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子从始至终未对我有过半分不妥,一直以来逼我做强买强卖生意的,只有你一个。”面对易辞潇步步靠近,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你告诉我,我要帮他的理由。”
在夜里,他吸了下鼻子,不断战胜内心的恐惧,“你说要认错的,那做了错事就应该要去弥补,这就是理由。”
易辞潇不屑道:“那也算错事?没诛他九族,已是我的仁慈,只是没想到,阿言现在还心心念念此人,看来他不死不行了。”
纪言忍不住小声骂,“操蛋玩意!”
“嗯,当然可以啦,那我带孩子去给他殉个情,就是不知道你后面的计划,能不能实现了。”他咬牙笑说。
下一刻,他被按住了下巴,一双带茧的手按住他脸颊两侧,他在黑暗中看见双微红的眼,感觉似要杀了他,他闭上眼,做好等死的准备。
然后他听到了,“我会去查清楚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点点滴滴都不会放过,若当真你跟他有私情,你们两个还有你腹中的胎儿,都得死。”
易辞潇半晌放开了人,自行出去了,纪言咳了好几声后,摸上肚子,心道:若易辞潇真的是想利用你,那你不出来,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呢?
身心疲惫,头一次在惊醒后,迅速再次入眠,并且一夜无梦。
自从闹剧到现在,有好些天没见过易辞潇了,说不出是开心与否,倒是日子过得平静些。
近来脑袋越发昏沉,针灸三日一次,也改为一日两次,他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徐大夫,我要死了么?”
徐悠用仇视的眼神看他,“你在质疑我?易辞潇都没质疑过我!”
纪言轻轻笑了下,半闭眼解释,“没,就是觉得我自己…太拉垮了……”
徐悠直言,“你拉垮我又不拉垮,有啥好担心的?行了,你快睡吧,我还要施针呢。”
酉时,太阳已落山,徐悠匆匆找来易辞潇,“管事儿的现在不是尚官景吗?你现在一天天往外跑啥呀?”
易辞潇闭口不谈,“叫本王回来何事?”
“那啥……续命丸给我一粒呗。”徐悠捂住脸,悄悄探出个眼睛。
易辞潇皱眉道:“你不是说,这会影响胎儿稳定么?为何还要用?”
徐悠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影响就影响吧!总得先把他命续下去,有机会生孩子再说吧?他命都没了,你就想要个孩子有啥用啊?”
“你还没制造出解毒的?”易辞潇质问。
“我给你造订契丸用了数年的时间,我上哪儿有这能力一个月不到把它给破了?”
易辞潇拿出粒续命丸,迟疑问:“影响有多大?”
“比你整天把他气得要死不活小,快拿来!”徐悠去抢,没抢到。
“我来喂。”易辞潇收手躲开,走向纪言。
徐悠表情瞬间转变成看戏,“哎哟哟,想占便宜直说嘛,我还能拦你不成?待会儿你自己抱回去,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缓缓靠近,几天未见,灯火下的人比以前更加憔悴,他轻轻抚摸上微微凸起的肚子,也似比先前更大了些。
时间流逝,他就这样站着维持这个姿势许久,再过好一会儿,他才将药含在嘴里,俯身渡了去。
“唔……”纪言被噩梦吓醒后碰巧直见易辞潇占便宜,让他本就不勇敢的心灵雪上加霜,“呜…呜……”
易辞潇手撑床,起来问道:“怎么醒了?”
“易辞潇啊……咳,你做个人吧!”说话一着急,就容易咳嗽。
“我的错。”
纪言震惊,这狗东西啥时候转性了?难不成发烧了?他用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去对方额头。
“没发烧呀……”他小嘴嘀咕,“难道是…傻了?”
易辞潇解释道:“没傻,还睡得着么?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他顺便还想问关于舒之亦的事,省得下次再找人了,“走就走呗,还怕你不成?”
脚刚沾地,“操!”腿软是怎么回事?
易辞潇在旁边扶住,“小心点。”
纪言万分嫌弃问:“你哪学来的?别人这样子我都觉得绅士,为什么你给我一种恶心的感觉?”
“纪言!”易辞潇手掌不自觉用力,沉声道。
纪言迅速从易辞潇手里收回手腕,轻轻揉揉,“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呀?好好说话不行么?都给我弄疼了,无语。”
“还有,你这些都是跟哪儿学的呀?嘘寒问暖,可不像你的做派。”
“青楼。”易辞潇如实回答。
纪言点头道:“怪不得,骚里骚气还要装正经。”
易辞潇知道他是故意的,闭上眼,强忍脾气,不回嘴。
院中,纪言在前易辞潇在后,月光映出影子,纪言撇撇嘴不乐意,“咋矮这儿多……”
“但是阿言很好看。”
“你可别把我呕死了,”纪言指了指地上的影子,“舒公子,你查得怎么样了?有发现我跟他的私情么?我给你种了一片青青草原,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并未查出。”舒之亦与纪言之间并无半分不妥,只不过舒之亦居然是辽国前任太子,底细之厚是他没想到的。
“那你可以判我死刑了。”纪言转回身道。
纪言停下,碰巧易辞潇向前走了一步,两个人近在咫尺,月光映在那张微微仰起的脸蛋上,冲易辞潇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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