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保打完了电话,扯着笑回来,死活非要扯着池安出去吃饭。
“不吃。”池安拍开他的手,“我近期从无性恋转同,正好见识见识你这酒吧。”
“池叔你一定是饿了,你就跟我出去……啥!!!”
在于老板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后,整个酒吧都安静了。
不过这安静没能持续多久。
过了不到半个钟,就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几首热场的曲放完后,酒吧里大小卡座都坐进了人。
歌舞最闹腾的时候,从侧门走进来个人,立刻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和惊呼。
巴结着池安,想让池安出点投资的于保扭头一看,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猫腰冲何落连连摆手,“走!走啊!不是让你躲着!”
何落目光定定落在池安脸上,无视于保,径直走上前。
“哎……这……这我……池叔你听我狡辩,这不……”
于保见实在遮掩不住了,起身试图把何落挡住,可他个头不高,连何落肩膀都没遮住,“这是我小姨,跟俄罗斯男的生的混血,我表弟,这两天刚回国。”
“叔你找他有何贵干啊?你有什么要紧事你跟我说,我表弟年纪还小,刚满十八,他说不上话的……”
“是吗?”池安眼神把何落从上到下,再从下往上扫了两遍,见没有伤口,状态还算好,才一扬下巴,“表弟?”
于保还在拼命解释。
何落上前两步,单膝跪在了池安身下,攥住了那垂在身侧的略有些颤抖的手。
第494章 我也是好心
酒吧里射灯五光十色的。
乱的池安快要看不清何落的脸。
“是云落吗?”池安问。
“雄主。”何落把脸埋在他腿上,亲昵的蹭蹭,“是我。”
酒吧新开业没几天,吧台这边有不少人,多半都是冲着一米九几八块腹肌长腿小哥哥来的,这会儿见小哥哥忽然跪了,还跪的是个西装帅哥。
一部分开始咋咋呼呼,以为是求婚,起哄要亲一个。
都是男人,另一部分的目的可想而知,一见何落已经被别人到手了,急的当即站起了身。
“你俩认识啊?”于保听不懂虫族话,就见他俩叽里咕噜说了点啥,然后眼眶子就都红了。
“你俩别在我这亲起来啊,要不咱上后台去?哎散了散了啊,喝酒喝酒,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今儿我请客!大伙上那边喝酒去!”
一进后台,还没打量环境。
池安就一把将何落推在墙上,探身过去。
急促,热烈,焦急,夹杂着等待的痛苦,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是云落吗?”池安一遍遍的问,“是吗?”
何落用牙齿咬他,以做回应。
新店开业,后台没有收拾干净,堆满了酒水和杂物。
他们摔进废纸壳里撕扯,啃咬,仿佛这样原始又凶狠的方式,才能证实彼此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一场梦,一个模糊的幻影。
“哎呦老天!”热好场子的于保进来瞅了一眼,连忙双手捂眼,“池叔,你这……”
衣裳还好好的,这怎么了?不给抱了?
池安揉揉何落的脑袋,示意他起身。
整理完皱巴巴的衣服,才冲于保,“说说吧,你俩这怎么回事?”
从后门出去,七拐八绕进了个私房菜的小餐馆。
最该“说说”的何落被塞了个鸡腿在手,埋头吃的欢实。被池安审问的于保被这偏心眼子的做派气得不轻,却又不敢多言,仰头干了半杯白的,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
何落掉的挺远的,山沟子里。
正好遇上了瞒着家里去尝试新鲜玩意儿的于保,
于保和一个登山爱好者,在一处悬崖上玩儿攀岩,那登山爱好者撺掇他上去,等他上去后,才发现他没什么经验。吓得那爱好者登上去后,以去求助为借口先走了。
那人不走还好,于保一见他走了,就慌了神,手一滑,脚就踩空了。
“何落不知道我们人类攀岩一般还有安全绳,他以为我要掉了,飞过来救的我。”于保挠了挠头,“其实我那朋友也没走远,是找有信号的地方去打求救电话了。”
“不过我保证,他没看见何落会飞。”
“何落话也不咋会说,就迷了魂一样说要去襄阳,我给拦着,漫天都在找他,谁知道是好心还是什么。要是来个坏蛋把他抓回去解剖了,那老美什么的,是吧,我当然是要小心些啊。”
“我这辈子哪儿见过长翅膀的啊,我肯定要保护好何落啊,我就骗他说送他去襄阳,然后把他送我小姨那里了,送过去办了个身份证,这几天刚回来……”
“那谁知道,你俩认识啊,何落也不愿意泄露你的信息,他就说要去襄阳。”
“我小姨说他大半夜偷跑,步走往外跑,我还以为他是被骗了呢,要被骗去襄阳肢解了什么的。早知道你俩是一对儿的,我就给你送过去了,哈哈……哈……我也是好心,你不会打我的,对吧,池叔。”
第495章 一定对你好
于保虽说是个富二代。
可他心思真挺干净的。
可能是他因为上头有个争气的哥哥,下头有个受宠的妹妹,他夹在中间既不用努力担负起家族生意的重担,又没兴趣跟小妹争风吃醋,便理所应当的成了那个被家里忽视的小辈。
有事没事就是花花家里的钱,气气家里的长辈。
平生志向,一为冒险缩短生命值,二为创业消耗亲情值。
他说是怕何落被坏人抓去研究,才设法把何落关起来,池安甭管信不信,至少不会生气,也不会怀疑他才是那个有隐藏目的的大坏蛋。
不论找寻何落的这一个月,池安有多忐忑多难受,夜里惊醒时看着空荡的房间摸着身侧冰凉的床铺有多落寞,他都不会生气。
因为何落已经回来了,他们只是错失了短短一个月,不是一年,三年,十年,更不是一辈子。
池安只会体会到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狂喜。
而且他不难看出,于保把何落照顾的挺好。
设法花钱出力,托关系找人脉,专门给何落找个有外国老公的小姨当妈,以混血的身份上户口先不提,就看何落那特意染黑的头发和黑色眼珠子,还有合身的衣服鞋袜,吃饱的肚子,池安就要对于保说声谢谢。
“还要多谢你照顾他这一个月。”池安举杯,自己先干了,“这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联系我。”
“哎呦池叔,这哪儿能啊,你没怨我就行!害您找这么久。”于保说着,仰头也干了大半杯,“不过何落天天迷了魂儿似的往外跑,脚底板磨破全是血也要走,硬是要去襄阳。”
“他早跟我们说实情,我不也早给你送去了?这受的不是罪,何苦啊。”
脚底板磨的全是血?
这是逃跑了几次走了多少路?
池安在桌子下攥紧何落的手,用虫族话问他,“怎么不跟他说,你要找我。”
何落以前被于保照顾的时候,可能还是心里装的有事,不敢往撑了吃,这会儿有池安陪着,连干了七个大鸡腿,正抱着米饭就着回锅肉狂炫,闻言抬起头,“雄主交代过,不能轻易信任人类。”
说完,还看了于保一眼,“救完他我就后悔了,不该被看见翅膀的,又不能杀他。他还关我这么久,每天对着我流口水,我明明记得人类不吃长相相似的东西,”
“……”池安抬头瞥了眼眼睛亮晶晶的于保,“何落又说不清楚话,可能你问了他没听懂,自己又说不顺。那什么,吃,菜要凉了,这家店味道不错……”
一餐饭吃了俩小时。
于保醉的不成样,死活要往何落身上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代他,“以后一定要藏好”“跟着我池叔好好过日子”“别怨我关你,你是不知道这世道多危险”“上了户口,以后我小姨就是你.妈,咱就是一家人,受了委屈尽管来找表哥我”
说句实在话,要说于保对何落一点心思也没有,那不可能。
可还是那句话,于保心里清亮,虽说没大出息,可干净的很。
关何落那一个月,明知道何落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一个月,都只是看看流点口水,没真做些什么。这会子知道何落和池安是两口子,就更不会耍歪招。
池安把他搀回酒吧,喊了员工来照应。
本想留下几十万当做给酒吧的投资。
可转念一想,直接留钱像极了给报酬,想要一手交钱一手领人以后两不相欠似的,面儿上不太好看。
就临时联系了在本市的朋友,把钱汇过去,让他再借着池安的名头“慕名来沾于少爷的光跟着投资点小产业”,这样钱也送出去了,还明里暗里捧于保一波,面子里子都好看。
几通电话打完,才带着何落往家走。
刚上车,车门还没关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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