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堂无言,走到他面前蹲下。
当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是阿尔海打伤了麦芽糖。
就算它被控制了,清醒过来的阿尔海,一定心有自责。
赵临深才明白,为什么阿尔海会哭。
它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只是在担心被它伤到的麦芽糖。
顿了顿,他走过去蹲下,抬手在焦堂肩膀上拍了拍:“先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小心点,不确定阿尔海会不会再失去意识。明天带它先去市区,检查一下情况,确定没事了,让燎原带你们去糖糖墓地。”
焦堂闷闷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焦堂带着阿尔海开车进市区,赵临深留在酒店守大门。
阿尔海的情况还好,一个晚上也没有别的问题,就是情绪低落,一直抱着那个猫咪玩偶不松手。
郑燎原带着他们去了实验室,狗乖乖躺在桌上,由谭文焕给它抽血检查。
狗的事情赵临深前一天跟他聊过了,知道阿尔海和焦堂都在因为麦芽糖的事情自责,这会儿看见焦堂低着头摸狗,看不出情绪,一时间感觉同情。
麦芽糖为他而死的时候,他跟焦堂一样的心情。
郑燎原失神一瞬,抬手拍了拍焦堂的肩膀,低声说:“糖糖的事情不能怪阿尔海,它也被控制了。而且,它也不是害死糖糖的真正凶手……”他才是。
阿尔海那一击仅仅只是伤到了麦芽糖,而死因,确确实实是为了他的。
江肃回来的时候,就算不会怪他,那种失去亲人的无助感,也会让他难过。
郑燎原就怕看见他那个样子。
“我想,等下带着阿尔海去糖糖墓地。”焦堂没有正面回答他的劝说,偏了话题,视线却始终在阿尔海身上,“是阿尔海一心想去。昨天晚上没有什么别的情况,就是一直抱着糖糖的玩偶,它一定很想糖糖,去了墓地,说不定要待久一点。”
郑燎原点头:“好,等会我带你去。”
阿尔海的情况还好,血液化验没有任何问题,那个控制药剂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似的,在它血液里荡然无存。
明明记得沈浩逸说过,那东西是单独加的,应当不是药剂里的某种成分,反正可有可无。
焦堂带着阿尔海出了实验室,被郑邱带去休息了。
人一走,谭文焕才跟他说:“阿尔海的血液里,药剂成分跟人血里的不一样。”
郑燎原不解:“什么意思?”
谭文焕解释道:“你知道,这类药剂在动物体内的接受度跟人体内的不一样,主要是因为动物生物构造和人体的区别。我以为只是表现不同,没想到,连注射进去的药剂也发生了改变——就像两种成分相撞产生了反应一样!”
他一边解释一边深思,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听起来形象的比喻。不过说的也是,在他观察到的情况下,确实有这类趋势。
郑燎原很快懂了:“所以,药剂在人体和动物体所产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谭文焕点头:“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具体的有待考证,还得观察一下阿尔海的情况。”
“我打电话给焦堂,让他这几天观察一下。”
“嗯。”
*
实验室这边药剂有所发现,而郊区别墅那边,沈浩逸看着满目狼藉的实验室,怒不可遏。
江肃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不只是漠不关心,似乎还一副天真的态度。
一回头,沈浩逸对上那双无辜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耳光甩过去。
江肃依旧不动。
脖子被遏,呼吸不畅,他的脸上才出现一点窒息发紫的颜色。
沈浩逸的力气很大,却没有想掐死他,掐着人猛地推开,江肃脚下一绊,从门口倒了下去。
他抬头看向沈浩逸,后者从那扇门里走出来,浑身怒气冲天。
“既然我抓不到那个狡猾的泥鳅,拿你开刀也是一样的效果。”
沈浩逸脸色冷淡,一招手,几个白日傀走来,将江肃双手钳制着拉起来站稳。
可江肃依然不反抗,脸颊又一次被打的发红了,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管家看他动怒,立马问:“您要杀了他?”
这带着一丝劝慰意思的话语,听得沈浩逸整张脸发黑。
“啪!”又是一耳光甩过去,火辣辣的痛感落到了管家脸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敢多说。
隐藏在身后地方的白寻眉头一皱,本想劝慰的话堵在喉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肃挨沈浩逸一下一下的欺辱。
“你那个好男朋友,半夜跑到我家,偷了我的东西,还破坏了我费心研究二十年的成果!”沈浩逸猛地捏住江肃的下巴,“不如你来替他还吧。”
江肃的眸子空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很多时候,没有任何记忆的江肃总想问一句:我男朋友到底是谁。
或者是之前亲他的那个男人,可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或者是他忘记了。
可是他并不记得,他很忠心,一心想要完成沈浩逸给的任务,但总是因为这个人挨打。
——真是复杂的情感。他不止不恨那个人,甚至还总担心他。
“啪!”耳光又再一次落在他脸上,不可察觉的,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反抗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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