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两个亚雌，立刻腰肢一软，分别歪到了严成和格予的按摩床上。
“雌子喜欢温柔的雄虫？”装扮像穆哲的亚雌软着嗓子说，格予左腿一抽，洗脚水溅了出来，打湿了放在一旁的拖鞋。
“雌子热不热？”装扮的十分豪气的亚雌手指轻抚上严成的下巴，还很是油腻的学着雄虫的样子提了下裤子。
严成笑笑，偏头躲开他的手，“才几岁啊，就出来干这个？”
亚雌被问的一愣，没料想竟然还有肯关心自己的，“从小就被卖了，雌奴干这个，好歹能吃饱，雌子们都温柔，店里的伙伴都觉得命好呢。”
雌奴。
那就不涉及普通平民来“打工”，雌奴应当属于是“老板”的私虫财产，被抓捕，老板也大可以说是“请朋友来家里消遣消遣”。
这倒并不十分过分。
或者说，老板敢这么干，后台一定很强硬，警署来了也没法子。
格予瞥了眼姜存穿鞋的动作，知道他是要出去查探，就又伸手故意帮身边的亚雌调整了一下清凉的衣服，“干这行？哪行的？我是第一次来，你给教教？”
亚雌把他上下打量一番，没见着什么伤，搁在一旁的衣服价格也不低，齐整又新，衣兜里还露出了半张黑卡，心里琢磨出他们三个至少能自主掌控一笔不小的资金。
在虫族，手里有大额星币的雌虫，可不多。
亚雌立刻笑笑，往格予怀里歪，“什么服务都有，雌子要是喜欢我这身装扮，我这就去拿信息素，您既可以体验上位的愉悦，又能顺便接受一遍精神力安抚。不过……这合成信息素的效用，可没有天然信息素好。”
这意思是。
除了普通的“服务”，这里还提供天然信息素？
姜存已经穿戴好，冲严成和格予使了个眼色，趁那两个亚雌不注意，单手抓着窗框，整个身体便轻盈的荡到了足足三十多层高的楼外，骨翅舒展，无声且迅速的飞过一溜窗口，迅速锁定目标，用走时顺的指甲剪轻易撬开一扇密闭窗，单手探进去扯断警报器，钻了进去。
三分钟后，严成以“需要特殊服务”为由，拿到了亚雌送来的天然信息素，并假借要给亚雌小费，借助亚雌回去拿光脑，以及转账的片刻时机，偷拍了这个销金窟今天另外几起高额交易的付款记录。
五分钟后，格予在进行特殊服务的密闭小房间里，一块毫无破绽的天花板内部，发现了针孔摄像头。证实了这个所谓销金窟，在为雌虫提供“特殊服务”的同时，还暗中进行录像。
录像小概率会作为威胁顾客禁止透露服务内容的筹码，大概率，会被打包售卖给黑网上某某S青网站，二次牟取暴利。
第七分钟，销金窟的监控系统发觉了不对劲，紧急封锁全部通道，对严成和格予实施抓捕。
不到十分钟。
格予敲晕了一走廊的守卫拖延时间，严成已经从停机坪驾驶飞行器，稳稳停靠在了走廊末端的窗口。
第十二分钟。
闯入库房的姜存，掌握了销金窟内部大量天然信息素的照片，证实了信息素罐子属于再次利用，没有经过雄虫保护协会的审核批准，疑似暗中经过黑市非法采购信息素，且涉案金额巨大。
至此。
有亚雌引诱顾客进行“特殊消费”的录音录像，有顾客选购特殊服务后的付款记录，有进行特殊服务时的监控录像，有销金窟对特殊服务进行偷拍二次牟利的证明，有非法采购来的信息素样品。
证据链完整。
收工。
严成身体不大好，又缺了一半骨翅，下楼取飞行器的时候跑了几步，这会子就喘的不行。
格予当老师的，最近也不经常打架，去拳馆锻炼时打击的力度和方才拳拳断骨的力道可不同，这会儿十个指头关节都是麻的，他只好从冰箱里捞了俩冰棍出来敷着，并暗戳戳决定以后隔三差五还是要跟姜存过过招，好歹手上的老茧要留着，必要时刻能保命。
储存天然信息素的库房进出都不容易，内部还有更隐藏的防御报警机制，姜存出来的时候被激光打伤了左腿外侧，口子不深，但流了点儿血。
不过这会儿忙着把证据链往上面提交，没功夫去包扎。
严成喘匀了气儿，倚在沙发上，忽然笑出了声，“但凡他们的天然信息素来路清白，哪怕服务略不正经些，姜存也不会要端他的老巢。”
“是吧？”
姜存话少，被点名问了，才应答，不过没抬头，依旧盯着光脑，“虫族灰色地带极多，底层雌虫和亚雌谋生手段多数都不干净，此类娱乐场所，通常与地下赌场和鬼市并为一类，盈利手段不触及红线，便不多做干涉。”
“大批量不明来源的天然信息素，属于高危红线，必须由军部联合警署，并雄虫保护协会，立案调查，追根究底。”
一聊到公务，姜存说话做事就更冷些。
严成和格予对视一眼，没说话。
过了会儿，也没几分钟，就听上空传来一阵军用战斗飞行器的呼啸声。
严成为军部的高效率竖了个大拇指，正想说放松没放松成，反而更累了，趁天还没黑透，去隔壁泡个温泉怎么样？
话还没出口，就听一向沉默寡言的姜存忽然主动跟他搭话。
不过说的话不太好听罢了。
姜存把光脑递过去，示意严成在底端签字，“中将不好直接参与此类清缴活动，会驳了警署的面子，格予是老师，也属于半个公职，不好被发现在此等娱乐场所消费，此次的功劳只能让你担着了。”
什么狗屁的功劳。
严成一边签字，脑门上一边往下垂黑线。
这种事情，后续少说要被警署传唤三五次，一遍遍的核对细节加问询，事儿多的很。
不过，哈哈，都是朋友嘛！
“你是中将也不行，要请吃饭的。”想着还是不甘心，严成签了字提交上传，又长叹一口气，“我这真是作孽，还嫌不够忙，找的这是什么事……”
第393章 姜存中将1
好好的休假，又忙到凌晨一点才到家。
姜存把军服丢给机器虫，设置清洗挂烫。
站在空荡的客厅扫视一圈，歪了的沙发抱枕整理好，餐桌的椅子摆放整齐。
把门口的一排花盆端到玄关处，穆瑾交代了这花不耐冻，其实傍晚的时候就应该拿进屋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养这种白天需要晒太阳，晚上又要进屋的花。
忙完了花，站在玄关处检查一遍房子的防护系统。
褪.去外套，拿上睡衣进洗手间洗漱。
军雌洗漱通常很快，但是姜存在家的时候会额外泡上一会儿，最多十分钟，再多了会犯困。泡澡之后，拿进洗手间的睡衣表层会有点潮湿，他就不会穿，怎么拿进去的，再怎么拿出来。
反正家里夜里只有他自己，整个房子都是自己的，不用担心衣冠不整冲撞了什么尊贵。
去冰箱里取了半杯冰，倒上果汁，端去卧室的窗前。
喝了几口，光脑叮咚一声，是穆哲，发了一张长相奇特的凶兽照片，问他能不能吃。
自己这雄虫幼崽，总是考虑不到时差的问题，经常深更半夜发消息。而且，明明是个雄虫，却热衷于吃各种乱七八糟的野物，凶兽，蘑菇，植物根茎，甚至是苔藓。
今儿发来的凶兽确实难辨认，饶是姜存也要搜索一下才能知道，他根据细节判断了凶兽的具体种类，打字回复，“能吃，不建议吃。”
雄虫幼崽通常会听取他的建议，但是雄虫幼崽的雌君会怎么做，可就不确定了。
姜存听着新闻播报，快速在心中默记，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发了一条过去，“微毒，雄虫不易排出，宋唯可以吃，你不要入口。”
过了一分钟，对面发了条语音过来。
是宋唯，声音听着非常的委屈，“雌父，我不吃，雄主也不吃，您放心。”
嗓门很大，听着中气十足，吵的很。
不过，姜存回复了一句“好的”，耳中却回响着那句雌父。
以前只有两个幼崽，现在成了四个，见天烦的很，这次休假要教白显打拳，下次就要去帮穆瑾排查新店铺的消防设施，下下次休假的时间还没确定，穆哲就又会发消息来问，雌父最近过的怎么样，穆朝想你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那小幼崽，半点儿雌虫样子都没有，养的比雄虫幼崽还要娇贵，吃喝上一点不满意，就背起小书包要自己去逛商场，但其实回回都是买一堆玩具回来，然后拿去军营里跟伙伴分享。
这个家，比料想中好太多了。
姜存小口喝完了果汁，刷了牙，套上已经被暖风烘干的睡衣，调整好闹钟，缩进被窝，闭着眼把军团待处理的公务在脑子里过一遍，又把刚才听的新闻过一遍，迅速入睡。
军团内部是分派系的，不明显，但不能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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