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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无情剑修拽下神坛_孤星血泪【完结】(41)

  再待了一会,沈淮寂转身走到洞口:“张懋先生。”

  “沈大少爷,有什么疑惑之处吗?”张懋笑问。

  沈淮寂道:“如何能把季获的躯体夺过来。”

  “沈大少爷,这事有些棘手。”张懋道,“再说,你如今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还是远离他们为好。”

  “张懋先生。”沈淮寂没有过多的解释,语气坚持道,“我想确认一些事。”

  张懋迟疑了一会,最后道,“如果你想独占季获那被夺舍的躯体恐怕有些难,不过想见面倒是有机会,如果我没猜错,白观道长会把夺舍那个季获身体的人带回长行山进行封印,我们可以去青岳山,请求我师父出面,到长行山交涉,白观道长估计会让你见他。”

  “那我同先生你去青岳山。”沈淮寂道。

  “好。”张懋只能无奈地应声。他想不明白,沈淮寂这么博学多才,淡泊名利,又能跟他成为忘年之交,应该对事对物都看得淡的,为什么会在这方面这么固执,真是无法理解。

  应惑低垂着头,距离上次徐聿洐来见他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一直被关在这里,应惑身体都麻木了,躯体那道楚淮霁给他留的伤口越来越恶化,血不停地流下来,要不是靠应惑魂体的支撑,这具躯体早就流血过多而亡了,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稀少的灵气一时难以团聚,应惑无法修复身体的伤口,他喘着虚气,奄奄一息。

  吱一声响。大殿的门被打开,伴随着一道刺目的光线,应惑微眯了眯眼,看向穿着一身红色官袍的徐聿洐。

  他身边还站着白观道长。应惑视线转向白观。白观对上他的视线,隐隐感受到一股极其压迫的灵力,忙沉下气来,挥起手,再度给应惑下了禁锢。

  应惑身上的捆链绑得越来越紧,皮肤都被拉出了勒痕,应惑凝了一眼白观,不过没有挣扎,他明白,现在作挣扎,只会做一些无用功。望了一会,他收敛下眉眼。

  望着白观吃力地控制应惑身上的捆锁,徐聿洐道:“白观道长,可以把他押走吗?”

  “稍等。”白观道长道,“他的修为高深莫测,本道再给他加几重禁锢。”

  徐聿洐便没有再说话。白观不停地在应惑身上加各种捆绑需要的锁链,双腿双脚任何可能有遗漏的地方都给加上,密密麻麻的,没有任何的缝隙。

  等都布置完,白观额头上全是汗水,而应惑被他这么一翻折腾,身上的伤口愈发疼痛,开裂程度也愈发的瘆人,血液不停地往下滴,不到一会,他就晕厥了过去。他的头发现在都还没有恢复,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苍老极了。

  白观道长向来崇善长生不老,不然也不会修道,如今为了收服应惑,却耗费了这么精力。他断不能让应惑逃掉。修为这么高深莫测的邪物,倘若能收为已用,现在这一副苍老的样子都不算什么,到时候说不定能回到他还弱冠之时的容貌。

  生怕应惑找机会逃跑。白观让昭帝派人同他一起护送应惑回长行山。于是昭帝便派遣了徐聿洐同行护送。

  “徐小友,麻烦你让人把他带到马车上。”白观道,“你抱着他即可,不要怕抱不起来,我会给你借一些力。”

  “是,白观道长。”徐聿洐应声,他迈步到昏睡过去的应惑面前,看着他身上的捆锁,再看他衣衫褴褛,皮肤各处遍布的伤口,微顿了顿,抬起手,把他抱在了怀里。大概是有白观道长的法术帮忙,徐聿洐很轻易就抱起了昏睡不醒的应惑,把他抱到了马车上面。

  怕引入注目,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备的马车是一款很普通的马车,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徐小友,这几日就麻烦你看守他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唤本道名字即可。”白观道,“本道随时都能听到。”

  “是,白观道长。”徐聿洐应声道,接着又开口,“道长,他身上的伤口总是在流血,需要处理吗?”

  白观道:“不用处理,他那具被夺舍的身躯早就面目全非了,如今还能存在,是因为这个邪物在操控,现在这个邪物的魂体被本道锁在了躯体里面,暂时无法脱离这具躯体,为防止他找机会逃跑,还是让他一直这样为好。”

  徐聿洐恭敬地回答:“道长,我明白了。”

  京城距离长行山有一段路途,长行山位于九州东北部,路途遥远而颠簸。徐聿洐靠在马车上面,沉静的眼眸看着昏睡的应惑。此时他脸上都是污垢,脏兮兮的,哪还有曾经作为被昭帝最为宠爱的五皇子那个高贵的模样,不过即便是如此,也隐隐能够看到眉目之间的不屑。

  ◇

  第38章 收我为徒

  马车在道上徐徐行走着。已经一天过去了。自从昏迷之后,应惑便没有再醒过来。车厢里面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徐聿洐一直坐在应惑旁边,看着他白得发青的脸,过一会,转移开视线。他撩开马车的帘子,望一眼马夫,到了另外一辆为他准备的马车上,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箱,回到应惑的马车。打开药箱,望向应惑残破不堪的身体,从里面拿出药粉,他倒在了伤口上面。

  药粉起的作用很微弱,一瓶倒下去,血液还是流着。药箱里面没有干净的布条,徐聿洐想了想,解开衣袍,扯开中衣干净的一角,撕成条状,按到那骇人的伤口上,给他包扎。

  身上都是无形的捆锁,魂体被紧紧攥在躯体里,让他难以动毫半分。应惑睁开眼,迷糊之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上乱动,身体各处都抽疼,应惑痛苦地闷哼几声。

  还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徐聿洐注意到他的动静,抬起头看他。

  “疼吗?”

  应惑被这一句话弄得清醒过来,迷茫的视线瞬间聚拢,他微眯起眼,看向徐聿洐,重哼了一声:“本尊可不会疼!”

  徐聿洐微一顿,沉静的眼眸望着他逞强的脸,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低头给他处理伤口。

  “放开你的手。”应惑眉目唾弃,语气很不悦,“本尊还不需要你一个凡人帮助。”

  徐聿洐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止手上的动作,继续给他包扎,等包扎好,才松开,不过很快,白色的布条就被血液渗透了。

  应惑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徐聿洐在一边坐着,低敛着眉眼,没有说话。应惑挣扎了一下,锁链一阵响动,他停下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呼吸虚弱,闭上眼睛。见他没有了动静,徐聿洐抬起沉静的眼眸看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马车在道上疾驰而行,上下一阵颠簸,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徐大人。”马车外面传来恭敬的声音。

  徐聿洐起身,撩开窗帘。车夫递给他一个食盒笑道:“徐大人,你还没有用膳吧,这是膳食。”

  “谢谢老伯。”徐聿洐笑道。这次出行,徐聿洐带有侍从,但是白观道长不太放心,自行找了一个马夫来运送应惑。

  “这是小人该做的。”马夫笑道,“徐大人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即可。”

  徐聿洐客套地回了两句,抱着食盒,放下帘子,回到马车里面,坐在应惑的正对面,打开食盒,拿出饭菜,放到一边的桌案上。

  嗅着饭菜的香味。应惑鼻翼轻轻动了动,他张开眼,他这段时间,一直被锁着,没有进食,他魂体不饿,但是躯体饿极了,严重失血导致躯体的活力流失,而他对躯体的控制也因此减弱。

  好饿,好饿。若是能填饱肚子,让这躯体恢复过来,他就有机会操控这躯体了。应惑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饥肠辘辘。

  注意到他的目光,徐聿洐抬起头看他,低着声音道:“你饿了吗?”

  应惑低咳了几声,声音极度干涩:“水。”

  徐聿洐闻言,问道:“你要喝水吗?”

  “水……”应惑沙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徐聿洐倒了一杯水,放到他身前,温和着脸道:“你要喝水吗?”

  应惑微眯着眼看他。徐聿洐循循善诱道:“你若是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就给你喝水。”

  应惑很不屑地轻哼一声,闭上眼睛,没有理他。徐聿洐也没有强求,把水碗放回到桌案。

  连续走了几天的路,离长行山越来越近。应惑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他不吃不喝。徐聿洐在一边陪着他,除了偶尔给他清除一下血迹,其他时间都是不言不语的。

  “就要到长行山了。”徐聿洐从马车外面进来,看向闭着眼的应惑,有些遗憾道,“白观道长说,一到长行山,白观道长便会把你的魂体封印住,到时候你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应惑艰难地掀开眼皮,瞥他一眼,又敛了下去。

  “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徐聿洐道,“难道你就甘心就此被封,以后就永远暗无天日吗?依照你的修为,你身上那道伤口,若是能好起来,肯定比白观还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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