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并不是一眼观之的明显。
这兔子也是即胆小又脾性大,不是见人就躲,是有人碰到它便将自己身子卷向下爬伏在地,双眼都看不见。
碰是一回事,若是有人想将它抱起来,又是另一番状况。
阮进玉先开始差点被它那尖利的爪子划出几道血痕来,好在躲得快。
现下也是恼火,阮进玉并不能抱着它,于是将它抓来,只得放在地。刚落地,又一溜烟的往 边上一跳。
倒是不会跑出去,也没有跟逃跑似的乱窜,就是左跳一脚右跳一格。
阮进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兔子,怕人。”
严堰话锋一转,忽然问道:“老师要将它带回宫中吗。”
阮进玉本就从皇帝将这兔子移交他之手时就在想,后续该如何处理这它。
他不相信严堰不知道因为这只兔子外面的那些臣子虽面上无异但内里的意见,只是没有人敢闹到严堰面前来罢了。
这般情况,阮进玉自是也不好直接去问他该如何处理这只兔子,他只将兔子这么扔给了他,并未说旁的。
现下,倒是他先问了。
阮进玉思考了一瞬,开口:“臣以为,陛下既是首射猎得了这只兔子,若是可以带回宫,也是有缘。”
严堰看着他,随后嗯了一声,这便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那老师便养着吧。”
阮进玉脸上的笑容是还在的,只是心中一定,他可没想养这兔子,不管是从何方面来说,这兔子养起来真不是个好差事。
偏生一开始问题是严堰问的,他作为一介臣子自是不能拂君王之意,不然成什么样子了。
到底还是只能将这个麻烦接过手。
严堰看着一直站在边上的阮进玉,后者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双目视线不明,已然不知在想什么看什么。
他又没有半分有要多说话的意思,前者深幽幽的看了一会,最后才开口:“老师早些休息。”
然后都不待阮进玉反应,严堰就已经出了这门。
阮进玉没有上塌,在座上看着那现在还在这方地不知疲倦的左蹦右跳的兔子有些入了神。
他倒也不是嫌这兔子麻烦,只是自己平日里的日子都过的稀里糊涂,实觉得带它回自己那屋,没什么好的。
皇帝出去后没多久,再次有人上门,来的是洪恩公公,他手中拎着一个竹木编制的兔笼,其余的也准备了不少,兔笼的垫料、食物。
洪恩公公只将东西留下就离开了,前启看着手中的笼子,又看了看坐着神情未定的阮进玉,半晌,还是开了口,“大人,陛下为何要将这兔子给你养。”
他实在觉得奇怪。
不只是一国之主皇帝猎了一只兔子的事儿奇怪,更甚的是,这兔子皇帝抓了又不想养,大可以给他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子,她们自会开心的不行,也定会将这兔子照料很好。
以往何尝没有英雄猎宠来哄佳人之悦。
这是一桩美谈,若是今日皇帝首射完后将兔子当场增与某位妃嫔,世人道的,就是二人举案齐眉。
国之有天子,那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位也总会有个人来。
一纸佳话流传给世人,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这兔子到了阮进玉手中,味道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总不能......要说他们二人师徒情深吧.....
阮进玉笑的有些苦涩,也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他也不知道搞不懂。
“意自不在此,都说君无戏言,陛下自出口的话,哪有能当戏语的。”最后只能这般说,没有看前启,阮进玉手中捏着一根草半弯着腰喂那兔子,“这,不没闹得几人知晓吗。”
也是,今日过去这般久了,这兔子最后辗转到了阮进玉手中的事,没几人知晓。那前面说的也不大对了。
前启只看着恍恍然点了头,随后忽然一惊,想起一事来,“对了大人,沈都督沈长郎方才差人传了话来,说是明日一早围猎会开始前,请大人到驯鹰台,确保明日之行顺利。”
阮进玉还以为这人耍性子会不同自己再有啥交集,围猎会的事前后都是沈长郎一手操办的,阮进玉其实没出多大力。
原本还在想此事的,毕竟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他做得不太好,欠了妥当不说还惹了莫名的这番事出来,不管怎么说,他也该去和沈长郎致歉一番。
只是今日日眣之前,沈长郎的反应着实有些大,阮进玉能理解,倒是没想到晚些时刻又差人传了信来。
第28章 络不绝05
翌日,前启很早便来叫他起床。
即是应了约,阮进玉脑中自记着这件事儿,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便出了门,连早饭都忘记吃。
来到驯鹰台前,沈长郎已至此地等他。
看到来人,沈长郎一改昨日情绪,他端端正正的站着,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阮进玉,随后待来人走到自己身前,也未来的及等阮进玉道上一声好,就直接截断,“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阮进玉抬眼,“何事你说。”
即是他先开的口,阮进玉也顺着说下去没有打断这里去提及昨日。
“你去和圣上请旨,给我阿姐和周天述赐婚。”
也不怪阮进玉一时发了愣,这话认谁听了都会觉得咂舌,按昨日那场景已经背后俩家之间的关系来看,先不说这婚能不能办,就算是能办他沈长郎又怎么会答应?
可是现下,确实是他沈大都督本尊亲口说的,并且,是他说请皇帝赐婚。
阮进玉没想多质疑他的选择,这背后定然还有事是他不知道的、深究不了的,他只是道:“你即同意,何须还要找陛下赐婚。”
原本这件事就是右相他们先来提的,那边本就在此事之中处主导地位,他们即是同意,现下沈长郎也同意了,这婚礼他们要办是肯定可以办成的。
直接办就是了,何必再多去请一趟皇帝的旨意。
“我只有一个姐姐,我姐姐也只有我,”沈长郎说:“再无其他亲人。我要你和皇帝请旨,周天述求娶何桩金义女。”
这,阮进玉便是明了了。
何桩金乃是周天述表舅,也就是周天述母亲的表哥。
他们此番行为,乃是要将沈长郎姐姐沈惜名挂何桩金之义女。如此,上京郡何桩金何家与上京郡周家俩家结亲,自是门当户对。
想来,这个方法是右相那边给沈长郎的,沈长郎现在来找阮进玉帮忙去让皇帝下旨,无非是要坐实沈惜的名头。
何桩金自己认义女那是他家的事,可若是皇帝这旨意下了,再有违背之意,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他这是要给他阿姐保一道安生符。
“又何须,我去和陛下讲。”阮进玉还是多问了这一嘴,因为这一点他不是很明确。
沈长郎这点也没有瞒他,直接了当的开了口,“你和皇帝请旨,请的是何桩金义女,并非我阿姐。”
他这是不想让皇帝知道联姻的并非何周俩家而是沈周俩家啊。
也对,沈长郎现如今坐在禁军都督的位置,手握禁军兵权,多少也在朝中为他人眼中钉,右相和太后的关系众人皆知,可沈长郎是武安王的人,这一点也是众人皆知。
同周家之子联姻的是何家义女,这点没什么不对。
没人会在乎何家义女。
可是沈长郎如今的处境确实难说,若是众人知道同周家联姻的是沈长郎的姐姐,这其间意味又是很不同了。
那么既如此,沈长郎也是不好亲自出面去找皇帝请旨了。
代劳的,阮进玉这位帝师,自然是那不二人选。
沈长郎如今既然来和他讲了,阮进玉自然会答应,只是,阮进玉思忖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以为你会不同意这婚事。”
毕竟门当户对什么的暂且不说,昨日那样子,想必这婚事先前就有愈发生过,只是那时候的场景必然闹得不好看,不然昨日沈长郎不会是这态度。
沈长郎这人脾性确实不受拘的跳脱,平日里嘴上没个把门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是好歹也是个知轻重的,明面上不会闹事,不然也不会现下稳坐都督之位,还深得武安王之心。
“我本来就不同意啊,他们算什么,”沈长郎瞥了他一眼,原本张扬的吐露也有些许削弱的无奈,“但我阿姐是真喜欢他。”
旁的不说,沈惜和周天述是俩情相悦,这个昨日周天述当之大家的面说了,当时阮进玉不算信吧,肯定有疑之度的,但是现下沈长郎亲口这般说。
那这件事确实就是如此。
沈惜和周天述,二者互相心悦彼此。
这也能说得通了。
想必当时因此,周天述回家中同长辈讲自己想娶她为妻。而那时周家家中长辈自是眼高,看不上沈惜也不会同意周天述娶这么一位女子。
沈惜确实在上京什么都没有,双亲离去,只有一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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