤来哭肿的眼尾。
“小没良心的。”
他轻哼一声。
翌日。
郁结踏着大难临头的悲壮步子迈进值班室,将准备好的药递给陈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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